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五弟,六弟也来了啊,我这东宫今日可真是要热闹了。”凤钰歌无视了二皇子刚刚那明显找茬的话,突然嬉皮笑脸的说着,手中沙包不着痕迹藏于袖间,显然去竹鸾殿的事情今日便要搁置了。既然他们来都来了,自己正好就借着今日,对这几个皇子探一探深浅,心里也好有个大概的盘算。“我们都来半晌的,太子就打算一直让我们站在门口吗!”凤禹城突然道,声音与他健硕的身型一般粗壮,脸上的表情与他说话的语气一致,都是十分的不耐烦模样。“倒是本太子疏忽了,几位这边请。”凤钰歌闻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低头顺目的笑着做‘请’的姿势,将众人引至了东宫正院。“哼,这还差不多。”凤禹城见状这才满意,依旧是满脸不屑的跟着众人一起去了凤钰歌的东宫。他素来瞧不起凤钰歌这个太子,总觉得她一点阳刚之气也没有,唯唯诺诺的模样怎对得起大丈夫之称!“太子刚刚不是要去竹鸾殿吗?可是我们打扰了你?”路上,凤修杰靠近凤钰歌小声询问着,语气颇为关切。“大哥不必在意,只是闲来无事去那逛逛罢了,改日再去也无妨。”凤钰歌淡笑道。虽然疏离,但心中却对凤修杰好感微微上升。记忆中凤修杰便是这般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与原主凤钰歌交集不多,可每次见面,对原主还是不错的。“那便好。”迎着凤钰歌的淡笑,凤修杰也回以一笑,似是轻松了一口气。“大哥和太子说什么呢,这是把兄弟几个当成空气了吗?”凤祁煜那找事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虽是嬉笑,却满满的挑衅意味,与凤修杰先前的如沐春风之感简直天差地别,引得凤钰歌微微蹙眉。“瞧二哥说的,就二哥这气度不凡,气场独特的模样,谁敢将你当空气啊。”凤钰歌好脾气的说着,继续引众人穿过繁花盛开的正院,去往正殿。小祥子早就在沙包找到以后,被凤钰歌召回,如今正站在正殿门口抻着脖子眺望着。当远远看着走来的凤钰歌几人时,顿时一惊,脸色阴晴不定好一会儿,这才忙颠儿颠儿的捧着袖子,拱着腰,低头跑了过去迎接。“奴才给几位皇子请安。”小祥子行完礼以后便一直低着头跟在凤钰歌身后,模样看起来十分拘谨,也不知是在惧怕些什么。众人在厅中落座以后,小祥子张罗着将茶水给众人沏上,随即竟是直接出了正殿,钟敕镄藿芩们,在正殿中喝茶聊天。看着小祥子那怯生生低头离开的背影,凤祁煜不屑一笑,随即挑眉看着凤钰歌,得意道:“这小祥子今日还真是有点眼力介了,知道主子说话,就先退出去,不该听的就不听。这点太子还应该谢谢本皇子呢。”一开始凤钰歌还有些奇怪小祥子的异常,现在听凤祁煜这话,眉头顿时一蹙,不悦道:“二哥今日过来就是要邀功吗,一个奴才的事情罢了,看给二哥开心的。”若是她没有记错,原来凤钰歌懦弱无能,见人根本不敢大声说话,一开始小祥子怕她被人欺负,总在他们言语相向时,替凤钰歌端出太子身份,想要给凤钰歌抵挡一些欺凌。可是奈何原身凤钰歌太过怯弱,一次次的隐忍使得小祥子这个替她出头的奴才终于被凤祁煜盯上,就在前不久,小祥子仍愤愤给凤钰歌出头时,凤祁煜直接将他杖责五十大板,说其不知分寸,顶撞皇子。想想小祥子那豆芽菜般瘦弱的身子硬生生承受了五十大板的重击,当时半条命都没了的模样,凤钰歌不由都有些为他叫屈。怕是这次终于心灰意冷,直接选择不听不语。唉,这般回想,似乎原来原身孤立无援,怯懦无能之际,也只有这小祥子不离不弃的伴其左右,为其分忧。或许她是应该尝试多信任一点小祥子,毕竟深宫之中,与其相处时间最久的,也只有小祥子了。凤祁煜被凤钰歌这句话堵的有些无话可说,瞪着凤钰歌似乎要将她看穿。以前的凤钰歌,决计不敢这般与他说话!“看来太子这次的牢饭可真是没有白吃!”凤祁煜攥着拳头说着,眼神中丝丝阴狠迸发。“是吗,那天牢中的饭菜可是难吃的很,二哥若是想尝试的话,还是等我让父皇将牢饭整改以后再去。”凤钰歌丝毫不惧怕凤祁煜的微怒,略带嘲讽的说着,意思分明是期待凤祁煜改天犯个事,去天牢里转转。她一向护短,以前的凤钰歌懦弱,让小祥子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换作了她,那就铁定不能让她的人受丝毫委屈。她吃不得亏,她的人,亦是不能吃亏!“你……”凤修杰眼看着凤祁煜要发怒,赶忙起身,从袖中掏出一块剔透的玉佛放至手间,打断凤祁煜的话,道:“太子这番可以证明清白回宫,实在是一件幸事,只是近日似乎周身不大太平,诸事繁多,这玉佛是大哥年前在庙间求的,今日便在此送给太子,希望能给太子去去近日晦气。”看着凤修杰眸中的清亮真诚,凤钰歌心中微微一暖,接过玉佛颔首道:“大哥真是有心了。”“哼!”被凤修杰打断了话,凤祁煜愤愤一拍桌子,眼神刮了一眼凤修杰,却是不敢再有任何怨言。他与凤修杰分别是悦贵妃与席贵妃所生,两个贵妃品阶一般高低,皇上凤岐对她们的宠爱也不分高下,所以连带着他们两个皇子在宫中的地位也都差不多。因此对于凤修杰打断自己的话,凤祁煜虽然心中十分不平,可也不好当面与之作对。他就奇了怪了,这凤修杰整日总是这般儒雅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难道他对于凤钰歌这个歌姬所生的‘儿子’,因为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