柏司衍同商晏煜不知何时已经拨开人群站到了最前方,惊诧虽没表现在脸上,但也是目不转睛。/p
“这……这哪里是武器?根本就是妖术!”/p
一等爆破声停歇,原本垒砌的石屋早面目全非,连着后方宫墙都缺了好大一块。/p
空中浓烟滚滚,煞是刺鼻,保华国某个使节捂着嘴张口结舌的叫嚷。/p
其余人一听,立马后退,尽量和娄千乙拉开距离。/p
凤青月眼珠转转,拉起韵茯同大家倒退开,并故作惶恐的哆嗦起来:“原……原来不光她是妖怪,/p
你们几个全都是,本宫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姐姐为人胆小怕事,从不与人发生争执,/p
而自从你变成她的样子后,就处处跟朝臣作对,还屡次伤害本宫,你……你到底把本宫的姐姐怎么了?”/p
“什么不光她是妖怪?这个女子是妖怪?”有人指向谭美美。/p
“到底怎么回事?”/p
“汝国皇宫竟然藏匿妖怪?”/p
美美抓抓后脑,怎么又被说成是妖怪了?怒道:“谁说我是妖怪?当日不过擅自前来寻找义姐,/p
被你们误认为是妖怪抓起来关了二十多天,不给吃不给喝,想活活饿死我,/p
幸好隔壁住了个好人,日日投食接济,哼,还没找你们算账呢。”/p
“你若不是妖怪,因何满头怪发?与方才看到的妖术一样不正常。”韵茯跨前两步厉声说完又赶紧戒备的退回,似随时会被残害一样。/p
娄千乙则低头问商玉:“你觉得哀家是妖怪吗?”/p
商玉带着崇拜,拨浪鼓一样摇头:“你是儿臣的母后。”/p
谭美美气得一把摘下帽子,再把脑袋瓜伸出去:“看看看,新长出的头发是不是和你们一个颜色?”/p
不少见过‘女妖’的宫人真凑上前围观起来,新滋生的头发虽然只有丁点大小,但头皮的确跟庙里尼姑无疑。/p
“当时明明是红色和绿色啊,怎么长出来的却是黑的?”/p
“好神奇。”/p
美美直起身,将帽子戴回头上,看向韵茯时,说不出的轻蔑:“难道你们就没人知道染发一词?也太白目了吧。”/p
凤青月危险眯眼:“本宫还真不知什么染料能将头发直接染红。”/p
“你不知道还多着呢。”早看这个表面白莲花,背后曼陀罗的女人不爽了。/p
稍微对大姐有点不利的事都要紧抓不放,刚才还看到大姐脸上有巴掌印和淤青。/p
估计和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简直该死:“比如那火药,你们不是也没见过吗?”/p
“什么火药,就是妖术。”韵茯挡住凤青月独自争辩。/p
娄千乙终于不再袖手旁观,放下小孩儿,到美美身边伸出手,很快就有个易拉罐大小的布包被搁置手心,颠了颠。/p
铁罐子应该不是很厚,可引爆但威力会大大消减,慵懒地掀掀唇角:“早就猜到你们会质疑了,/p
因此多准备了一手,由于只为让大家见证真伪,所以它的火药量不大,美美,点燃!”/p
就算女人解释得很清楚,但人们还是觉得那布包是不可能造成刚才那种威力的,并未退缩。/p
大概是娄千乙太过镇定,凤青月极为不甘心的攥紧小手,这一刻多么希望这只是场梦。/p
‘砰!’/p
‘哐当!’/p
先是一声巨响,后是类似铁罐子一样的东西飞落在地。/p
紧接着泥土花卉拔地而起,随处溅落,那本是个种满月季的四方小花坛,如今却只剩一土坑。/p
这回都真真切切看了个清楚,坐在椅子上的商晏煜跟柏司衍等几个青年赫地起身,直奔烟雾缭绕处。/p
“我的老天爷,一声响就有这么大威力?”柳如修半蹲着边抚摸土坑边惊呼。/p
美美先是被前来的一群帅哥迷得晕头转向,后听了柳如修的话撇嘴反驳:“什么一声响?/p
前面都说是火药了,你听不懂人话是吧?”/p
“你……”活了二十多年,还没人敢这么明着跟他叫板,柳如修当是谁呢,竟发现只是个穿戴好些的宫女。/p
“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p
前面就觉得这个被人误当作妖怪的女人气焰嚣张,完全不把韵茯放在眼里,还顶撞过圣女……/p
对了,她说是太后的义妹,啧啧啧,难怪,凤千乙身边有几个善茬?连那小梅小菊都鲜少把人放在眼里。/p
近墨者黑啊。/p
娄千乙也已经来到了二人身边,看看柳如修,又看看挽袖子正要和对方理论的谭美美。/p
表示很无语,莫非真有天意一说?/p
“你是谁管我什么事?别人怕你们,我却不怕,谁再敢欺负我家大姐,我就跟玩命!”她还没找他们算账呢,倒先闯上门了。/p
如今任何站在凤青月那边的人,都是她的敌人。/p
“好了,这位是柳家大少爷,不得乱来!”某女适时制止,将美美强行拉到身后。/p
随着娄千乙一拉,美美所有气焰立时熄灭。/p
却是委屈得不行,已经尽量避开不去看大姐脸上的伤了,想到以前谁欺负了大姐,他们都会聚集所有兄弟姐妹过去一雪前耻。/p
大姐也不会阻止他们,现在被人扇耳光了还要隐忍。/p
如果被其他兄弟知道,也会和她一样难过吧?/p
这些人怎么可以当众就打人脸呢?想着想着便垂头默默抹泪。/p
小梅小菊左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