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条手臂也不是我的,既然你把我当做劣等种族,我也会把你当做失控的机器。”
“工具要和主人来讲道理?我看你一定是过了保修期,只能当做报废的电子产品!”
“那么问题来了!按照分类,你算什么?”
机械忍者再次拔出背上的刹摩剑,银光闪闪的宝刀能照出流星的倒影来。
他们不再作口舌之争,丢了任何幻想——
——决定这场胜负的重要因素,在于热风小子。
流星的右臂已经接受了改造,veno机关和义骸属于热风,灵能需要手性的支持,如果热风小子不站流星这边,失去了威猛先生的庇护,阿星必败无疑。
从七百多公里之外尼福尔海姆一路席卷而来的洋流拍打着岸边的碎石细沙,狂暴的海风吹得机械忍者的衣裳沙沙作响。
刀锋闪烁着路灯的反射光,像是不断流动液化的星辰,跟着疾风忍者的持刀右利手偏转角度,试图将反射光照进流星的眼睛里。
光影交错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动了!
“[p·威猛先生]!”
挥拳冲刺的一瞬间,流星高呼魂威的真名,他内心无比坚信——哪怕热风已经认清了现实,接受了它已经死去的事实,这位焚风的鬼魂肯定能听懂他的话,能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毕竟它曾经是广陵止息的战士,不论过了多少年,时光蹉跎岁月荏苒,也改变不了战士的战斗意志。
我们为了什么而奋斗——哪怕是两千年前的兵书,都在强调着战斗意志对一个战士来说有多么重要。
热风一定会来帮忙,流星从未怀疑过这位伙伴,哪怕它的话变得越来越少,哪怕它的内心开始产生动摇,哪怕它像它的原型体一样,开始迷恋极乐空间的美好。
此时此刻,流星打开双臂,依然要以空手入白刃的架势,完全摧毁敌人的攻势。
他几乎不做任何保留,将心口剑突死门要害全都暴露在疾风忍者面前——
——他有这个自信,正因为他曾经用这招对付过野仲。
焚风的孩子们也拥有焚风的力量,威猛先生能靠这招击败野仲,就一定能击败疾风!
当头砍来的刹摩剑叫宽厚有力的肉掌扼住,那一刻时间也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一开始流星还误以为是肾上腺素的副作用,大脑会因为濒死体验而放慢人体对于时间的感知。
可是当剑刃停在流星的手掌中,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了。流星这才明白,这不是什么错觉,有种强烈的灵能潮汐,将万事万物都凝固在此时此刻了。
疾风忍者面目狰狞,依然保持着凌空跳劈的动态,像是凝固于空气中的雕塑。
威猛先生并没有回应流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或许还忠心耿耿的守在雪明大哥身边,阿星对此一无所知,他甚至挪不开脑袋,眼珠子都动不了。好似中了定身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看见浪潮凝固,水花留在半空。
——他看见天上的鸥鸟低飞而过,恰好从疾风忍者身后的大桥外,要飞去更远的地方。
——他看见刹摩剑的直刃上边,有个影子越来越近。
似乎这个身影,是凝固的时空中唯一能够活动的东西,这个身影就是唯一的神灵。
他说不了话,无法转移瞳孔的焦点,只能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近,完完全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是谁?
他不明白,不理解。
直到这位熟悉的陌生人来到流星面前——
——那是一个形体残破,几乎体无完肤的灵魂。
它已经不算人类,但是拥有魂威的特征。
它的形态就像是长满鸟羽的半兽人,棕色与白色的毛发整齐规律的遍布全身,在臂膀和躯干各处又长出来奇异的手掌。
这些手掌也生出毛发来,抱住腰脊和肩头,从它的后脑分出来两条手掌捧着脸颊,变成好似面盔一样的护甲。
它的心是空空的,有一团黝黑粘稠的泥球,像是旋转的地核,在心口缓慢的蠕动旋转着。
它的脑袋很像杜鹃鸟,喙嘴微微向前突出,像极了野仲与游光义骸的面盔。
当这神奇的灵体来到流星面前时,它开口说话了。
“我 d·热风],小子。”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发动灵能,也是最后一次运用魂威的力量。”
“我的力量来自于我的本体——来自于焚风。”
流星一动也不能动,他内心惊讶,开始胡思乱想,焚风的魂威,居然能够停止时间吗?不然眼下这副奇异的景观要怎么解释呢?
“我是第一次以这种角度来看你。”热风贴近流星,这位杜鹃骑士以一侧眼瞳仔细的观察着流星的样貌:“挺有意思的”
此前热风只能依靠流星的眼睛来看世界,但是[镜子]会骗人——镜子里的景物与现实世界是完全颠倒的,人们照镜子来辨认自己的模样,但那不是真实的样子。在古早时代,人们会聘请写实派画师来画出他们的真实面目,后来有了照相机,我们终于能看清真实的自我。
“我想和你谈谈”
大敌当前,热风一点都不着急。
“此时此刻,在我的灵能影响下,你处于大脑加速思考的状态。”
“好像所有事物都停止运动了,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停滞时空的超能力。只因为你的思维速度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