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头发枯槁花白的老人家摸着胡子,一脸自豪地回道:“我们南疆山清水秀,地杰人灵,随便拎出一家姑娘,那都是水灵透亮的小美人儿。但若是能称得上是绝世美女的,老夫早些年倒是听闻百虫谷那边出过一位美女,名唤夕禾。”
老人家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凭空勾画着我的另一个名字。
我有过很多的名字。
四处逃亡的路上,名字换了一个又一个,多到我有时都会忘记在何处同何人用过哪个名字。
夕禾便是我与于世在表姨母那里用的名字。
岁和,去山去口,改为夕禾。
老人家继续说道:“那夕禾姑娘尚未及笄时,便已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有人曾在街巷的路边见过那少女与一位少年摆摊卖药。”
“古有听天籁之音者,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现有见此女美貌者,皆是三日对其念念不忘。”
“说她肤若凝脂”
于世瞧着我,眯着眼挑剔道:“哪来的肤若凝脂,现在好像长了一脸的麻子。”
我抬起腿,不余遗力地又踹了于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