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算我求你了,咱们离了吧,趁着这件事,静姝还不知道,我们好合好散,你放心,我绝不会跑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孙阿姨的。”/p
男人低睨着她,一字一句的纠正“你口中的孙阿姨,是你的婆婆,按理,你得叫她妈。”/p
“顾之琛,我现在不是跟你讨论叫什么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p
夏樱很烦燥,他为什么总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他就是故意的。/p
“难道要我把耳朵贴到你的嘴巴上听?”/p
“你……”/p
气死了,夏樱要被这个男人气死了。/p
“顾之琛,你就是个无赖。”/p
“无赖也是你男人。”/p
“你……”/p
“行了,别说废话了,想离婚,我送你两个字。”/p
她懵然的看着他“考虑?”/p
他直身,斜睨了她一眼“做梦。”/p
“顾之琛……”/p
他为什么不离婚啊,他不会是有什么变态的嗜好吧,一定是这样的,她根本不了解他,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男人可能是千机变。/p
隔天一大早,/p
夏樱还在睡梦中,手机就在她的枕头下,震动了起来,/p
她睡的迷迷糊糊,看都没看,就接起了电话“喂?”/p
“请问,是夏小姐吗?”/p
“我是啊,你是哪位?”/p
“夏小姐,我是芬姐啊。”/p
听到芬姐的名字,夏樱一下清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确实是秦城打过来的。/p
“芬姐,你找我是……?”/p
“夏小姐,夏老爷子他……去世了,他的儿子也联系不上,我是想问一下,您要不要来处理一下他的后世。”/p
“什么时候的事?”/p
“三天前,那天一早,我去叫他起床,他就已经没有呼吸了。”电话那头的芬姐一直在强忍着,声音哽咽又不清楚。/p
“我上次去秦城,他还……”那时他还挺矍铄的,虽然在轮椅上。/p
“不瞒您说,夏老爷子早就查出了癌症,您当时走的时候,夏老爷子不让告诉你,所以……”/p
原来是这样“芬姐,我现在在英国,我会赶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回去。”/p
“好。”/p
挂掉电话,夏樱的心里如同被抽了什么东西,他怎么会去世了呢,她们不过才见了一面。/p
虽然,她对于他们当年对待夏渺的事情上,很不认同他的一些做法,,/p
但,已经过去了不是吗?/p
她刚刚知道她还有个亲人,这么快,这个亲人就离她而去,/p
这要让她如何去接受。/p
她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拖着行李箱就下了楼,/p
蓝管家看到她,一脸的错愕“你这是要去哪儿啊?”/p
“蓝伯,我不是要跑,”夏樱解释道。/p
“我哪是以为你想跑呢,我就是想问问,你这是想去哪儿啊,要不要我跟大少爷说一声,让他陪着你去?”/p
“不用了,蓝伯,我……我想去一趟秦城。”她如实说。/p
“去秦城?”/p
夏樱点头“我外公去世了,我想回去安葬他。”/p
“这样,你一个人可以吗?”/p
夏樱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我可以的,蓝伯,你放心,就是,如果他……回来找不到我,你就告诉把我回秦城的事情,告诉他好了,说我处理完这件事就会回来。”/p
“知道了。”/p
夏樱打了车,去了机场,她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但距离起飞还有两个小时,/p
从英国到秦城,/p
大概需要十二个小时,她数算着时间,到秦城大概是早上,正好,不用浪费时间。/p
漫长的飞行,确实很累,/p
在飞机上,夏樱睡的并不好,也着实有些睡不着,/p
夏岐山的音容笑貌总是在她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p
一回到国内,她的脑子里满是邺城的人,满是不开心的回忆,头疼。/p
清早的小镇,安静,祥和,初春,有鸟鸣。/p
她拖着行李,径直去了夏岐山的家,/p
家的门口,贴上办丧事专用的白色对联,门口却紧紧的关着,/p
她按了门铃,/p
很快听到了脚步声,里面的人很警惕,她透过门缝往外瞧了瞧,/p
才把门打开,/p
门里是芬姐那张憔悴的脸,/p
“夏小姐,你来了。”/p
“嗯。”/p
芬姐把夏樱拉进了院里,往门外四下瞧了瞧,才又关好了门。/p
夏樱一头雾水,怎么神神秘秘的。/p
“我外公什么时候下葬?”/p
“夏小姐,咱们屋里说话。”/p
芬姐带着夏樱进了屋,给她倒了一杯茶,这才坐下“夏小姐,不瞒你说,这老爷子的骨灰还在家里呢。”/p
“在家里,为什么没有……”她是想问,为什么没有在医院里呢,怎么带回家了?/p
“夏小姐,事情有些复杂,我还得慢慢跟你说。”/p
“……?”/p
芬姐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脸色有些憔悴“其实,我跟老爷的关系,不是……雇佣关系,是……”/p
夏樱微蹙了一下眉头,她似乎能想到,芬姐接下来想说的那两个字。/p
芬姐有些尴尬又难为情的扯了一下嘴角“……是,夫妻。”/p
是与不是夫妻,对夏樱来说,并未有多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