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让我重责你。”韩鲊子的语气太过平缓,更是毋庸置疑。
张栩紧抿着嘴,闷不做声了。
躬身行礼,张栩才转过身,径直朝着后殿某个方向走去。
一下子,后殿外便安静了许多。
女道士去推开了殿门。
韩鲊子率先走了进去,我则随后入内。
“韩趋,死了。”
一句话,我就说了最严重的结果。
韩鲊子的身体微微一晃,腰背竟稍稍伛偻了一些,显得更为疲惫。
“是,数月时间了,贫道早就没有了侥幸,而他活着,就不可能将丝焉的玉簪交给你。”
“你,是来传达遗言的,对么?”
“遗言?”我摇了摇头。
“人死而执念不散,执念不散,而怨气长存,韩趋秉承着胸口一丝怨念,留住了活尸气。”
“可能这也算是遗言吧,他原话是让我告诉韩长老,东西他找到了,只是,他没有办法拿到了。”
历练他完成了一半,如果韩长老能去,能得手,他这条命便不亏。”
“而他,还有一件抱憾的事情。”
顿了顿,我才说:“玉簪,他让我交给韩道长。”
话语间,我目光看了一眼女道士。
玉簪,依旧在她手中握着。
她神情愈渐复杂,再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