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禁不住笑弯了眼,转头与韩潇说:“你看我变个把戏。”/p
取了胭脂出来,在嘴角擦了一圈,又在颧骨和额头的位置擦了几圈,重点把整个鼻子都涂红了。/p
然后取了蓝色的颜料与红胭脂按比例调成紫色,晕染到嘴角、额头等处。/p
对着镜子,看着脸上大半地方都是红中透紫,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似的。/p
夏静月还嫌不够逼真,又取收了眉黛,弄小许的黑色挑染一下。/p
顿时,一张被人虐待得体无完肤的脸新鲜出炉了。/p
做戏做全套,她又在手臂上弄出不少青紫、红紫、黑紫的瘀伤来。/p
等到她畏畏缩缩地来到韩潇面前时,把韩潇吓了一跳:“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p
夏静月一副担惊受怕的神情后,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这样他们就认不出来了呀。”/p
韩潇好笑地摇了摇头:“淘气。”/p
看着她灵动的眸子流光溢彩的,他伸手在她额头轻点了一下,轻言:“本王会对你负责的。”/p
夏静月不解其意。/p
见夏静月准备好了,韩潇坐回轮椅上,命外面的人进来。/p
外面的侍女端着漱洗的工具进来,夏静月立即畏畏缩缩、战战兢兢地站在韩潇身边,看似躲闪,却又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脸上的累累伤痕。/p
可想而知,这些侍女猛一见被虐待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夏静月时,再看韩潇的眼神都透着惊恐。/p
若说昨晚在外监听到睿王爷喜欢女人,这些侍女有些跃跃欲试的话,今儿看到夏静月的惨状,一个个瞬间打消了攀龙附凤的心思。/p
原本有两个美貌侍女特意打扮过,还收买了两个侍女,换了奉茶与递送毛巾的位子,希望能借此勾搭上王爷殿下,博个好前程的。/p
这会儿,她们什么想法都不敢生了。前程再好,也得有命享受才是。/p
一个侍女抖着手,打湿毛巾后,害怕得连拧毛巾的力气都没了。抖抖索索地把滴水的毛巾递到韩潇面前,见韩潇皱眉一挥手,顿时骇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p
另一个端茶碗的侍女不仅手抖,脚也在发颤,眼神如惊弓之鸟,惊恐万状。/p
夏静月看得仔仔细细地,不放过一丝一毫。/p
王总管进了来,挥退了这些不中用的侍女,喝道:“把东西放下,人都下去。”/p
侍女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放下东西,一个比一个跑得快。/p
王总管给韩潇请安后,亲自服侍韩潇漱洗。/p
太子经过一夜的思虑,又得了亲信的劝服,今儿又备了酒宴,想拉拢韩潇。/p
“四弟昨儿睡得可好?”太子别有深意地朝韩潇一笑。/p
昨儿客房中闹腾了大半宿,太子怎么会不知道?他面带深意地瞥向韩潇的双腿:没想到四弟腿废了,还这么能折磨,实在是厉害!太厉害了!/p
韩潇只点了点头,却不置一词。/p
然而深谙此道的太子还是从韩潇冰冷的表情下,观察到一些满意与悦色的蛛丝马迹。/p
他目光转向那个把韩潇服侍得非常快活的侍女,这一看,吓得太子差点一屁股跌在地上。/p
太子指着夏静月惊叫:“你、你、你怎么变成、一个晚上不见,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p
夏静月手抖脚颤地走上前,如惊弓之鸟,惊惊恐恐地朝太子行礼:“太、太、太子千、千、千岁。”/p
这神情,明显就是被虐待狠了,见人都怕了。/p
太子看往韩潇的眼神,透着十分的古怪。一是没想到人模人样的四王爷有虐待女人的喜好,二是彻底放心了,暗猜韩潇铁定是双腿无望再好了,这不,人都绝望到变成变态,只会拿女人发泄了。/p
如此一想,太子对韩潇明显比昨日热情和真诚得多了。“四弟不如留哥哥这儿多住几天,哥哥这儿什么都没有,就是美人够多。”/p
韩潇无心应付太子的猥琐,说了声告辞,便带着人马离开山庄。/p
山庄外,睿王府的全套仪仗已经到来了。/p
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p
由五匹高头大马并头驾奴的辇车像是一座形走的小型宫殿,上面镶满了宝石珍珠,富丽堂皇;雕龙画凤,尽显皇家气派。/p
马车上绫罗纱帷,坐于其中,透气而凉快。/p
夏静月蹭光也坐了上去,辇车内铺满了厚实而奢华的毛毯,踩在上面,令人生起想蹦几下的冲动。软枕宽榻上,亦铺满了舒软适中的毛皮,坐在上面,辇车在行走时,如在云端之中。/p
兴许是马车内太舒服,夏静月坐着坐着,眼皮开始打架了。/p
昨晚宿醉未消,醒来又挖苦心思应对太子身边的人,把夏静月累得够呛的。/p
随着马车的颠覆,夏静月的脑袋开始一点一点地。/p
韩潇手中拿着书,眼睛看着书,身体却慢慢地挪到她身边让她靠着。/p
夏静月迷迷糊糊地,靠在韩潇肩上睡着了。/p
直到马车停在华羽山庄前,夏静月才从梦中醒来,不知不觉,这一睡竟然睡了两个时辰。/p
脖子有点酸,但精神明显好多了,脑袋也不再昏昏沉沉的了。/p
等韩潇下了辇车后,夏静月才揉着发酸的脖子下来。/p
王总管靠近过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夏姑娘先请慢走。”/p
夏静月顿住脚步,问:“王总管有事?”/p
王总管见王爷进了庄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