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玄影眼神哀切地看着魏驰,“请饶苧侧妃一命,属下愿替她受千刀万剐之刑。”
见魏驰无动于衷,神情冷漠如冰,苧侧妃甚是坦然地握住了玄影的手。
她笑着流泪,悲伤半幸福半。
“玄影,你我此生不能结为夫妻白首相携,但若是能同死,亦是无憾了。”
面对苧侧妃与玄影侍卫的情深义重,魏驰视若无睹。
他就像一个毫无瓜葛的旁观者,丝毫没有半点在意或恼怒的情绪。
魏驰低头审视棋局,慢条斯理地从我身前的棋盒里,拿出一枚白棋,替我走了一步。
落子之后,任由苧侧妃和玄影在那里相拥而泣,魏驰又云淡风轻地同我闲谈了一句。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次,轮到柒娘要赢了。”
我低头瞧了一眼,魏驰的确是将死局变成了活局。
“殿下的棋艺,果然高超。”
我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句,心里始终在琢磨魏驰此时此刻的心思。
魏驰抬眸冷幽幽地觑了我一眼,似是对我心不在焉的态度感到不悦。
宽大的衣袍用力一扫,魏驰拂乱了整盘棋。
他起身朝软榻的方向缓步踱步而去,语调恹恹地同长生公公下令。ъiqiku
“命人将玄影关入王府地牢,择日乱棍打死。苧侧妃关入房门不得踏出半步,待她与母家人辞别后,赐毒酒一杯。”
长生公公面色沉重地躬身应承:“奴才遵命!”
玄影五体投地,颤声拜别。
“属下此生能为殿下做事,实乃三生有幸。”
“愿殿下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所念皆有所成。”
魏驰没有停下脚步,穿过一层层的垂纱帘帐,朝殿内深处走去,留给玄影和苧侧妃唯有那挺拔孤冷的背影。
玄影和苧侧妃被人带下,我来到魏驰的榻边。
斟酌了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想替玄影和苧侧妃求情。
“苧侧妃入府后不曾得殿下呵护宠爱,她与玄影亦是有情可原,何以至死,殿下为何就不能放他们一马?”
魏驰缓缓地坐起身,单手倦怠地搭在拱起的膝盖之上。
他冷幽幽地回视着我,一字一句反驳。
“那赵书亦又何以至死?”
“本王又何以至死?”
“”,突如其来的话驳得我无言以对。
魏驰凝视着我的眼睛,阴冷的笑意加深,继续反问我:“书亦兄是杀过人,还是本王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
是啊,我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哪来的资格在这里装起好人来。筆趣庫
我又有何资格要求魏驰?
垂下眸眼,我浅笑自嘲。
“是奴婢一时忘了本分,说了些没用的话。柒娘先下去准备,稍后侍奉殿下沐浴。”
身子才退后两步,魏驰就大跨步从榻上冲了下来。
他扯着我的手臂,一把将我甩到床上,愈发健壮的身躯旋即欺身而上。
“今日若是换了你,可知本王会怎么做?”
我躺在魏驰的身下,看着他,“奴婢不知。”
魏驰的手背顺着我的面颊摩挲向下,威胁的口吻丝丝入扣。
“本王会当着你的面儿,用最痛苦的法子杀了于世,然后,让你生不如死,求死亦不得。”
言语间,魏驰分明是笑着说的。
他笑的时候唇红齿白、眸眼温柔,原本好看惊艳的一张脸,此时却透着慎人的狠厉,宛若玉面阎罗一般,迷惑人心的同时又让人心生畏惧。
我知道,魏驰这是在警告我。
若是我和于世有半点逾越之举,魏驰定不会轻饶了我们。
我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了。
怎么这细作当着当着就变了味儿呢?
魏驰这人还没能替晏王杀掉,我自己却被他抓住了脚腕,想逃都逃不了。
在陷入自我怀疑时,魏驰的手已褪掉我的衣裙,肆无忌惮地四处,细密强势的亲吻也游移在各处。
湿滑柔软的触碰不断向下,肌肤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本王的话,柒娘可记住了?”
惩罚似的轻咬,让我不由得求饶。
我娇喘应道:“柒娘记住了。”
一番拨弄后,魏驰噙着坏笑探身上来,唇瓣上还泛着一层晶莹的水光。
脚腕的玲珑骰子里红豆轻颤,玉器撞击的清脆声音在帐内轻响。
魏驰他用力捏我的脚踝和腰侧,霸道地重复着那个动作。
“本王的柒娘,惯会撒谎,得吃点苦头,才能长些记性。”
翌日。
半日不到,苧侧妃与男子私通一事,便被人传出了王府。
在都城百姓之间,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
有破口大骂苧侧妃不守妇道的,还有同情温侧妃和萧王妃也要空房寂寞的,另外还有一些人是可怜魏驰的。
说他徒有一张好皮囊和尊贵的身份,却无法人道,在床上树立夫君威严,只能眼睁睁看自己的侧妃和外男偷腥,实乃人间一大悲哀。
更有人断言,光凭魏驰不能绵延子嗣这一点,便是与太子之位无缘了。
长生公公前脚刚跟魏驰禀报完外头的这些闲言碎语,萧王妃就急冲冲地赶了过来。筆趣庫
“殿下到底何时处置苧侧妃?再这么下去,睿王府的颜面都要丢光了。”
萧王妃显然也是听到了外头的流言蜚语,不免掉了颜面。
“不早些给外人摆明立场和态度,不仅会影响殿下的声誉和尊严,也会坏了府上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