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奶的老伴是临东市日用化工厂的职工。
住在日用化工厂的宿舍。
前几天。
郑韵还从日用化工厂订了二十万件洗衣粉和香皂。
好像他们厂长姓董。
叫什么易飞不知道,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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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丽丽皱着眉看了看四周,“你是说张奶奶住在这?”
这里是日用化工厂的老宿舍区。
楼房都是五十年代建的,已经破旧不堪。
楼中间的平房更是随便搭的。
于苗苗低叹一声,“你们跟我来吧。”
三人小心地避开路上横七竖八的电线,穿过一条狭长的小巷。
最后停在楼房之间的一间平房前。
房门开着。
他们还没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有男人在说话。
“张老太,张老头得病的时候你向厂里借了一千二百块钱,都三年了,你也没还上,现在钱存银行一年还百分之十几的利息呢,我一年收你百分之二十的利息不多吧?总共一千九百二十块钱,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那二十块钱抹了,你还一千九百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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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心说,这他么的谁啊。
大过年的来要帐!
听那意思是张爷爷三年前得病,张奶奶向厂里借了一千二百块钱。
就这点钱。
厂里好意思这个点来要帐?
他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就窜起来。
你他么放高利贷呢。
还收百分之二十的利息。
看来,日用化工厂的姓董厂长也不是好东西。
刚才说话的男人接着说:“你也别说没钱,上午那几个学生给你送两千块钱,还了帐还剩一百呢,够你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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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年女人的声音传来,“我就是还钱也是还给厂里,也不能还给你啊,厂里要是不认帐怎么办?”
她应该就是张奶奶吧。
男人说道:“我爸爸是厂长,你还给我就是还给厂里。张老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好说话的,我这两个兄弟可不好说话,今天,你要不还钱,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老太婆,快拿钱,不然你信不信我把你房点了!”
易飞腾的就火了。
合着这几个要帐的不是厂里的人啊。
这不是要帐,这是敲诈。
其中一个还是日用化工厂厂的儿子。
他低声说:“于苗苗,你没见过我打人吧?今天就让你见见。”
于苗苗又紧张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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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过易飞连续举那个杠铃,也听说他在警务所一拳把橡胶厂厂长的司机打趴了。
可她还真没见过易飞打人。
易飞平时都是笑呵呵的,对谁都很客气。
不像会打人的人。
屋里的人大过年来逼债,还不是借钱的人。这种人打一顿都是轻的。
赵丽丽则是无所谓地说:“你小心点。”
能做出这种事的,肯定不是什么大人物。
多半是日用化工厂厂长的儿子伙同几个混混来敲诈。
打就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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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死打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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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推门进去。
房间不大,算是一室一厅。
厅里摆着一个饭桌,靠边堆放着一些破瓶子、破报纸之类的。
估计是张奶奶捡来的,还没有来得及卖。
挨着门的左边是一间小厨房。
右边是一间最多三四平方的小房间。
门开着,里面摆着一张单人床。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一张年轻男子穿军装的黑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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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站着三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点。
长头发,一个个嘴里叼着烟,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张奶奶看起来有六七十岁。
头发全白了。
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悲凉和无奈。
她把一沓钱递给中间那年轻人。
那青年正喜滋滋地伸手去接。
“你哪个手接这笔钱,我就打断你哪只手。”
易飞淡淡地说:“张奶奶欠的是厂里的钱,让你们厂长来要,只要他好意思来。”
张奶奶虽然不是日用化工厂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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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情况特殊,厂里理应多少照抚下。
现在可好。
厂长的儿子带着狐朋狗友来勒索来了。
三个年轻人都没有注意易飞进来了。
这里本来就是一个杂乱的地方,有点声音也不会在意。
三人扭回头,看到一个漂亮的少年走了进来。
门口还站着两个漂亮的女孩。
那青年吐掉嘴里的烟头对另两个青年说:“哥们,这两个妞不错。”
两个青年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赵丽丽怒道:“易飞,下手狠点,这是公然入室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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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恨的就是有人调戏她。
那青年出言不逊,另两人笑的更是令人恶心。
赵丽丽哪能不怒?
领头的青年伸手从张奶奶手里抢过钱,“我就抢了,你们能怎么着。”
还哪只手接钱,打断哪只手。
吹牛谁不会?
谁打断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