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伍侧妃不减的气焰,平王妃压根不生气,她要是一下子气死这位,这几年的仇可怎么报呢?/p
先让她继续嚣张吧,也许稍停武家的人到来,这位也就不嚣张了。/p
街上刚刚放开一些街道,平王妃的马车不过刚到家门,她问过门人,武家还没有人过来,武侧妃是从武家见到贵妃颓废,就等不及贵妃离开,她先回来找平王帮忙。/p
至于平王还在家里,他今天根本就不去临江侯府,他有些外省的事情要处置,在家里等信件和来人。/p
平王妃转向平王,款款地道:“王爷也该认清大势所趋,我刚侍候皇后娘娘用汤药,娘娘看着精神好着呢,她说三月里正式诰告天下选秀,武家么,就要过去了。”/p
绣草挽上平王手臂:“王爷请。”/p
“还有,我再等一年,绣草她们几个倘若还是不能有孕,我就过继一个儿子,”/p
平王妃说到这里,对着平王欠身:“王爷请多多操劳,我可等着呢,到底自己的骨血比别人的好,我这就让人给王爷备鹿茸煮药汤。”/p
最后看一眼傻了似的伍侧妃,平王妃昂然走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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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吴泰下多少功夫修整曾家宅院,北风那么一吹,梅花就香透满院。/p
曾宝莲走在回廊里,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看到梅花,她不由感慨,是啊,梅花自寒中香彻骨。/p
老天给曾家一场灾难,却也给她一个好夫婿,这个好夫婿还不是她一个人的,他照顾着全家的人。/p
现在也不能确定全家入狱宅院被夺,与曾家有关系,有吴泰上窜下跳,全让吴大财主挡住,不过借着这许多的事情,曾宝莲至少看到公婆的真诚,和世子的真心。/p
很多的事情,谁能说得好后面是福还是福?/p
在正房门外停下,曾宝莲笑着问道:“春晴姐姐,母亲醒了吗?”/p
容氏回到家就嚷筋骨疼,她要歇息,让曾宝莲煮浓浓的汤,谢运在书房,临走的时候要热茶要点心,让曾宝莲赶紧的安排。/p
忙可以让人忘记很多的事情,曾宝莲倒也心领,不过她忙活完了,该想的还要想。/p
“哈哈.....”/p
轰笑声里,几乎把雪空掀翻。/p
正厅外面修出来很多小房间,有些是预备贵妃省亲当小客厅用的,有些预备给贵妃的侍候人更衣休息,现在有门的不用收拾,没门的装上门就是不错的住处,老兵大多住在这里。/p
新年没有人不喜欢,老兵们新得住处,又似回到军营的时光,他们的笑声带着欢庆和喜悦。/p
曾宝莲听到,就更不为白天的事情忧愁,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否则的话,只怕一辈子淹在心里。/p
容氏确实累了,进宫的衣冠本就沉重,赐宴又坐上半天,听到春晴回话,她想了想,让儿媳到床前回话并没有什么,虽然她还不是正式的婆婆,不过这亲事不会再改。/p
昨夜的小夫妻醉酒也好,今天的小夫妻互相保护也好,看得出来儿子很喜欢,这一点最让容氏满意。/p
纵然谢家允许纳妾,正妻也要仔细的挑选,何况谢家不允许纳妾,如果小夫妻互相怀恨,你恨我退亲,我恨你告状,容氏可不相信侯爷看着也会满意。/p
这是她的儿媳。/p
她忽然有儿媳了。/p
虽然谢运长成少年以后,容氏就盼着,不过因为儿媳不是她自己事先看好,再一里一里的斟酌,而且见面后就离开,这才刚刚婆媳相聚,容氏还是有奇妙的感觉,也许是陌生,也许是婆婆还不习惯。/p
所以她犹豫片刻,才道:“让她进来。”/p
曾宝莲倒不奇怪婆婆歪在床上,她是长辈不是吗?她款款的下拜:“母亲,有件事情要回您。”/p
容氏想想,这孩子肯定害怕,说不好这是她头回见到杀人。哦,进京的路上也见到,不过在京里杀人的分量更重。/p
她懒懒地笑:“是担心吗?你不用害怕。”/p
烛光勾勒出当婆婆的漫不经心,曾宝莲也笑:“不怕,就是刚问过勤烟,他说武家还在宫门外面跪着,我在想,只怕现在大家认不清时势。”/p
“哦?”/p
容氏没有想到,所以挑挑眉头,在儿媳面上打量几眼:“你指哪些人?”/p
“回母亲,是我的全族,虽然我没有打听,料想今天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应在武家恭维贵妃省亲,论理我不应该多事,不过实在害怕他们乱了分寸,投错了人。”/p
容氏听到这里,对春晴使个眼色,春晴出去后,容氏轻拍床边:“你坐这里。”/p
曾宝莲坐下来,婆媳看上去接近儿语。/p
容氏低低地问:“你想怎么样?”/p
“儿媳想前往提醒,免得他们再次趋炎附势,再次被武家这样的人连累。”/p
这个姿势方便曾宝莲说心里话,她也如实的说出来。/p
容氏就笑,房里仿佛出现春天,知道容氏的人,就知道她此时心情是不错的。/p
“怎么,你认为武家告不赢?”容氏故意地道:“人家可是全家跪请,哼,想把我谢家置于死地。”/p
“告不赢。”/p
曾宝莲斩钉截铁:“这里面还有皇后娘娘呢,是娘娘处置宫务,武贵妃因此失势,然后武家行刺母亲和世子,他们家不可能赢。”/p
容氏莞尔。/p
自从成亲后,她从没有怀疑过她的丈夫,当年的镇西侯世子,如今的镇西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