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蟒蛇怂了,哭丧着脸,张开血盆大口,嘶嘶叫道…
“小主人,别打别打,小的马上去追。”
说完之后,它乖乖的调转了个方向,摆动着长长的蛇身子,继续顺着下面的街道,飞去追太尉夫人的马车。
“哼,算你识趣。”霍东放下了小拳头,得意的笑了。
坐在他身后的霍南、霍西、霍北、霍中悄mī_mī做了一个胜利的动作。ps
五福堂医馆,大门口。
马车刚停下来,几个丫鬟就各自搀扶着太尉夫人和大小姐进去让大夫给她们包扎伤口、止血。
当医馆的大夫看见太尉夫人的模样吓了一跳,他们表示,断手断脚的见多了,还是第一次见过没嘴唇的。
谁这么残暴?
居然削了这个妇人的嘴唇。
看伤口,齐刷刷的,分明是用利器削的。
于是,好奇的问道:“她…她的嘴唇怎么回事啊?”
丫鬟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道:“大夫,我家夫人身份显赫,不想死就别问那么多,赶紧帮她止血吧,她痛的快受不了了。”
从別院一路赶过来,夫人都在哀嚎,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听的心惊肉跳,要是夫人出了事,她们也没命了。
大夫摸了摸鼻子,识趣的噤声,京城是天子脚下,藏龙卧虎,出门都容易碰上朝中重臣,有些事情确实不能知道,也就不问了,帮她包扎伤口,止了血。
霍衣容本来失了,就心如死灰,现在还缺了几只门牙,连再引以为傲的美貌都破了相,想死的心都有,一直哭哭啼啼。
“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嘤嘤嘤…。”
帮她处理伤口的大夫并不知道霍衣容不但在窑子呆了半个月,刚才还摔掉了几只门牙,见她长相漂亮,坐在凳子上低头哭泣的样子楚楚可怜,就劝道…
“姑娘,蝼蚁尚且偷生,你千万别想不开。”
这时,太尉夫人也止了痛,只是,嘴巴被包成了大馒头,含糊不清的骂道…
“那个人,敢这样害我们母女,我饶不了她。”
“容儿,别哭,母亲会为你报仇……,啊…哎呦哎呦…痛死我了…啊呜呜呜…。”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哀嚎起来,脸上的五官痛苦的皱在一起。
大夫见状,脸都黑了,忍不住训道…
“夫人,在下刚才不是告诉过你吗?伤口刚止血,七天之内不能说话,否则,会引起大出血的,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真是的,第一次见这种病人,嘴唇都没了,还不忘骂人,可见平常这位妇人的嘴巴有多毒,难怪嘴唇被人削了,肯定是嘴上不修德,得罪了人,才遭此一劫。
贴身丫鬟见到夫人被大夫训了,不乐意了,怒骂道…
“放肆,你可知道我家夫人是谁?”
大夫表示,管她是什么身份,进了他的医馆就是他的病人,就要听他的话。
丫鬟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
“我家夫人是丞相夫人,还不赶紧给她道歉?”
大夫一听,暗暗吃了一跳,丞相夫人身份尊贵,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削了她的嘴巴?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没有问出来,毕竟,好奇害死猫这句话他还是懂的。
于是,他不卑不亢的说道…
“姑娘,在下虽然是平民,但身为大夫也有大夫的职责,夫人如今是在下的病人,在下叮嘱她的话合情合理,为什么要道歉呢?”
大夫说完之后,清高的一甩衣袖就走进了内屋。
丫鬟气的直跺脚,这个该死的大夫,居然不把她放在眼里,要是换了平常,她肯定借助太尉府的势力,弄死他。
不过,今天夫人出了大事,她急着把她们送回府,暂且放过他们。
医馆大门口。
半空中,一条巨大的大蟒蛇,驮着五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娃正在不停的盘旋着,久久不肯离开。
远远看去,仿佛一条金龙在遨游似的,场景十分炸裂。
街道上的老百姓忙忙碌碌,没有发现这个场景。
可是停在医馆门口驮马车的黑马,却看的清清楚楚。
卧槽,蛇王驮着的不是小主人吗?他们怎么来了?pδ
“嘶嘶…,小的拜见小主人。”黑马不停的踢着前蹄,扬高马头,发出一阵嘶叫声。
霍东不敢说话,怕惊动下面的老百姓,但是可以用口哨跟它沟通…
“嘘嘘…。”意思就是说,黑马,你是不是想死啊?居然敢跟小爷作对,驮太尉夫人和霍衣容走?
黑马一听就慌了,脚一软,嘶嘶叫道…
“小主人息怒,小的不敢了,小的马上离开。”
呜呜呜…,祖宗没说不让它驮,所以,它才驮他们走的,早知道小主人会追来,打死它都不敢驮着他们走。
霍东满意的点了点头,算这匹黑马识趣,又吹了吹口哨…
“嘘嘘。”行,你走吧。
黑马一听,再也不迟疑,立马站起来,拖着马车,向着街尾狂奔而去。
十几个丫鬟扶着太尉夫人和大小姐出来,一看就傻眼了。
“咦?咱们的马车呢,去哪里了?”
旁边有个小商贩告诉他们,马夫刚去上茅坑,马就自己跑了。
“那个该死的狗奴才,连一辆马车都看不好。”贴身丫鬟骂骂咧咧,但是没办法,人夫和大小姐受伤了,需要坐马车回府,她只好出高价雇别的马车。
可是很奇怪。
车夫明明答应了载他们回去太尉府,可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