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种人?什么样的人?”
悠悠目光闪烁,明知道韩伟霖看不见,仍旧不敢对上他的脸,“就是……表里不一的人。”
韩伟霖怎能没看出悠悠的异常,她脸上的苍白和眼底的惊惶足以说明肖子寒一定伤害过她,“既然如此,那请他吃饭这件事先放一放。籼”
悠悠立刻松了一口气,韩伟霖转身离去之际,面色紧绷,危险姣。
时间很快到四月末,大地温暖,到处洋溢着春姑娘的足迹,明灿的阳光照的人心头暖暖的,每天都不愿错过晒太阳。
悠悠时常领着陶臻来福在花园的凉棚里消遣,来福会说的话越来越多了,脑袋也变得聪明了,有时候居然跟陶臻不分伯仲,而陶臻的绘画水平长进飞速,韩伟霖又为他请来了全市最好的绘画老师,专门教他画画,老师一见陶臻的画,直呼有天赋,并不介意陶臻的痴傻,教导的十分认真。
这几天,悠悠的日子过得十分顺遂,除了要喝那苦的无法形容的中药外,其余时间都很快乐。
一天当中,最为快乐的时光便是她挽着韩伟霖的胳膊走在曲径幽深的花园石子小道上,而身后跟着即使走路还拿着纸笔勾勾画画的陶臻,还有围着他们一边飞舞一边嘎嘎乱叫的来福。
夕阳的余晖投射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温暖的影子,悠悠调皮地回头去看,看两人影子交叠到一起,像是梦中的情景。
四月一日,是愚人节,也是阳光灿烂的一天。
韩伟霖借到医院复查眼睛之由带着悠悠出门,回来时经过了本市的一家女子初中,凌盛莫名地车速降了下来。
韩伟霖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是不是经过你以前就读的初中了?”
悠悠转头一看,看到熟悉的校门,迟疑了一下,嗯了一声,接着便听韩伟霖说:“带我下去看看,我想知道你曾经念过的学校是什么样子的。”
悠悠张嘴,想说他看不见何必看?可他坚持,已经伸手推开了车门,她只得下车陪着他,当他的眼睛。
“现在是上课时间,很安静。”悠悠牵着韩伟霖的手,很容易就通过了保安,校园里安安静静的,到处散发着蓬勃的生机,因为是女校,处处透着秀气,文雅,贤淑。
“悠悠,你怎么会上女校?”据他所知,这家女校是南岭市有名的寄宿制学校,封闭化管理,也就是说悠悠学习吃住生活全部在这里。
悠悠的目光流连着这里,这里,盛载着她很多辛酸痛楚,好在一帆风顺地度过了三年,穿过这条马路,对面就是高中部,同属于一个教学集团,管理模式一模一样,在那里,又是三年。
那样漫长的时光,当时觉得真是难熬,可一眨眼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初的惶惶不安在韩伟霖的庇护下渐渐消失,想起来,像是一道云烟般不真实。
她感觉得出,韩伟霖似是要探究她的内心,一直在变着法子询问她少女时期的事情,他想知道什么?
“因为女校安全,只要你不出校门,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你。”悠悠轻声回答,语气尽量平静,可韩伟霖还是听出了那一丝颤抖。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犀利地开口:“你怕肖子寒,告诉我原因。”
直截了当,他不再跟她兜圈子。
悠悠死死抿唇,仰着脸,心里痛起来,“告诉你,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韩伟霖心里一沉,摇头,斩钉截铁吐出两个字,“不会。”她尚未开口,他已觉得心间闷痛起来,想必这段困扰她的往事,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你那么聪明,上次王蔷问我的身世,想必你也应该听见了的,那么你应该想得出我在肖家过的是怎样一种寄人篱下的日子,这些我还可以忍,可是肖子寒我却忍不了,他时常***.扰我,以男人的方式……”
语气一顿,悠悠喉咙里似是卡了一只苍蝇,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去,梗的她异常痛苦,深吸一口气,决意脱口而出:“我十四岁的时候,还差一点被他……被他…….”
梗住,说不出口。
“你知道吗,那时候刚好是我来初潮,我想一定是我流血刺激了他,我好讨厌自己成熟长大,每个月都会流血……”
“不要说了。”韩伟霖猛地把悠悠纳入怀中,紧紧抱住,他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在她头顶轻声安慰:“这件事把它彻底忘记,你是女人,我的女人
,和我在一起,只有安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悠悠,答应我,你要为自己是个女人而骄傲。”这就是顾洋说的焦虑的由来了,那么,是不是他只要消除她的焦虑根源,她的身体就会好转?
为自己是个女人而骄傲?
悠悠喃喃着,身子隐约的颤抖,没人知道她少女时期独自面对肖子寒时心里是多么的惶恐和害怕,那种长年累月的怕意,让她只想远远地离开肖子寒,而当时的她所能想到的便是去念女子学校,为了去念女子学校,她当时去求肖夫人,跪在她面前地求,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她才冷笑着答应。
“为什么?”为什么要感到骄傲,她陷入了伤痛中,一时无法自拔。
“因为如果你不是你,就不会跟我结婚,不会跟我成为夫妻,对不对?”韩伟霖抬起了悠悠的脸,让她看着他,他脸上戴着墨镜,可是脸上的温柔和希翼遮也遮不住,像是光芒万丈的星辉笼罩住两人。
悠悠想了想,认真地点头,“是。”
韩伟霖心里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