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也许是对的吧,但让我们来这可不是为了鉴赏。我觉得更多是为了杀死我们吧。”关源拿起旁边的照片,“这样的会客厅,按理说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还真是没品位。”/p
上面的女人一看就很年长,加之是黑白照,估计已经去世很多年了。/p
“相框上有字:‘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关源耸耸肩,“还真是奇怪啊。”/p
舒邦拿过来看,“在这种地方刻字,还真是奇葩。不过这里处处诡异,也不止这一处。不难想象这个地方的主人是个无聊到一定境界的人。”/p
“要在这种地方上演密室逃脱,饶过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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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仕英继续说,“我重新做了些安排,搜集了不少证据把他送进监狱。可是浪费在他身上的时间和精力非常不值,后来我在处理这些人的时候,选了折中的方法,物尽其用,一旦没了利用价值,就把他切除了。”/p
“利己主义者的故事。”/p
何仕英吃块巧克力,“也不算吧,商人这样太平常了。”/p
“也对,但医生要像你那样报复,会乱套的。”他小抿一口茶。/p
“哎,不是在谈你失恋的问题吗?可能我老了,变得絮絮叨叨了。”/p
他垂下眼眸,“几年前的失恋罢了,时间会冲淡一切。”/p
“别跟我说,你靠和病人交流抚慰自己的内心。小心这样的疗法让你也陷进去,得精神病。”/p
“不会。”他鄙薄地看过去。/p
何仕英把雪茄塞到他嘴里,“我早就想看你抽雪茄是什么样了。”/p
他把雪茄拿下来,“收起你的恶趣味。”/p
“不想疯,就离的远点,你惹不起他们。要知道,没什么人能永远罩着你,但觊觎家产的人永远都在。我们是行走在悬崖边缘的人,危险一直在身边,从未消失。”/p
“我知道,可我没办法继承家业。”/p
他用茶刀切开火腿肠,可从一开始就是偏的,刀狠狠地划在盘子上。/p
“你还太年轻,现实那么残酷,你只能蜷缩在角落里,等着别人去救你。即使拼死反抗也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p
何舒邦的眼中荡漾着惊恐,“你。”/p
“快点成长起来吧,小鬼。”/p
大学第三年上学期,关芝雪难以按捺住自己对爱情的渴望,上各个表白墙去找男朋友,可是来找她的人都是平庸之辈。这令关芝雪大为苦恼。不过,因为长得漂亮,很快她就在某家高档西餐厅里结识了自己的男朋友。对方是个帅气多金的钢琴师,虽然家庭差距大,但他们的相遇好像是注定的。/p
他们在西餐厅一见钟情,钢琴师很会聊天,无论说什么都不会累。关芝雪陶醉其中,后来约会越来越频繁,她甚至想到了婚姻什么的。/p
但后来,她很迷茫,因为她好像感觉到男友的疏离了。他时不时会拒绝她的约会邀请,虽然总因她缠着不放而妥协,可已经证实了热情在消减。/p
近一个月,无论怎么样,钢琴师总说自己在忙,只是偶尔请她出去看个电影,喝顿酒,挥霍青春。可她那天来他的公寓,钢琴师恰好在弹《友谊地久天长》。那是首名字欢快,但旋律悲伤的曲子。/p
没想到他张口就是:“我们的恋情该结束了,想了好久,我不想让我未婚妻吃醋。”/p
关芝雪的大脑嗡地一声,近乎失去理智。“你,你,渣滓。”/p
“我怎么可能跟个患有抑郁症的女人在一起。”/p
她摔门逃跑,直到遇见他。/p
“你还好吗?”/p
关芝雪躺在病床,用力睁开眼睛。/p
一晃回到了她最厌恶的病房,医生微笑着。/p
是个年轻的医生啊,她以前并没有见过,不过看样子,这个要好说话的多。/p
像海一样的眼睛,好像诉说着什么。/p
“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在身上留下深沉的伤痕?为了记住往事的悲伤吗?也许悲伤不会消失,但会被冲淡。无论多大的海浪总有平静的时候,相信你的悲伤会有平息的那一天。”/p
护士将手腕上的伤口被包扎得很好。/p
他笑道:“幸好已经没事了。”他做个简短的介绍,“敝姓何,我是你新的主治医师。”/p
可惜,再好的医生也只是医生,他们不可能会发生轰轰烈烈的爱情。/p
虽然对医生的态度减淡了不少,不过她还是很厌恶那个毁掉他的名誉的女人。但真没想到,有钱的白富美竟然会死在她的对门,关芝雪不寒而栗。就算那么烦她,也不会为她一句道歉而咒她死。/p
那天警局,做笔录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生命的陨落,好像只是锯子的那几下。/p
但是,真的不是她干的。/p
“你撒了谎,监控显示,6月21号,你一直都在江畔华府对吧。”/p
她顿时语塞,什么也说不出来。目击证人说话,多么可鄙啊。/p
“医院方面已经证实你与被害人于素妍关系匪浅。”/p
女警察眼光犀利,令她不敢与之对视。虽然最后洗脱了嫌疑,但她始终难逃心灵上的谴责。/p
因为那天,她好像看到了嫌疑人行凶。/p
关芝雪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