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围过来的张扬,梁风乐转而一边在夜凌天怀里挣扎着一边冲咬牙切齿的夜凌天说道:“给我放开你的爪子!”/p
闻言,夜凌天却抱的更紧了,任梁风乐如何挣扎都没用。/p
岸上。/p
夜凌天用自己的外套给梁风乐的小腿简单包扎了一圈,随后给她披上衣服就又抱着人上了车,期间一句话没说。/p
回去的路上三人一路无话,尽管张扬努力想找点什么话题缓解一下这要命的气氛,可最终都被梁风乐那能杀死人的眼神给憋了回去,当然了,这道歉的话在上岸后张扬说了无数遍,可并没有什么用,梁风乐这回是真生气了。/p
梁风乐的小腿虽然伤口不深,但伤痕却长,足有二十公分,她低头瞧了一眼从夜凌天白色短袖里渗出来的血,不由地小声抽了口气,夜凌天陪她坐在后面,听到梁风乐的动静,夜凌天的咬肌愈发紧了些。/p
镇子里没有24小时的药店,夜凌天要送梁风乐去医院,梁风乐死活不肯,就为这个两人差点又在车上吵起来,最后以夜凌天妥协了事。/p
好不容易回了“一壶酒”,刚消停没一会的两人又因为梁风乐不让夜凌天抱自己下车嚷嚷起来了。/p
“不是梁风乐你以为我愿意抱你是吧?要不是看在你腿肿了的份上我能做这事吗?”/p
梁风乐不听话,夜凌天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差两手插在腰里了。/p
见状,一旁的张扬倒是十分麻溜地凑了上去,他讨好地看着梁风乐,说道:“简老板,要不我抱你上楼吧。”/p
闻言,梁风乐斜睨一眼罪魁祸首,铿锵有力地从嘴里蹦出来一个滚字。/p
于是自知有罪的张扬摸了摸鼻子退后了。/p
最后强撑着要自己上楼的梁风乐还是被夜凌天从背后一把抱起上了楼梯。/p
房间里。/p
进了门,将梁风乐放在沙发上,夜凌天温声问她:“医药箱在哪?”/p
这时候梁风乐也坦然了,她朝对面的柜子努努嘴:“喏,就在那里面。”/p
将医药箱找出,半蹲在梁风乐面前手里拿着碘酒和棉棒,夜凌天说道:“我现在先给伤口消毒,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p
梁风乐没说话,只闷闷地嗯了一声。/p
“嘶——”/p
冰冰凉凉的碘酒刚沾染上伤口便叫一直故作镇定的梁风乐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下意识用手抓紧了两边的沙发。/p
听见声音夜凌天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手下的动作又轻了几分,随即同梁风乐问道:“你怎么想到来这开客栈的?”/p
原本梁风乐的脸色已经有所缓和,可一听夜凌天提起这事,她的神情立马又沉了下去,连着说话的语调都变得冷邦邦,从喉口里哼了一声,梁风乐没好气地说:“这不都拜你所赐吗?你还好意思问我?”/p
闻言,丈二和尚似的夜凌天不解地抬头看着梁风乐,用一种十分委屈的语气说道:“我...我做什么了就拜我所赐?不是梁风乐,咱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吧?我究竟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让你这么恨我?”/p
梁风乐对于夜凌天表现出来的委屈感到好笑,她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别呀,你做的这事怎么能叫天理不容呢?你是一身浩然正气大义为公!你多高尚啊!”/p
听出来梁风乐语气里的冷潮热讽,夜凌天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他原本想借这个机会弄清楚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梁风乐了,但对方的态度很明显,拒不配合,既然如此,罢了罢了。/p
没再同梁风乐纠扯于这个话题,夜凌天以十分专业的手法迅速处理完了梁风乐腿上的伤口,嘱咐了几句便收拾东西走了。/p
临到了门口,夜凌天又回过头将自己的手机号写在纸条上放在了梁风乐手边,告诉她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末了,夜凌天站在门口想了片刻,然后他回过头看着梁风乐说道:“今天的事情,对不起。”/p
夜凌天回去的时候张扬又抱着手堵在他的门口,见人回来了,他阴阳怪气地冲夜凌天问道:“哟,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再多聊会儿?”/p
夜凌天知道张扬什么意思,他微皱着眉头瞪了一眼张扬,说:“行了你,你就别酸了,今儿要不是你非得戏弄人家,人家好端端的能受伤吗?”/p
“我......”/p
张扬被夜凌天堵得一个我字没了下文,只得瘪瘪嘴偃旗息鼓了,侧身将夜凌天让了进去。/p
夜凌天进了屋回头看他一眼,忽而被气笑了,唇边勾起来一抹无奈的笑:“怎么?看你这样子是不服气?”/p
闻言,张扬故作潇洒地一扬头:“这有什么服气不服气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哥才不在乎呢。”/p
于是夜凌天笑的更开心了,他冲张扬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说道:“既然如此,那张先生请进吧,咱们正事还没做呢。”/p
一说到正事张扬立马像变了个人似的,他迅速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从兜里掏出了手机。/p
其实白头镇污水处理设备出问题的事情早在两人在厂里转悠了一圈后两人就已经摸清楚怎么回事了,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夜凌天与张扬谁也没有多言一句,那个带着他们的老陈是个精明的,万一他们说点儿什么被这老陈察觉,事情就不妙了。/p
说来也是气人,依着夜凌天的想法,他是公司的创始人,对整个公司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若是想查一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