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个砚台,是梁松韵自己先发现的,后面的名画、玉枕都是李向初先告诉她的,李向初要不说,她还不知道呢!/p
要是李向初真的很在乎这些东西,会真的拦不住吗?至少她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把这些东西给毁了。/p
而且,李向初的演技太拙劣了。连她这个经常被人骂演技烂的前世明星都不如。/p
不知是因为实在演技太差,还是太懒,现在李向初连个台词都不愿意配了。/p
李向初见梁松韵怔愣在那里,艰难地憋一句话:“我好心疼啊!”/p
梁松韵看不下去了,拆穿他:“别装了,演技拙劣得没法看,”顿了顿,道,“李向初,你到底想干什么?”/p
李向初理解成了梁松韵说他故意装心疼这些身外之物,就道:“我只想你消气,只要你能消气,你把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摔了,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p
梁松韵愣了一下,更搞不懂李向初了,但是李向初眼神真挚,惹得她愿意多说几句,要不然她本来的打算是摔完东西就闪人的。/p
梁松韵眉头微蹙:“丢我兔子的人是你,可我瞧着你后来也是真心想找到兔子的,到底是为什么?”/p
李向初沉默不语。/p
真实原因,李向初不敢说。/p
只不过丢了她的兔子,她都要决裂了。若是捅破那张纸,她会怎么样?/p
梁松韵诚恳道:“小初,现在我们之间并不是一只兔子的问题,是我们的感情出问题了,我并不是喜欢跟别人废话的人,我现在之所以还很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是还想给彼此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如实相告。”/p
感情出问题?要不是因为这只兔子,感情能出问题吗?不,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都有问题。/p
李向初这么想着,没法开口。/p
梁松韵见李向初不说话,直接道:“既然你不愿意多说,我也就不再问了,反正机会我给了,那从此以后,我们就还做名存实亡的夫妻吧!/p
我现在就要离开王府,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不要拦我,也不要管我,你放心,我一天名义上是你的妻子,我就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说完,就走。/p
李向初快速上前,一把拉住了她:“你要去哪?”/p
梁松韵一甩就把李向初给甩开了。李向初现在很虚弱。名存实亡,离开王府……这几个字打击了他,重重地打击了他。他没有出力,梁松韵一甩就甩开了他。/p
梁松韵:“这就与你无关了。”/p
李向初:“怎会与我无关?你是我的妻子。”/p
梁松韵:“对,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囚犯,我有自由的,我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吧!我不是一点面子不给你的,弄成这副局面,都是你造成的。”/p
李向初心上一慌,眉宇间隐约浮现着濒临崩溃的神色。/p
梁松韵深深地看了李向初一眼,决绝地转身就走,李向初赶紧又上前拽住她。/p
梁松韵望着李向初,眼中尽显寒芒:“非得要弄到你死我亡的地步吗?”/p
她眼中的寒芒令李向初心头一颤,但李向初不顾一切地抱住了梁松韵,仿佛她一走,他就会丢了性命似的,低哑着嗓音:“别走,我说,我如实说。”/p
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一步,说了,也不会比现在的境况更糟糕了。/p
李向初见梁松韵没有反抗,心情稍有平复,放开了梁松韵,定定地看着她,很艰难地说出口:“那只兔子是即隽翊送给你的吧!”/p
梁松韵是感受到了李向初语声中的哽咽,才没有反抗的,没想到听到这种答案,她惊呆了,瞳孔瞬间睁大一倍,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p
而李向初却以为是他说出真相,弄得她不知如何自处好了,他忙道:“我没有要追究这件事情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看到那只兔子而已。”/p
他追究?他凭什么追究?梁松韵微张着嘴,瞳孔瞬间又睁大了一些。/p
不知道梁松韵心里活动的李向初则害怕极了,这时候根本顾不得那只兔子有多让他不爽了,只希望梁松韵不要发怒,一个劲地道歉:“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做,你不要走,你怎么惩罚我都成,你要我怎么补偿都成。”/p
他这个担心失去她的小心翼翼的样子,令梁松韵心头一软,不忍大声苛责,只温声问:“谁跟你说那只兔子是即隽翊送给我的?”/p
李向初怔愣住了,没有人告诉他……他自己脑补的……/p
李向初顿了一下,试探着反问回去:“难道不是吗?”/p
梁松韵:“当然不是,那只兔子是我去陈国的路上偶然遇到的,我见它受了重伤,救下来的。”/p
李向初:“跟即隽翊一起救的吧!”语气里压抑着醋意。/p
梁松韵:“即隽翊当时确实就在旁边,但他什么都没干,也不算一起救的吧!”/p
李向初:“……”/p
梁松韵有些生气地说:“谁跟你说这兔子是即隽翊送给我的?分明在挑拨我们两的感情嘛!关键你还这么蠢就信了,不过这也说明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点都不牢靠。”/p
李向初内心情绪极其复杂,头顶万丈黑线,没有勇气说这是他猜的,更不好意思说即隽翊也养了一只兔子的事情了。/p
这兔子都不是即隽翊送的了,那即隽翊养兔子跟她有什么干系呢?/p
不过,即隽翊怎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