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那个魔人营帐周围满是血腥气?”
“还泛着红光?”胡砧冷冷地问道,却是心情变得糟糕无比,他有个弟弟也是战死在了漏岭城上,虽然他们西疆土族信奉弘教,认为死亡或许只是生命的另一个开始,对于战死并没有那般耿耿于怀,但把尸体当做练功的养料却是不一样了。
看着帐中几位西疆的弟兄,有的是佛圣、有的是兵圣,胡砧恶狠狠地丢下自己的酒杯,大声怒斥道:“虚头巴脑的魔崽子,靠着杀人才入了道境,居然敢拿我们弟兄的血液练功,我就问你们,你们同意吗?”
“怎么愿意!抄刀子跟他拼了!”旁边的西疆汉子,一个个都长得人高马大,性子也是格外的暴躁,此刻想到昔们手下的儿郎居然要成为别人练功的血包,当即就嚷嚷着往血厉的大帐而去。
几个圣境修士手里拿着刀枪,有的穿着甲胄,有的穿着大红色的僧袍,都是一脸的狰狞往血厉的营帐走去,而在主帐中打坐着的林赫陡然间睁开了眼睛,眉心满是愁绪。
原本还想找个机会找血厉说两句,没想到这才多久,矛盾都已经激化成这个样子,他冷冷地起身也没有轻易露面,只能是静观其变,这时候林平也是慌张地扯开他的营帘,向着他禀报道:“父皇,外面都快打起来了,咱们该怎么办?”
“岳正贼子着实该死,当时血厉收人的时候,越国的尸身,他都让血厉轻松地收走,轮到他们秦军的时候,那个海族女人就死死盯着血厉!”林平也是向着林赫禀报道。
“该死的,这事情你为什么没早点告诉我!”林赫冷冷地骂道,就差一巴掌扇到林平的脸上了,他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哪里料到岳正还有如此阴险的一出。ν
显然面前的太子林平向他隐瞒了一些东西,他和魔道的关系匪浅,显然是希望血厉借着那些尸体及早恢复实力,所以也就把这小事给隐瞒了下来,可没想到这事情突然像是爆发般,一个处理不好,他林平的太子之位都有可能不保。
“父皇息怒,千错万错皆是儿臣的疏忽!”林平赶紧跪了下来向着林赫请罪道,他也怕父皇一气之下废了他的太子之位,要知道西疆那边不是没有他们欲要支持的皇子。
抬了抬眼皮,林赫也是猜到了这个儿子的心思,面色愈发森冷,衣袖一挥自己坐回主位之上,淡淡地说道:“跪着吧!”
“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能将那些骄兵悍将安抚下来?这些西疆圣境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林赫继续追问道,言语中不乏考校之意。
心中略微安定,看来父皇并没有废了自己的心思,连忙叩头道:“不如请血厉魔尊将所有西疆兵的尸身都交出来,然后父皇再强势弹压一下,再在这云岭雄关之上建立英烈祠,以便纪念我等在东征中死去的将士们!”
听到这个主意,林赫本能地觉得不妥,蛮族和其他兵员的尸身难道就不要了吗?万一被蛮族的人所知,怕又是一场风波啊!
不过眼下只能照着他的主意来,先暂时把这血厉打发走吧!或许可以把血厉北遁的消息再跟对面说一声,说不定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李扬风,三个和尚莫不是要动用那个暗子?”林赫眼神也是复杂无比,一个血厉或许可以成为破局的关键,心中不停地算计着,该如何弄死血厉的同时,而不让魔域问罪!
倒是林赫白担心一场,此刻狱山危急,魔域已经不是过去的魔域了,眼见着噬心老祖的回归,一切都已经起了变化,而这一切,闭关的宁尘似乎未有察觉,不少的狱山弟子已经完全倒戈,完全拜噬心为主,就差反噬魔主宁尘。ν
外面的喧哗声又大了几分,不少士卒举着火把将这一片照得透亮无比,几个圣境面色凶悍地把血厉围在中央,为首的胡砧指着血厉的面门大声喝问道:“我军儿郎的尸身,你交还是不交!”
“绝无可能!”血厉一口回绝,他的血军几乎被杀了个精光,他又怎么可能乐意将到嘴的血气吐出去呢?再说他刚刚在营帐里面已经吸收了不少,即便想给也给不出来啊!
林平还在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劝说,却是自己的后背陡然一重,整个人被一股子巨力直接抛到了人群的中央,看来是他老子要把他丢出来平事,强忍住心头的不满,向着两方拱了拱手:“列位还请息怒,这件事情完全就是秦人的阴谋!”
“呵,我不管是不是秦人阴谋,总之他拿了我西疆弟兄的尸身血炼就是不对!”土族伏氏的伏森大怒着打断道。
对面的血厉哪里是个好脾气,对着西疆几人就是骂道:“出逃的是你们,现在索要尸体的还是你们!”
“你们要真的英雄,当时为什么不把尸体抢回来,现在跟我要算什么事?”
听到这话,西疆众人的气势又是一断,陡然间都不知该如何回怼,但好歹其中有几个能人,其中胡砧径直开口:“我听秦王对我军中残尸,一律施以火土之葬,而你呢?你在做什么!”
“你”血厉一时间也被说得哑口无言。
“血厉魔尊,还请把西疆军尸身交还,不然父皇那儿我也不好交代!”林平场面话倒是说得极为漂亮,私下里也是给血厉传音道:“血厉魔尊,只需交西疆军的部分即可,其他任您处置!”
“到时候我林平从其他地方给您补偿就是!”
“十几万奴隶,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