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康娜一步步向展厅走,勾动比利的下巴。
“我知道你的喉咙和胸膛有多疼,像火一样烧对么?”
比利像是一头行尸走肉,跟着这位美丽的妇人。
“是的,尹丽莎白,有火在烧”
奥康娜媚眼如丝,唇红齿白吐气如兰:“只要你跟我来,跟我进来,我就把这瓶万灵药喂给你,喂到你的肚子里去——结束你的痛苦。”
比利乖乖的跟上去,跟进展厅侧门的员工休息室,从休息室往剧院的穹顶走,顺着梁子上的烟火道具廊走过去,就来到一处秘密基地——
——这里是奥康娜女士的地方。
可能你会感到疑惑,为什么这位爱神慈悲会的干部,连爱情都不配拥有。
因为康雀·强尼正是这么一个且扭曲的人,会长大人认为,任何情感都会变成弱点,会变成影响搞钱的累赘。
像石村拓真与兰应龙,他们没有爱人和家庭,没有。哪怕是手底下的龟公和老鸨,都明令禁止安保人员与小姐谈恋爱——已经为手下做了心理。
奥康娜·尹丽莎白是爱神慈悲会的银库管理者,康雀·强尼更不会允许如此重要的干部感情用事——强尼会长如此想,出来混社会,一旦有了牵挂,有了爱情和家庭,就会立刻变心。
所以这里的一词,是正儿八经的在叙述奥康娜·尹丽莎白女士的所作所为,她违背了爱神慈悲会至高会长的意愿,偷偷与人们私通。
尽管康雀·强尼与奥康娜提供了许多男伴,对于这位慈悲会的干部来说,能满足生理需求的消耗品并不能算作完整的——故而与品尝剧院宫廷宴的比利一样。
她也是一头填不饱肚子的野兽。
当万灵药送进比利的喉口,像一股温暖的溪流,滑入比利的胃袋,这小子立刻清醒过来,观察起周边房屋布景。
他警惕的看向奥康娜·尹丽莎白夫人,从亮堂的灯光来判断——这里是一间书房,走道和客厅以外都是书架,起居卧房的床铺很小,是一张单人床,藏不下多少私情,两人没办法过夜。
从小窗投下来一点点光源,那是剧院的大钟盘散发出来,好似月光一样昏黄的光线。
奥康娜拉上窗帘,室内立刻就安静许多,没有宴席和剧院的吵闹人声了。
这位美丽动人的夫人,坐在比利小子身前,她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静。眼中的焦渴和占有欲几乎溢于言表。
她如此想着——这真的是她可以拥有的东西吗?
一个外来人,一个完整的人。
一个英俊又愚蠢,天真又贪婪的人。
眼前脱去外套,年轻稚嫩的小伙在东张西望,他像是吓坏了,又对书房感到好奇——
——奥康娜捂着滚烫的两颊,终于问起。
“小可爱,你愿意亲吻我吗?”
如此隆重,如此卑微。
海滨道路赌档的当家人,爱神慈悲会的财产管理者,能与比利问出这句话——
——这小子只觉得受宠若惊。
“哦!尹丽莎白夫人”
奥康娜:“请叫我女士,我从未嫁过人。”
比利惊慌的站起,摸到书架旁侧:“奥康娜女士,您刚刚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奥康娜着双手,有那么点情窦初开的意思了:“你愿意亲吻我吗?”
“恐怕不行!”比利严词拒绝,且说且退:“我应邀与您共进晚餐,宴席和您的香水,还有万灵药,这一切都让我感觉自己似乎不太适合在这座城市生活”
话是这么说的。
比利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富婆可以追,但绝不能追做人肉生意的富婆。
这是枪匠与他比利说的与。
人可以偷懒,可以好色,可以没头脑,可以蠢笨或弱小。
——但绝不能向邪恶低头。
因为邪恶也绝不会帮助懒狗,不会喜欢丑陋和愚蠢,不会青睐弱者。
比利方才吐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听见奥康娜说的那句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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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自以为,能走上违法犯罪的捷径,绝不是靠天赋!
他和福亚尼尼能凑到一起当卧龙凤雏,已经是很了不起的缘分了。
至于加入小兄弟会,能混口饭吃都是天大的运,更别说做什么天赋异禀的大坏蛋。
有些人确实生下来就是没爹没娘没教养的坏种,但绝对轮不到比利。
所以这婆娘,和枪匠说的一样。
她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或许已经有许多许多的人们,被她这套话术哄来这个地方
或许
“嘶!——”比利小子退到了书架,就看见一副马骨标本。
他偏过头去,客厅亮堂的吊灯之下,马骨的质感好似茭白玉石,摸上去有种温暖滑腻的感觉,可是比利小子却看的浑身发寒——
——那并不是马儿的骨头,更像是由好几个人的骨架拆解重组之后,细心打磨封蜡,精凋抛光的手工艺品,充满了人味儿。
比利经历过两次蜕变,他能感受到这件作品上似乎寄宿着灵魂,就与加拉哈德的唐卡艺术画一样,其中似乎有恐怖的塔灵,肉掌不小心碰到马骨时,那种古怪的灵感压力带着口鼻的通感一起,让比利嗅到尝到腥臭与鲜甜。
他几乎被汹涌的灵能冲击打得昏头转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