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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出现中为这么一家,宁可失去女儿,也坚决不向漂亮国下跪的企业后,他们天然的,就成为了这家企业的拥趸。
当然,如果有一天中为也跪下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跪的,那么最先抛弃他们的,一定也是唐伟东他们这类人。
说走就走,唐伟东把要去特区的事,向甄镇川做了一下“报备”。
相关方面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反正只要他这会儿不出国、不进京,他爱去哪就去哪,人家都懒得搭理他。
这次去鹏城,依然是乘坐的火车,他的天空之城号虽说已经回到了航康,但唐伟东并没有要动用的意思。
还是那个理由:天空之城号的目标太大了,看到那架飞机,某些人就知道唐伟东的行踪了,这对目前的唐伟东来说,是不利的。
抵达鹏城特区后,唐伟东甚至都没有去他要下榻的盛世大酒店,而是直接驱车赶到了中为公司。
——现在中为还在南山!
得到消息的任老板亲自接待了唐伟东。
当看到任老板此时的模样时,把唐伟东吓了一跳,比起上次两人的见面来,任老板仿佛一下老了十几岁。
他不由疑惑的问道:“任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任老板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最近身体不太好,觉也睡不好,都快抑郁了,一直在吃着药,精神状态难免差了点。”
我去,这次的事,都把任老板给逼成这个程度了吗?
唐伟东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任老板来到他的办公室之后,任老板多余的话都没说,直接将一个敞开的信封,递给了唐伟东。
唐伟东随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信”,不是手写的,而是打印、复印出来的,信的结尾署名是“魏华”。
“信”中所述的内容,大概就是“中为拖欠了银行贷款数十亿”、“中为拖欠职工工资数十亿”、“中为拖欠客户款项数十亿”,“中为现在已经资不抵债、随时可能破产”。
唐伟东虽然没有参与中为的具体经营和发展,但对于其财务状况,还是了解的,他派过来的独董,就是监督这一块儿的。
据他所知,中为的财务状况根本就没有糜烂到这个程度,恰恰相反,现在他们的财务状况还是比较良性的,负债率相对来说并不高。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这明显就是一封典型的“诬告信”,信里的内容,纯属就是造谣。
唐伟东看完之后,拿着这封信,将征询的目光看向了任老板。
任老板叹息着说道:“这是一位客户送过来的,你是知道公司目前的情况的,所以肯定清楚,这封信明显就是在造谣。”
“可咱们的客户难辨真假啊,他们对于信里的内容,充满了疑虑,因此在跟我们的合作上,就显得非常‘慎重’。”
“而我们的客户,主要是各大运营商和国企等大型企业,人家为了自身的风险考虑,是宁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这就导致我们,已经近半年,没有拿到任何的订单了。”
唐伟东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吗?”
任老板眼中精光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说道:“就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就算‘打死’他们,又能怎样?何况还打不死!”
顿了一下,任老板接着说道:“这件事,还不仅仅是在国内呢,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们之间早有预谋的遥相呼应,恰恰也是在同时,思科在国外对我们发起了全面的诉讼官司,我们这算是腹背受敌啊!”
对于这样的诉讼官司,唐伟东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并不是说,“被告”就一定有罪,有时候,这样的诉讼官司,只是某些公司用来打击竞争对手的一种手段而已。
类似这种诉讼官司,往往耗时日久,动辄几年、十几年,一般的公司还真扛不住,就算扛住了,很可能也失去了发展的最佳时机。
这种手段,国外的那些老牌巨头公司用的最多,顶多最后官司输了,赔个几百万、几千万、最多几亿就撑死了。
这点钱,他们还看不在眼里,但仅仅用这么一点钱,就能扼杀掉一个竞争对手,对他们来说,绝对是物超所值的一桩“买卖”。
这种官司,在专利官司上用的最多,拖不起的一方,往往就会选择私下和解,割肉放血,来为自己赢得一个喘息之机,但这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再联想到,这个时期中为跟某兴那“惨烈”的、无所不用其极的竞争,野蛮生长的时代,杀价那只是日常,动手打架那都是小儿科。
双方杀的那叫一个你死我活。有时候甚至是为了竞争而竞争,宁可同归于尽的互相兑子、宁可便宜了国外的通信企业,自己拿不到的订单和项目,也绝对不会让对手拿到。
当然,结果就是,在这种中为和某兴这种惨烈的厮杀下,最先死掉的,竟然是那些看似毫不相干的国际通信企业。
中为和某兴竞争下来,一块钱,甚至不要钱的“标”,这俩货都能喊的出来,那些企业拿什么跟他们拼?
鉴于此时两家公司的竞争激烈程度,这件事是谁干的,也就呼之欲出了。
至于说是不是国内外的企业串通好的,联手来针对中为,还是某一方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对中为出手,这个就不好说咯。
唐伟东沉思了片刻后,问任老板道:“那,你们这边有什么对策吗?”
任老板摇摇头:“这种事可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