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雪肤膏有问题吗?”见云初凉脸色不好,冰菱皱眉问道。云初凉唇角掀起冷笑,这哪是雪肤膏啊,怕是烂肤膏吧,若她用了这雪肤膏,恐怕不出两日她的脸就彻底没救了。云诗娴和云佳慧是吗?有点意思。“小姐?”云初凉不说话,冰菱有些不安。“出去吧,我没事,今天不用守夜。”云初凉将玉肌露放到梳妆台,雪肤膏则是塞进袖兜。“是。”冰菱云初凉有些反常,却又什么也不敢问,默默退出了房间。……南苑。张氏拿着那张药方看了许久,实在是没看明白:“这真是云初凉拿来的?”“是,是大小姐亲自拿来的。”掌柜连忙躬身回话。张氏眯了眯眼,再次望向那药方:“你可知道这张方子是治什么病的?”掌柜晃了晃脑袋:“老奴愚钝,虽然经手的方子数不胜数,可是大小姐的这张方子老奴实在是看不懂。”“连你也看不懂?”张氏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肖掌柜可是她花重金请来的,不说医术,只说这认方的本事那是连宫里的御医都不及的,竟然连他都看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方子。“老奴惭愧,这方子上的药材有几味都不曾听说过。”肖掌柜惭愧地低下脑袋。张氏看了眼那方子上的血珊瑚粉和蜂王乳也是一脸莫名。的确是没听过。不过这一定是治脸的方子,也不知道这小蹄子是从哪儿弄来的。“她除了拿药还说什么了吗?”张氏随手将那方子扔到一旁,不甚在意。连御医都没有办法的脸,她可不信一张破方子就能治好。“没有。”肖掌柜想了想有道:“不过奴才觉得大小姐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今天大小姐看他的眼神十分陌生,仿佛不认识他一般,最后她竟然要给他银子,这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毕竟那铺子是先夫人的陪嫁。张氏眯了眯眼:“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是,老奴告辞。”肖掌柜躬身退出房间。“让人盯紧牡丹苑,那丫头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来禀报。”张氏突然朝身边的秦嬷嬷道。“是。”秦嬷嬷应了,立刻下去办了。张氏眸光幽深,云初凉那个死丫头,经此一劫确实不太一样了。之前她在老爷面前随便编了个瞎话,就祸水东引。现在又弄出个什么治脸的药方。哼,她倒要看看她长了什么本事。……牡丹苑。一个身着婢女服的丫头从主屋里出来,暗处的几双眼睛瞬间警惕起来。一阵凉风拂过,吹起她左脸上的发丝瞬间露出姣好的面容,在盈盈月光下似乎还发着光亮。见到不是云初凉,暗处躁动的人立刻又沉了下去。安然走出牡丹苑,云初凉唇角掀起邪笑。身为影后,她最擅长的不是演戏,而是化妆,别说易个容,就是整个人皮面具那都不是事。她没想到这牡丹苑里还真有人在监视。不过这些雕虫小技她完全不放在眼里,她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云初凉出了牡丹苑便朝北边走去,听说府里的庶女都住在北苑。佳容苑。云初凉偷偷地进了主屋。外间守夜的侍女听到什么动静,刚想抬眸,却觉眼皮一沉,再次睡了过去。云初凉拔出金针,轻手轻脚地进了里间。雕花拔步床上云佳慧的轻鼾不时传来,云初凉放心地走到梳妆台上,却是看到了一盒一模一样的雪肤膏。原本她还想着把这雪肤膏掺到她其他的香膏里,没想到她竟然还有一盒一模一样的,这倒省事了。云初凉直接将自己袖兜里的那盒雪肤膏跟梳妆台上的调换了。做完一切,云初凉光明正大地出了佳容苑,不过她却没有回牡丹苑,而是从帝师府后门偷偷出去了。她还缺好几味药材呢,药店里没有,她也只能自己去采了,不过这里的山她也只有那御虚山还算熟悉,所以她得再上一趟御虚山了。风肆野和风卿瑜从酒楼里出来,正好与云初凉擦身而过。云初凉一心想着出城,没有注意风肆野,倒是风肆野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认识?”风卿瑜见他盯着一个陌生女人,奇怪道。风肆野皱眉,看着那背影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你先回去。”风肆野丢下一句,便跟了上去。见风肆野这般在意,风卿瑜再次看向那女人的背影,突然明白什么,邪笑着勾起唇角。云初凉,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呢!云初凉爬上御虚山,累得满头是汗。这原身的身子弱得要命,爬个山都能累成这样,看来她得找时间强化一下这身体了。暗处的风肆野看着女人额角沁出的汗珠,微微皱眉。竟然不是人皮面具,难道是他猜错了?云初凉刚休息了一会儿,就感觉地面微微颤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隐约看到前面出现一个庞然大物。是黑熊!要命啊!云初凉瞬间惊得脸色发白。暗处的风肆野也是惊了下,下意识地低头看向那女人,却见她在惊愣之后,飞快地摸出匕首割开自己的手腕,将血抹在脸上和脖子上,然后突然倒到地上,一动不动。风肆野一头黑线地看着女人那一系列的动作。她这是在干什么?装死吗?就在风肆野怔愣间,那大黑熊便“轰轰轰”几步就走到了云初凉身前。似乎是闻到了血腥味,大黑熊不停在云初凉身上嗅着。看着那庞然大物将那娇小的身影罩下,风肆野的心莫名地紧绷起来,指尖的暗器蓄势待发。就在风肆野想要动手的时候,躺在地上装死的女人突然动了,只见她猛地举起她那把怪异的刀狠狠插进黑熊心脏。“嗷!”黑熊惨叫一声,瞬间暴动。云初凉飞快地跳到黑熊背上,手中的手术刀再次狠狠扎进它的颈脉。“吼!”黑熊疯了一样,拼命摆动着身子,想要将背上的人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