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蒙斯主任为枪匠的课程犯愁,挠着脑袋上剩余不多的秀发时。
在教务处门外,雪明与流星打了一通电话。
“红姐这个人很可怕。”
“明哥,你慢点说,我在上课,老师今天教半狼语,我跟着嗷了三个小时才学会怎么讲。”
“那我随便说说,你也随便听听。”
“成。”
雪明不徐不疾,将城际特快列车上的见闻都讲给流星听。
包括与丹尼尔和凯希的会面赠礼,与强哥的谈话内容,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流星。
“明哥这全都是红姐安排的吗?”
“所以我说她很可怕,在两个小孩子眼里,她卖了一份人情,在强哥眼里,礼物是经我的手,有红姐的恩,最后变成小敏同学的人情,在我这儿呢——这个管家刚来无名氏,为我牵线搭桥找了这么两个小活宝当学生,也算有一段师生之谊。她只是动动嘴,就笼络了那么多朋友。”
“她什么意思啊?”
“她要我帮忙,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想凯希送来的头纱珠宝肯定是她精挑细选过的,是她看上的东西,那强哥也是她看上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放弃,不然她绕那么大一圈要我来讲这个事情,岂不是多此一举?”
流星:“她不能自己去说吗?她是真的对强哥有意思咯?”
“不一定,我只是一头小白兔。”雪明打趣说道:“她才是大灰狼,小白兔怎么能揣度大灰狼的心思呢?我琢磨着她不乐意亲口去说,应该还是因为爱情。”
流星:“她不像恋爱脑呀。”
雪明:“不不不,恰恰相反的是,她很像恋爱脑——要真那么理智,她也不会进强哥的家门了。我听小敏同学和她爹的电话内容,红姐去过强哥家里,还不止一次。她是真的很喜欢强哥,很在意这对父女。”
流星:“啊我脑子过载了。”
雪明:“简单来说啊,就是红姐拉不下脸,她不愿意将就,觉得现在的强哥太窝囊,希望他能支棱起来。”
流星:“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强哥支棱起来?”
“是的。”雪明强调着:“还有一点就是,我依然不确定这是不是她的伪装——因为她很了解咱们,无名氏的每一个兄弟姐妹,都有生死与共的友谊,但红姐不一样,她必须做点仪式,譬如见证我和小七的婚礼,或是要我去当她的媒人,让我来见证她和强哥的婚礼,通过这些仪式,我们就能抹除这么一点距离感。”
流星:“她要是装出来的”
“我不敢想。”雪明说:“如果这种恋爱脑,也是她造出来的人设——那么她真的很可怕。”
流星浑身发麻:“意!~你们这些坏女人浑身上下加起来一万个心眼呀。”
雪明:“我是男人。”
流星言归正传:“那你打算怎么做?”
雪明:“我觉得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觉得信不过红姐,咱们不是还有告老师的绝招么?”
流星:“对哦!维克托老师最擅长对付坏女人了!”
雪明:“我得节省思维带宽,把精神力都归拢到学习和授课这两件上。不过红姐做的这些安排,似乎也在与我展示她的业务能力,是个狠角色。把俱乐部交给她打理,我很放心。”
流星:“说实话,那么大一家店,我先前总觉得还差点什么,红姐一来,那酒商、食材供应、厨卫燃气供暖还有各种皮毛杂什都整理好了,店里的招工启事和一系列会议流程搞得明明白白的,好像一下子就有了人味儿,只等开业那一天,预约店庆来捧场的人都有五十来位,是咱们的合作伙伴,真神奇呀。”
雪明:“这是个好消息。”
流星:“对,她心思都在事业上。”
雪明:“不然怎么把强哥交给咱们了呢?”
流星:“咱们?”
雪明:“你以为就我一个啊?我怎么唤醒这中年颓废男的第二春?不得还是你吗?”
流星:“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此处——
——有信鸽从双子塔楼的顶端桥梁飞来,它冲进教务处,羽毛吐露出浓烈的工坊制杖油料胶漆的味道。
西蒙斯主任捧着院长的书信,从房内奔走出来拍手叫好。
“枪匠!枪匠!院长给你安排了课程!他特别关心你呀!”
关于鲁邦·汉克这位老魔术师,在收获季的仪式中,fe几乎能算作他的救命恩人——
——雪明的到来,是鲁邦院长非常期待的事。
雪明挂断电话,连忙站起身来,“鲁邦先生怎么说?”
西蒙斯主任照着书信上念:“无名氏元老院特约贵宾枪匠,担骑士战技魔术防御课之大任,感江雪明先生不辞辛劳跋涉万里之诚意,养育学子教培青年之恩情——鲁邦·汉克亲笔委任书。”
“骑士战技?”泰森老师提着酒壶还没喝够,似乎是脑子不太清醒。
雪明:“魔术防御课?”
西蒙斯解释道:“这个骑士战技魔术防御课,也就是教骑士战技了。像古早的君子六艺啊,射箭、骑马、驾车什么的。还有强身健体跑圈跳高,佩甲击剑格斗拳击,恰好是枪匠老师您擅长的。院长可没为难您,他是调查过您呀!他关心您!”
雪明:“课表呢?”
西蒙斯:“您自己安排吧,要是我们来做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