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怪他了,可她到底脸皮比别人薄一点,说不出那个人。
高炽啄她个嘴儿,啄得她个脸更通红,他抵着她的眉心,一只怪手从她的衣摆下往里探,轻轻地弄弄她个小腹,揉一下又是揉一下,“我又不怪你,我晓得你喜欢他,——”
段乔就喜欢享受,他揉一下的力道,她是太喜欢,揉得她几乎就要抱住他个脑袋,可耳朵是清楚的,他一说这个,立即把她惊得跟个兔子一样,眼睛红红的,还有点惊恐,脑袋往后仰了点,双手还惊慌慌地想把他个手拉出来,偏他不肯——
不止小腹那块柔嫩的地儿,还想要往下,触着柔顺的毛发,手指的轻触,让她几乎痉挛起来,两条腿紧紧地夹一起,要说拒绝,其实更像是欲迎还拒,——她一点都不知道这个,就晓得惊惶惶地看着他——惶恐不安的。
“我、我……”她想说,可嘴唇叫他给含住了,所有声音都消失在嘴里。
他吻得热烈,真要把她的呼吸全吞了般,叫她笨拙地喘不过气来,跟个傻瓜似的就晓得瞪双眼睛看着他——仿佛看到什么最可怕的东西一样,可他的吻,最最热烈,吻得她个震惊也褪了点,眼睛渐渐的迷茫,像是沉入他诱惑里的孩子一样,经不起一丁点的好。
“你怕什么?”他微微抽开薄唇,黑色的瞳孔专注地瞅着被他吮得肿红肿红的唇瓣,说话时还时不时地啄一下,“怕我了?”
她还真是怕,以前没觉得怕,现在是真觉得,感觉自个儿就像是落入什么陷阱一样的难受,还有点闹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不怕……”她总算是脑袋瓜子利落了一回,还晓得否认,两手迟疑地抱上他的腰,非常迟疑,老半天才抱上去的,咬着个唇瓣,把羞耻埋入他胸膛,“叔、叔叔要不高兴的——”
他的手都已经在往她个底裤探入,摸得她浑身颤颤儿,更叫她羞耻的是他个手一探进来,摸过外头紧闭的花瓣儿时——她个腿儿也跟着适时地打开,让他的手更深入些,她清楚地感觉他的手拨开闭合的两瓣,手指就往里一点点,没太进,一根、两根——
被堵塞住的感觉一下子就把她给抓住了,她埋在他胸膛,硬是不肯起来,呼吸跟着急了些,“司、司机在呢……”她就想让他住手,这里就是个光天化日的停车场,虽说从外面看不到车里面的——前面有司机,也是隔开的,前头看到不后头的——
她心里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大晚上的跟大白天的不同,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看不见的……”高炽晓得怎么缓她的心,把她给抬起来,硬是与她逃避的视线相对,不肯松一点儿,“他不高兴,你就怕,我要不高兴,你就不怕了?”
来了个对比,他就是个活神仙,非得同人家比。
先下手为墙,这道理他懂,以前他下手快,也就他高某人的老婆,现在也是她出手快,也依然是他高某人的老婆——那位,也就占了点好处,嘴说着话,他的手就弄着她,也不往里进,就那么在闭合的瓣瓣间一下一下地搓弄——
指间很快有了湿意,叫她给弄湿的,甚至还有感觉到她个娇娇的花瓣还蠕动着,跟个嘴儿一样般地吸着他个手指,吸得他真想换一下—— 换个更大的,叫她舒服也叫他自个也舒服。
毕竟是车里,他确实没有干得太过分——
段乔被他一问,心里可纠结,要说她就怕叔叔不高兴,那话肯定是假的,她其实也怕高炽不高兴,在她心里头,高炽是独一份的,那是她……
她说前夫也不是,现在是现任了——可还有个现任的,她越想想乱,这身子到是越敏感的,弄得她真是怎么做都不对,心思跟身体不一致,弄得她好像口是心非,有多就有多羞耻的,“我、我……我也不想、不想你不高兴……”
她就是这样子,心里想的是叔叔,可又不想让他也不高兴——直白说了吧,想两头都讨好,嘴上没敢说出来,说的怯生生的,还小声,一点底气都没有,就这个小家子气的样子,简直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那还觉得我们复婚不好?”
他止住手,不动了,抬起她个脑袋,眼睛就看着她,一瞬不瞬。
却让她觉得那双眼睛似乎藏了点什么东西,把她个软个跟泥样的内心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她个小心思,两头讨好的小心思,无所遁形,赶紧地又想躲起来,偏下巴让他的手弄住,她想躲也躲不了,只得是讷讷地对上他的眼睛,——
那眼睛真亮,黑亮黑亮的,甚至叫人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沉在里面,而于她,更像是要把她的心都吸进去,吸的沉进去,再也出不来——被催眠了似的,她宁愿相信这跟沈济南一样是在给她催眠,忍不住地就啃了上去,啃他的个鼻头……
身子一扭的,难受的要命,被挑弄的桃源地此时又湿又热的,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让她难捺地再扭了扭……
他偏不动,还要一再地问她,“到底好不好?”
不是问她到底复不复的意思,就问她现在他们都复婚了,到底好不好,话差不多,意思差的多了。
她个别扭的,又回避不了他个认真的眼神,好半天,才压着声音,说了一个字,“好……”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