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李向初平时对梁松韵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只有他自己知道对梁松韵有多害怕。/p
每次当他以为梁松韵身上没有秘密的时候,没过多久,就发现这个认知是错误的。/p
上一次,发现她的秘密,她要离开,那么这一次,会怎么样?/p
李向初越想越头疼。/p
梁松韵见李向初仍旧心事从从,主动关心道:“那为何仍旧一副不开心的样子?”/p
李向初:“不是不开心,是不安。”/p
梁松韵等了等,李向初又不说话了。/p
问一句说一句,搞什么?/p
梁松韵并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她做事情,喜欢直截了当,快。要不是看在李向初憔悴到让人心疼的份上,她真想一脚将李向初踹下去。/p
梁松韵忍着不耐,关怀道:“为何不安?”/p
李向初:“我不敢说。”/p
梁松韵似乎耐心耗尽,一边彻底从李向初的怀抱离开,一边道:“那你就继续不安吧!做一个贤妻,我尽力了。”说着,往旁边移了移,准备躺下睡觉了。/p
马车里有整张虎皮铺就的软塌,可以睡觉。这几天,东奔西跑的,骑了很长时间的马,梁松韵也很疲惫。/p
李向初眼看着梁松韵要躺下去,一把将她拉过来:“就不能哄哄我吗?”语气里不自禁地带着一点撒娇。/p
梁松韵:“我哄你了啊!我也没有做错什么事吧!尽管如此,我还是很给你面子,哄着你了。”/p
她这轻嗔薄怒的样子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李向初不自禁地唇角溢出了一点笑意:“就说这两句话就没耐心了吗?就不能多哄我两下吗?/p
你夫君面对千军万马也面不改色,素来坚强无敌,可是在爱你这件事上,心比豆腐都脆弱。”/p
心比豆腐都脆弱?梁松韵被李向初的比喻逗笑了,偎在李向初的怀里,温柔地说:“好啦!哄着你,让着你,有什么不安的?说说看。”/p
李向初心底涌起一股亲密,突然有点不想破坏这氛围,什么都不想说了,有时候糊涂点也好,可是一想到梁松韵那说走就走的潇洒劲儿,就觉得有些事情不弄清楚,一颗心就没法安宁。/p
李向初眸光微敛:“我感觉你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p
他语速缓慢,声音悦耳,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梁松韵的反应,发现梁松韵在听了这句话后,身上的甜美温柔氛围立刻就变了。/p
但是李向初没办法不继续往下说。/p
李向初:“你、拓跋帆、时景舟全都是在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经历了死亡,都曾没有过呼吸,都被认为已亡,可是你们全都好好地活着,人们便只能认为当时是误判了。/p
但,当时不可能误判。你落水那么久,不可能活命。时景舟明明是被人打死了。拓跋帆明明是被毒药毒死了。”/p
温顺的梁松韵从李向初的怀中离开,语气淡漠仿若陌生人:“所以呢?你想怎么样?”/p
李向初紧张地心上一慌:“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是想知道真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