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恭的长枪猛地朝两边的蛮兵一扫,十几个蛮族士兵被这暴躁的气劲直接打飞出去,有的防御力稍稍差些的,直接死在了这亮红色的枪芒之中。
骑在马上的秦军战士冷冷睥睨着这些蛮人,有的只是随意披了一件破旧的皮甲,手里的武器更是衰朽不堪用,马上的骑士直直把长枪的枪尖砸下,而下方的蛮兵仗着力气也是连忙举起手上的铜棍。
这件重武器虽然用出之时极为狂暴,但使用前却先需要将两段给环套起来使用,可眼下蛮兵所用一下子让秦军的汉子看出端倪,长枪对准棍子前后接头的地方猛地一砸,顿时蛮兵棍断人亡!
秦军仗着自己的膂力,长枪猛地一挑便将蛮人沉重的身体给挑了起来,而后大声呼喊道:“蛮子们,都给我吧!”
说着手臂发力把长枪上的尸体猛地一抛,蛮人尸体就如被投掷的炮弹般往蛮兵的位置砸了过去,有的蛮子原本肉身就重,加上秦军马匹的冲击力,刚刚那尸身果真建功,一整个人从头到脚撞在了蛮兵的阵型上,脑袋砸在一蛮兵抬升的手臂上,脚部、腿部则是砸在了两个蛮兵的小腹上。ν
“砰砰砰”的闷响声不绝于耳,只见蛮兵的前锋,好几个人被彼此绊倒,一个个栽了下来,战场之上这种情况可以说极为致命,秦军将士可不会有一丝丝怜悯,直接驱使着马匹就压了过去。
顿时血肉模糊一片,即便有些蛮兵身体强健,一两匹马踩过去一点事情也没,但千军万马齐出,几息之后,躺在地上的几个蛮子就被踩成了肉泥,打了马蹄铁的风灵马战力又仿佛增强几分,一脚就是一个蛮子性命。
血水溢满山路,谁也无法阻止黑夜中的杀戮,未知的前路往往让人难以琢磨,而这种未知往往会放大人心的暴虐,铁蹄铮铮又是一轮暴杀,秦军完全就是一边倒的胜利。
蛮兵这里凡是稍稍机灵些的,都知道秦军这里不是好惹的,也就那些笨的、傻的冲在最前,要是别的时候,说不定这些人能立下些功勋,可惜他们碰到的是杀性绝强的秦军队伍。
主将郑恭本就好杀残虐,虽然性格稍微改了些,但此战仓促为了能成功出逃,这一路上郑恭就没停下手里的长枪,漫天的血水包裹着他的甲胄,直接将他衬托像地狱恶鬼骑士般。
“哈哈哈,痛快,痛快啊!”
“该死的蛮子杀起来真是舒服!”他的大声咆哮又是惹怒了刚刚那个蛮圣,他又一次举着重刀就准备攻杀过来,刚刚二人好一阵交手,蛮人自觉对郑恭还有些压制之力。
却是郑恭陡然变阵,身边好几个部曲猛地向前一冲,齐齐用出刀枪就往蛮圣所骑着的马匹捅了过去,烈烈杀伐纷乱,蛮圣正举着长刀应付着郑恭的出击,只见爆裂长枪被他的法力灼烧得通红,裹挟着浩荡的气势就往蛮圣的面门砸去。
却是蛮圣刚刚挺刀去挡,胯下却是稍稍一软,自己的坐骑竟然被郑恭的部曲用长枪捅了个透心凉,没了坐骑,手刀发力自然别扭,而郑恭的长枪却是不会等他恢复,蛮圣无法只能往地上猛然一滚就要逃出郑恭的攻击范围。
毕竟是沙场宿将,这等应变能力自然是有,只见郑恭猛地变招,把枪尖往蛮圣的手臂处猛地一撩,只见血光飙飞,蛮圣吃痛之下为了活命只能往地上一滚,而后又往蛮人多的地方而去,生怕自己被这个秦将当场斩杀在这里。
看着蛮子逃窜的背影,郑恭心中惋惜不已,要知道刚刚就差那么一点儿,他就能完成斩将夺旗的任务,到时候这蛮兵还怎么有勇气再跟他斗下去?
“主将,要不要杀回去,把刚刚那个蛮圣弄死?”副将在郑恭耳边请示道,却是性烈如火的郑恭直接摇了摇头,向着杀出来的弟兄们说道:“秦王令我将你们在危险之中带出,我自然应诺!”
“走,南下,速速到苍岭郡城才是正理!”郑恭很是郑重地说道,此间事了后,自己应该没出什么纰漏,也不知秦王殿下能不能赏些什么!心思复杂地往南面而行,却是陡然间想到,我里动手,那势必其他地方也动了手,那最有可能之处便是在瀚海
得赶紧回去,把消息通报给秦王殿下,看了看南方的道路,一片黑洞洞的模样就仿佛张开大嘴的巨兽,郑恭原本还想杀个回马枪,可想想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万一自己的部曲又被缠在这里,恐怕难以脱身。
他这里一走了之,另外一边的李谨军队却是倒了大霉,两边的蛮人合兵一处,外加后头的矿工、奴隶都过来打秋风,一下子让他们苦不堪言,原本醉醺醺的汉子赶紧运出灵气,将身上的酒气逼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自己的麾下手软脚软,有的甚至穿上甲胄连穿得破破烂烂的奴隶都不敢砍,简直是在丢他们王爷的脸,气得他拔出长刀,当即就冲着手下人喊道:“就是些蛮子,都给老子杀了!”
却是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被两道烈烈杀机锁定,两个蛮圣各自拿着重武器围杀了上来,这人不过天境巅峰,士卒更是被人杀散,哪里还有什么心气去抵抗。
感受着呼啸而来的力量,周军守将当即色变,飞速向着后面遁逃,心中恨不得自己的马匹插上双翼好带他飞出此等囹圄之地,一个蛮圣狰狞一笑,当即对着那人的后心,把自己的金瓜大锤直接给抛了出去。
“咚”的一声闷响,刚刚那个周军将领猛地喷出一团污血,然后直直从马上跌落,而后蛮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