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众官员担心她会反抗,毕竟她身手了得,王宫之中,无人是她对手,但是郑青青却神情坦然自若,束手就擒,不少人心中叹息,窃窃私语道,“郑将军若有反叛之心,今日就是极好机会。”/p
“是啊,世子王位未稳,如若薛将军真有反叛之心,必告知青青,她又武艺超群,脱身不难,但是她却一派安然,颇有大将之风。”/p
“这郑将军,看来对王爷,并无异心啊。”/p
“唉,世子即位,南方日子不好过了。”/p
众官员一脸担忧,焦心南方局势不提。/p
贾楚在世子上位后,被委以重任,担任左丞相之职,趁此良机,他推荐了数名自己的亲信上去。/p
南赢王出事不过一日,南方朝廷已是处于一片白色恐怖之中,世子为了稳固自己的王位,在贾楚谏言下,一一抓捕不服他管的臣子,将其下到狱中。/p
一时之间,南方朝廷人人自危,对于世子的铁血手腕,都是敢怒不敢言。/p
世子自从将老父关押之后,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父王的爱妃也突然间不知去向,这让他十分心焦。/p
虽然贾楚极力劝他,杀掉南赢王,以保万全,但是世子虽然大肆逮捕老父的亲信,不曾手软,但是要弑父,还是超过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p
非但如此,世子甚至在父王积威之下,连他的关押之地也不敢去。/p
这一日,世子一身素色丧服,端坐朝堂之上,看着众官员,个个风声鹤唳,对自己俯首称臣,清瘦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p
自认是这几日,自己的手腕起了作用。/p
“众卿家,先王丧礼之后,是本王的即位大典,届时,百官都要前来参加。”/p
世子神气活现,看着众官员,咳嗽一声,开口言道。/p
众官员听了,都是身形压得更低,同时应声道,“谨遵王令。”/p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p
听到这个称呼,世子越发自得了,心中欢喜,几乎要狂喜而歌,这几日,心中惶惶不安,事情总算有个结果。/p
正得意间,他眼风一扫,看向众臣,眼现诧异道,“怎么不见贾丞相?”/p
众臣听了,面面相觑,如今贾楚是新君第一得意之人,新王对他言听计从,凡事都要征求他的意见。/p
今日,如此热衷议事参政的贾丞相居然迟到,也是一大奇闻。/p
正迟疑间,突然殿门打开,贾楚踉踉跄跄出现在门口,他脸色惨白,环视众人,惊恐未定的脸上双眸圆睁。/p
世子见他这副模样,心有不快,正要开口时,贾楚却跌跌撞撞迈步上前,嘴唇哆嗦着,走到他面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p
原本世子一脸不悦,不想,听了贾楚之言,脸色大变,神情带几分仓皇站起身,嗫嚅道,“本王有事,散朝,散朝。”/p
说着,也等不及众官回话,就带着贾楚匆匆离开。/p
众臣子俯伏在地,眼睁睁看着世子消失在宫殿门口,过了片刻,三三两两散开,有人悄悄看四下没有贾楚安排的人,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p
“王爷这是怎么了?”/p
“唉,不知道又去做什么孽了。”/p
“听说,先王之死,是新王所为。”/p
“慎言,慎言,小心让贾丞相知道了,告诉王爷。”/p
“郑青青要倒霉了,新王一登基,必是先斩他立威的。”/p
“池将军这些日子哪里去了?”/p
“大难当头,各自飞啊,就算是英武如池家,也要在新朝夹起尾巴做人,不敢与新君作对。”/p
“新君远不如先王,之后南方局势堪忧啊。”/p
众人评论不提,这边世子和贾楚对着空荡荡的偏殿,目瞪口呆。/p
“父王呢?”/p
世子怒气冲冲询问门口亲信侍卫,那人魂飞魄散,哭丧着脸俯伏在地,“今日我在外守着,贾丞相来了,进门之后,就惨白着脸出来,说王爷不见了。”/p
听到这侍卫这般讲,那贾楚看世子视线投向他,一脸的不自在,赔笑道,“微臣只是不放心,来瞅瞅王爷情况如何。”/p
看贾楚弯着腰,神情小心翼翼,世子也不言语,心知他所来何为,也不点破他,此时,他也是后悔不迭,应该听贾楚的话,杀掉南赢王。/p
正踌躇间,贾楚已是开口道,“即位之典,要加快脚步了,一定要既成事实,以防夜长梦多。”/p
世子听了,也连连点头,安排贾楚找人,暗自寻找南赢王下落,自己则急着要登位,加快了葬礼准备的步伐。/p
这边郑青青躺在牢狱之内的床榻上,看着窗外,眼中是一片担忧之色。/p
她已做好准备,事出万一,自己可以设法越狱,远走他乡,而母亲和幼弟,她也早备下宅子和银两,足够两人安度余生。/p
而且这些年,她为郑氏家族费尽心血,众族人获益颇多,对此,她问心无愧。/p
只是,原本,她以为在南方能够施展拳脚,大做一番事业,此番看来,却是有些难了。/p
而且,她对池昭阳这些日子以来,不曾露面来看视于她,心中隐隐有着失望。/p
苏如意曾来探望于她,并且留下大笔银两给她花用,而上官燕儿也是哭哭啼啼,去恳求双亲,为她四处游说奔走,企图为她脱罪。/p
相形之下,池昭阳所作所为,就有些让人齿冷,青青因此心中十分失落,连薛威彦也居然避不见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