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开始紧张,却矢口否认:“不不是这样。”
“你的文字强而有力,每天要让四十万个人听信你的故事。”维克托低下头,眼睛就立刻藏进了柔韧卷曲的金发中,只露出凌厉的幽光:“这是一种怎样神奇的力量呀”
云卿:“呃维克托先生,我一直都认为,你的作品能受人追捧,恐怕和你的魂威脱不了干系吧?要说用笔来创造奇迹,我这种小喽啰在你面前算哪根葱呀?”
维克托:“为什么这么说?”
“我在采访你的读者时,不止一次被他们奇形怪状兴奋异常的反应吓到。”云卿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有种莫名惊恐的感觉:“我至今仍然不敢去读你的书,在准备这场采访的时候,甚至不知道从何谈起——只能从你的私生活里找点乐子。”
维克托:“不,与你的揣测恰恰相反。”
云卿:“你没有运用魂威的力量?你的作品”
维克托昂首挺胸,高高仰起头颅。
“我的魂威十分危险,故而一直都将它当做敌人看待——它就像魔鬼,时时刻刻与我吐露谗言,如果我将作品交给它来撰写,或许会收获更多的读者,收获更多的财富,如果真的将它当做我艺术生命的一部分,恕我无法接受。”
“为什么?”云卿不理解:“你明明可以压制薪王,用这种力量随便写几个故事,也许”
“到此为止吧。”维克托敲下w的关机键:“你想要的答案,恐怕我给不了。”
“不!不!不不不!维克托先生!”云卿急了,连忙站起身:“请不要提前中止采访,我还得回去和主管交差。”
“那么我问你,云卿女士。”维克托重新坐下:“你认为这份工作的意义是什么?给你一份薪水?或是将它当做奋斗终身的事业?给你带来幸福,并且直达天堂的工具?用来改变命运的一次绝佳机会?”
云卿思前想后,终于颤颤巍巍的说:“我喜欢这么干。”
维克托:“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喜欢这么干?”
云卿:“因为因为我很好奇”
维克托:“不要对我说谎,没有人可以欺骗我。”
云卿恶狠狠的说:“我喜欢看大人物出丑的样子,看他们难堪,就像是一窝螃蟹,总有出类拔萃的螃蟹要爬出箩筐,这时候我就会夹住他们的腿——狠狠的夹住!”
维克托:“很强烈的自毁欲,是非常棒的写作素材,还有其他的吗?”
云卿又接着说:“如果能换一些钱那是最好了,要是有许多人与我一样,对这些鸡毛蒜皮的花边新闻感兴趣,就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一定会很开心吧。”
“所以我说,你在我这里找不到答案。”维克托双手交叉靠在腿上,终于将身体陷入沙发中,完全放松了:“我是你夹不住的螃蟹,或许你可以去其他那里碰碰运气,关于我的私生活,你这位赏金猎人应该找不到什么可以攻击的弱点。”
云卿兴奋的问:“魂威呢?您了那么多人的故事。”
“地狱高速公路吗?”维克托捏着下巴:“我不想改写别人的人生,尽管它是如此强大,可以改写别人的想法,凭空创造出一段故事,查验他们的记忆——但是这种力量非常可怕,我对这方面的事情守口如瓶,要将收集来的素材完全改写,不留任何痕迹,最终变成我的故事。”
说到此处,维克托合上日志本,不再去窥探云卿女士的内心了。
“我刚才已经将你这本书完全读透了,你所用一词并不正确,我是光天化日之下,像是抢劫犯一样,将你的记忆拷贝了一份,在你还没有任何知觉的时候,抢劫的行为已经完成了。”
云卿瞪大了眼睛:“你”
“放心吧。”维克托比作噤声的手势:“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包括你与主管肮脏的钱权交易,你对其他人的采访报道,你的栽赃陷害或法律诉讼,这些事情我都不会说出去——不过它们很有趣,应该能撑起四十六页的短篇。”
“你这家伙你”小记者站起身,收拾好所有东西,立刻匆匆离场。
直到维克托嘟着嘴,终于将所有不满,所有难为情都写在脸上。
“这种时空扰动的特殊灵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闪蝶在闪动翅膀,我已经连续说了很多很多回废话了。”
“真是令人恼火。”
雪明孤身一人登上了飞机,再过四个小时,他就要回到ss手中。
在机场道路外围,他没有遇上伍德·普拉克,那几页家书安安静静的躺在桶里,变成了碎纸,即将送去火力发电站,变成寒冷岛国的电暖能源。
刚刚坐下,伍德老师姗姗来迟,这家伙挠着后脑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兄弟,靠走道是我的位置。”
江雪明正准备往里边坐。
伍德立刻说:“没关系,我不去厕所,在机场就解决了,你坐外边吧,等会方便你去上厕所,我也想看看冰岛的夜景。”
江雪明点了点头,客套的笑着,就给这位同行者让出一个身位。
伍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