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自从石材供货会后,彻底打响了在本地商界的名号,人人都称赏她既有其父的精明作风,也有他与人交好的优良风度。/p
不久,郑家的木材供货会也如期召开,并大获成功,因此几事,郑氏家族正式回归,重新成为本地三大家族之一。/p
一时之间,青青更加繁忙,郑家内宅事务,她索性全交给庄伯,自己专心处理郑氏家族事务。/p
母亲于蓝在郑刚在时,她事事漠然,任凭夫君去处理,自己从不过问,但是如今女儿当家,情况有了一些变化。/p
有时候青青不在家,庄伯不得不将一些事务,向主母禀告,于蓝听了,全然不知道怎么处理,急得要哭。/p
青青回来,得知消息后,只得先劝慰神情沮丧的母亲,然后才去着手处理这些棘手之事。/p
有一次,她早早起身,去内宅看视母亲时,发现她眼底发青,呆坐在窗下,对着洒落一地的晨曦,神情落寞。/p
这让青青看在眼中,心中暗暗为她担忧。/p
如此这番,几次过后,青青无奈,只得私下叮嘱庄伯,如果有急事,自己不能决断,先酌情处理,实在不行,先行搁置,等自己回来,不要着急禀告主母。/p
庄伯听了,脸上露出为难神色,他垂头道,“大小姐,我庄毅深受郑家恩惠,又得大小姐信任,这样,我越发要做好,不能让人说您闲话,现在已有人开始讲,大小姐专权,极有可能将来少爷成人时,也不会将族长之权交回。我不想大小姐在一心为郑家忙碌的情况下,还要承受这些流言,所以我……”/p
听到这番言语,青青神情柔和,徐徐开口道,“庄伯不要担心,我为人处事,学自父亲,光明磊落,不怕人说,更何况,我以女儿之身,行使族长之权,有些流言,是意料中事。如果我因为这些事,就失了主意,我就不是郑刚的女儿。”/p
“大小姐说的是,是我老庄头想得左了,但是,主母也应该学着处理些事务,这样,才能教导少爷啊。”/p
“这些事,由我和母亲说,你且不要插手。”/p
这一日,青青早早处理完了族中事务,回到郑宅,却发现母亲于蓝坐在内室哭泣,坐在身边的爱子则之则呆呆看着哭得一张脸庞通红的母亲,张着小嘴,似乎要跟着哭。/p
青青叹息一声,这几日,因为上述原因,母亲于蓝情绪一直不太稳定,看到自己时,神情间都是怯怯的。/p
但是今天,情况似乎不同。/p
于蓝注意到女儿掀帘进来,抬起脸庞看向她,一双泪眼肿成桃子一般,“青青,我听说,夫君是被人害死的?”/p
“……”/p
“是真的吗?”/p
“母亲,您听谁说的?”/p
青青沉下脸,问于蓝,后者顿一顿,才回答道“今天我带则之出门,听到有族人议论青青你,说你……”/p
说到此处,于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然后才开口道,“他们说,夫君被人害死,青青你明明知道,却无所作为。”/p
“……”/p
“青青,你早就知道,是也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p
青青看着母亲于蓝,她一向与世无争,此时,她的质问,也是声音柔柔的,但是作为女儿,她心中明白,母亲早已怒到极处。/p
“母亲,父亲去世之事,其中多有疑点,虽然我也怀疑有人从中做了手脚,但是没有证据,这让我怎么和您说?”/p
“至少,你应该和我说一声。”/p
“母亲,失去父亲,您已经伤心到极处,我不想您再承担更多重担,青青作为父亲的长女,愿意一力承担替父报仇的重任,还有,”/p
说着,她顿一顿,继续柔声道,“照顾母亲的重任。”/p
听到这番话,于蓝脸色变得稍稍缓和些,但是依然低低问道,“那你从何时知道的?”/p
“从我得知父亲死讯,赶回家中,却被人追杀开始。”/p
听女儿提及自己被人追杀,于蓝脸上受到惊吓,急急开口问道,“你被追杀?”/p
“是的,母亲,女儿接到师傅的通知,当夜赶回,却被功夫极高的人追杀,差点死在途中,那个时候,我就明白,父亲的去世,其中大有蹊跷,但是此事极为凶险,母亲你能不知道是最好。”/p
终于,于蓝转了脸色,神情间全部转为对女儿的关怀,细细问了几句当时情形,青青简单说了,母女俩坐到一处,神情亲密。/p
身畔则之看见了,有些惶然的小脸也乐开了花,拍着胖胖的小手,笑容灿烂。/p
这一日夜里,青青辗转反侧,思考着父亲郑刚。/p
如今郑家和郑氏家族事务上了轨道,自己也能抽出空来,好好调查一下,父亲去世的真正原因。/p
回到郑家这些日子,虽然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青青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调查父亲去世的真正原因。/p
但是她到了深夜,睡不着觉之时,曾经反复回忆,当初父亲写信给自己,字里行间,透露的种种消息。/p
郑刚曾经在信中提及,本地霸主南赢王,拥兵自重,和朝廷一直不和,因为不服管,朝廷派来驻守本地的太守多次和南赢王有冲突。/p
这位太守态度极为强硬,对下属又是极为苛刻,和爱兵如子的薛威彦政见不和,几次议事之时,两人都有口舌之争,多次不欢而散。/p
后来,这位太守离奇死亡,当时就有流言,是薛威彦怀恨在心,趁太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