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海从警务署回来,办了自己的出院手续,安置好儿子,还没功夫坐下喝口水,两名警务人员又找来了。
来的警务人员向他出示了证件。
是市警务署的。
李宏海有点生气,“我儿子的事不是都处理完了?各人治各人的病?我知道了,是不是和易飞的冲突那件事没有签字,行,拿过来吧,我签了。”
儿子的事是警务所处理的。
市警务署的人来,自然还是和易飞冲突的那件事。
他不签字,这事就不能算完。
李宏海也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
就算打官司,想让易飞赔医疗费估计也不可能。
相关部门几乎不会推翻市警务署的判决。
李成明都没办法。x33
他还能找谁。
干脆自己吃个哑巴亏。
把字签了算了。
朝阳路一号院的事,也不是他一家,还有七八家呢。
到时候一起想办法。
李宏海很后悔,自己就不应该出这个头,更不应该听李成明的话。
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损失了几千块钱,还彻底得罪了赵秋城和易飞。
儿子和人斗殴的事也有点蹊跷,怎么会这么巧。
十有八九还是赵秋城捣的鬼。
别说他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又能怎么着?
也许这就是对他的警告。
一名警员倒行公事般问道:“你就是李宏海吧?”
李宏海点点头,“我是李宏海啊。”
另一名警员拿出手铐,直接把他铐上,“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宏海吓了一大跳,“你们搞错了吧,我干什么了?”
如果还是那件事,没必要戴铐子吧?
童副署长不是说了,虽然他也有一定责任,但不再追究。
这就是为哪般?
一名警员说:“你了干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两人也不多说。
直接把李宏海带到了市警务署。
李宏海一路上也没有多问。
他知道这两名警员什么也不会说,问急了就会说让他自己去想。
李宏海直接被带了一间审讯室。
两名警员让他坐在一张椅子上。
审讯他的仍旧是童宗山,一名女警作记录。
李宏海就更加不安了,自己也没做啥啊,怎么警务署的副署长亲自审问他。
总不能是因为二十多年前的事吧。
还真有可能。
易飞是苗友生的外孙。
自己得罪了他,他不报复才怪。
李宏海此时后悔莫及,早知道易飞是苗家人,自己应该有多远躲多远。
现在说啥也晚了。
童宗山盯着李宏海一会,说道:“李宏海,你和李成明副府长认识多久了?”
李宏海不敢乱说,“我昨天上午才认识李副府长,说实话,我原来根本不知道临东市多了个副府长,童副署长,我到底犯了啥事?”
他其实和李副府长没啥交集。
童副署长这么问,应该不是他二十年前的事。
二十年前,李成明也没在临东。
难道是自己送给李成明的那块石头惹的祸?
可是,当时就他们两人在场,童副署长早就走了的,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童宗山不想和他废话,他拿起一张照片,“这照片上的女人是你爱人吧?她拎的这个小箱子你认识不?”
李宏海伸长脖子看了看。
照片上正是他老婆拎着个小箱子走进人民医院的大厅。
果然是这事。
他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警务署因为这个把自己抓起来?
行贿是不对,可也不至于当场铐起来吧?
是谁拍的这张照片呢?
李宏海说道:“我认识。”
他不承认都不行,箱子在他老婆手里,他想辩解也说不过去。
总不能瞪眼说瞎话说不认识吧。
童宗山收起照片,“你认识就好,箱子里装的什么?是哪来的?李宏海,我劝你老实交待,既然把你抓来,我们心里都明镜似的,别想打马虎眼。”
照片当然不是这一张。
是赵秋城、易院长和两名纪律监察署的工作人员一起交给他的。
当时,李宏海和李成明刚刚离开警务署。
易院长明确说了,箱子是用来装一块价值连城的树化玉的。
当年她捐给了临东市府,只是不知道如何落在李宏海手中。
童宗山四十岁。
二十年前的很多事情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这事落实了。
就是一次重大的文物盗窃案。
李宏海说道:“箱子里装的不是啥宝贝,就是一块石头,是我家祖传的,有啥用也不知道,就是年不少了,也算个老物件,就一直保存了下来。”
他是实话实说,那块像玉像树的石头看着真不是啥好东西。
童宗山点点头,“什么样的一块石头,最好能把它画下来。”x33
他把一只笔和一张白纸递过去。
李宏海顾不上多想,在纸上把那块石头的轮廓画下来,“大约就是这个样子,细节我画不出来。”
童宗山拿过纸看了看,放在桌子上,“那么箱子现在在哪里?”
他也没见过那块石头什么样,自然也不能说李宏海画的像不像。
李宏海眼珠转了转,“我把它赠送给了李副府长。”
警务署既然有他老婆把箱子拿到医院的照片,也许就有李副府长拿着箱子出门的照片,这事肯定瞒不过去了。
不如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