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上官轩给了一个包袱,他也是直接绑在身上就成,并没有因此而增添负担。
“儿子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家。
还望爹爹跟娘注意身体,莫太操劳。
儿子在外也会保护自身,爹爹和娘不必担忧。”
上官子越朝着上官轩和温眉跪下,说着临别的话。
再起来时,看到上官清之脸色苍白,眼眶却有些泛红。
又道:“我下山后,家中你就是长子。好好读书,好好照顾父母兄弟。”
“是!”
上官清之坚定地点了点头:“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得到上官清之的回答后,上官子越又看了看四周。
并没有发现上官仲景。
温眉见此,无奈道:“你三弟也不知去哪里了?
昨夜还缠着我,说是不想你再下山,舍不得你。
如今倒好了,连送都不来送一下。”
“就别等他了。”
上官轩看了眼外头的太阳,道:“老三素来没个定性,谁知他是不是又进了林子里?
你下山去吧,莫耽误了正事儿。”
“是,爹爹。”
上官子越点点头,又作了一揖,这才转身走了。
从云巅院到大殿,一路上有不少奴仆和弟子给上官子越请安。
他们都知道上官子越又要下山了,请安的同时也免不得让他注意安全。
上官子越没说话,却点头作了回应。
由此,也可看出他年纪虽小,却颇得人心。
上官子越背着上官轩给的包袱,朝山下走去。
约摸走了小半段石阶路,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急而不稳,且十分单薄。
上官子越都不用看到来人,就知道是上官仲景追来了。
于是,他干脆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等着。
就这样,又等了小半刻钟,才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喘着粗气往山下跑。
“慢着些,莫摔着。”
“大……大哥!”
上官仲景看到上官子越后,激动得都快瘫下去了。
但他还是抱紧了自己怀中的小狼崽,麻木地朝上官子越奔来。“大哥,给你。”
小家伙来到上官子越面前,二话不说就把小狼崽往上官子越的怀里塞。
“你……你把上官去病抱走吧,就……就当救救它!”
说着,又急忙道:“它……它很干净啦。
娘亲说大哥最……最怕脏了,所以我……我给小去病洗了澡。
就是因为……因为洗了澡,所以才……才来晚了!”
上官子越:“……”
皱眉看了眼上官仲景,再垂眸看看白狼崽。
问了句:“上官去病?”
“是……是啊!”
上官仲景一边咽口水,一边顺着自己的胸口。
艰难道:“它……它是我们灵剑山的狼崽子嘛,当然姓……姓上官啦。
我希望它……它的病能好,所以取名叫去病!”
说着,又道:“大哥,你下山后给它寻个大夫呀?
钟爷爷说……他说他是医人的大夫,不是医治动物的。
他救……救不了小狼崽,得去寻山下专门医治动物的大夫才行。
我下不了山啊,你带它去吧?你……你要救活它哦,知道吗?”
上官仲景还算了解上官子越。
因着害怕上官子越不肯帮他,就一边说话一边往后退。
等到话说完时,他已经离上官子越十来米远了。
转身一跑,也不给上官子越‘退货’的机会儿。
——快跑快跑。
——只要我跑得快,大哥就会带小去病下山了!
上官子越:“……”
看着那越来越小的影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早知道就不等他了。
——这一等,还等来了个麻烦。
上官子越嫌弃地瞥了白狼崽一眼,发现白狼崽确实比昨日干净了不少。
毛发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想来是用香胰子洗过的。
此时的白狼崽还有一些微弱的呼吸,但跟没有也差不多了。
上官子越抱着这小东西,放也不是,带走也不是。
就在这时,小狼崽突然动了动,弱弱地‘嗷呜’了一声。
原本紧闭的眼睛,也睁开了一条细细小小的缝。
没有狼的野性和霸气,反倒多了几分软绵绵的奶糯。
那样子,像极了京都城中奶里奶气的暖宝。
——暖宝!
上官子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
——狼是狼,人是人,怎可拿来比较?
——若让那丫头知道我拿她来跟小狼比较,恐怕她得跟我闹。
不过不管再怎么否认,怀中的白狼崽却是没法放下了。
只要一想到他放下的小狼崽有些像暖宝时,他就莫名有一种负罪感。
好像他把人家暖宝带到了荒郊野岭又不负责一样。
于是,想了一会儿,终是抱着白狼崽一起下山了。
还得先去一趟万丰城。
一来看看现在的万丰城怎么样了,二来也好给这小东西找个大夫,找点羊乳或牛乳。
……
蜀国京都城。
这一日,正是逍遥王41岁的生辰。
由于春闱在即,所以逍遥王府便没有举办寿宴,只是当寻常日子来过。
吩咐厨房那头做了两桌的好菜,叫来了姜将军和张太医,一起光明正大地喝一顿酒。
张太医是带了张夫人赵蕊辛和大女儿、二儿子一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