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江雪明理了理思路:“这位大姐就是在紧急传唤铃的任务里失踪的。”
喀秋莎:“是的,你想啊。杰森先生只是一位乘客,他不可能分身打两份工,也不可能男扮女装,精神分裂变成两个人。”
江雪明:“你对三年之前的h了解多少?当时发生了什么?”
“是β级机密,我略知一二——boss谈起这件事时,对杰森先生只有一个要求,这是他的必经之路,是无法逃避的心魔,只有他能完成这个任务,哪怕换了其他来也不行。但是杰森先生不愿意帮助苏联人,直到后来温蒂女士受到紧急传唤铃的征召,杰森先生才不情不愿的来到了这片伤心地。”喀秋莎为雇主讲话,立场分明:“你站在杰森先生的立场想想吧——他的祖国,他的家庭,他的爱人,这些悲剧都与苏联有关,人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反复摔倒那么多次,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可是温蒂女士没有拒绝这次传召,于是杰森先生后来疯了三年,直到以猎手的身份与你相遇,我真的很心疼他,我进入车站之后,boss与我安排的第一位雇主就是他,我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身体中流淌的却不是同一种血。我会讲他的家乡话,他却把我看做陌生人。直到最近他才问起我的名字,可见他对哥萨克人和斯拉夫人的成见有多么深。”
“明白了。好好休息吧。”江雪明问清楚这些事,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多:“我们十二小时之后见。”
风雪渐渐停止,地下空腔的冷凝水顺着蜿蜒的螺旋坑道汇聚在苏维埃宫的人造水道中,跟着水循环系统净化消毒,等待着地暖和生产活动将它们变成滚烫的蒸汽,重新飞上半空再次化为风雪。
两支队伍在东大街的尽头,无名氏的伙伴们全副武装,登上了装甲车。
故地重游的感觉很糟糕,对杰森来说,这趟旅途就像是三年之前在心房中动了一次大手术,现在要拆线,他不想失去更多,却又贪得无厌。
红指甲旅店的人们来送行,肥头大耳的住客工人脸上带着假笑,只希望这些贵客能再次光临。
杰森小声与雪明抱怨着。
“你瞧瞧这群没出息的废物,都是一群假货。”
雪明:“我人生地不熟,你给我详细解释解释?”
杰森一把将戴蒙德拉上车,决定带上这个小伙伴。
“他们天天欺负戴蒙德,因为戴蒙德诺夫不会还手,不会对这些受毒气所害的懦夫亮出尖牙利齿,只是听见我的名字,他们却以为我是从地狱重返人间的勇士,光是一眼扫过去,就能吓得他们连假枪都握不住。”
雪明:“这些人似乎称自己为苏联人?”
杰森:“所以说是假货——现在boss不需要他们来进行生产活动,每天都在混吃等死,但凡有人想逃出这座城市,他们就立刻变成先锋,念叨着各种神神秘秘的词汇。”
戴蒙德心有余季的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人群,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喊我叛徒!”
杰森:“是的,叛徒。”
戴蒙德又说:“他们要我挂上横幅去游街,说我是贪腐余孽,靠工资也养不活的小偷。”
杰森:“是的,小偷。”
戴蒙德努着嘴满心委屈:“可是,可是他们自己却什么活都不干,每天只要帮科研站的人们抵抗灵压就行了。为什么要来攻击我?来伤害我呢?我只是想多做一些事,多拿一些钱。”
杰森翻白眼:“可能你不是苏联的孩子吧。你是俄罗斯的孩子。”
“他们是苏联人吗?我的工友们是苏联人吗?”戴蒙德不理解:“可是他们在出生之前,也没有苏联了”
杰森发动汽车,结束了这个话题。
“闭嘴吧——你嘴巴的能耐分给身体一半,也轮不到我和温蒂来搭救你。”
戴蒙德唯唯诺诺的贴住座椅,系好安全带,雪明给戴哥送去防弹钢盔。
两台悍马在山路前打闪光灯示意,杰森与另外一台车的驾驶人阿绫比大拇指,紧接着作为前车开始引路。
在另一台车上,气氛就轻松得多了。
具体来说——是两位的狂欢。
她们第一次来到这种天杀的养的穷山恶水。
沿着漆黑险峻的山路,没有通讯手段,没有地形侦测仪器,没有具体的任务说明,没有敌人的详细情报,队友几乎全是拖油瓶,是跨等级来找死的小宝贝。
这一切都让苏绫感觉兴奋无比。
身后的苏维埃宫巨像越来越远,科学巨人的手臂一柱擎天。
前方路途掩藏在稠厚的黑雾之中,超古代化石丛林只留下一个个平坦的圆形树桩深埋在石头中,从中渗出来的石油气和毒气都能致人死地。
距离巴浦洛夫变电站还有一百六十多公里的路程。
越过两座大山,他们已经来到了人类已探索的最深处。
从阿尔伯特科考站到这里,连续十六公里的复杂山脉被远远甩开。
只剩下一片湿润的,混合着手性分子剧毒油泥的土壤。
橡胶轮胎在这片原野留下数道车辕,极远方的象鼻山有瀑布落下,砸在密度极大的死海之中,轰隆隆的水花声就像是某种巨物的呼吸。
异常的电场环境让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