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静室之中,莫名地有些压抑的感觉,李扬风抬起头看了看这两个盯着自己的和尚,心头也在大骂着两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被人一通暴揍,到自己这里寻求安慰了吗?
“两位佛尊,世事无常,我也不知怎么安慰!”
“不过两位的修为性命皆是昙优佛尊换来,还请为之”李扬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知到漏岭郡的上空传来魔元的波动。
“宁红尊者来了!王爷也来了!”
静室之外,影光闪动,岳正一行三人已经站在三尊的面前,原本还想问个究竟,但看到天莲上人和度真大和尚神情悲戚、玄识恍惚,终究是把将要问的话给压了下去。
“两位大师还请节哀。”
“今云岭雄关犹在眼前,此地也有五位道境,若是两位大师想要报仇,岳某愿意点齐大军,为昙优佛尊报仇!”他面色赤诚根本看不出任何作假的意思,坚决的态度与刚刚推诿的李扬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徒增杀孽,非昙优师弟之本意!”度真和尚又是开口,岳正倒是看出了他脸上的挣扎,便也点头道:“昙优为我大业而战,我亦不能无动于衷。”
“我这就传音给此地主将,令他点齐兵马!”说着,岳正运起心神之法,便去寻找漏岭城中的主将,度真原本还想劝说一二,却是不料天莲上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对着他摇了摇头。
是了,这场无意义的攻城战势必要进行一次,即便会有牺牲、即便会有失败,但这都无法避免,这是尊严、这是脸面,难道陨落一位道境,还要唾面自干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这种事情,岳正还是做不出来,同样,这种事情宁尘也做不出来,血厉的陨落第一时间就在狱山上有了反馈,但宁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那就是噬心老祖反了!已经在魔域中插旗造他的反!
其中关于林赫的算计,宁尘不知道,岳正虽隐隐有些猜测,但此时不是布局的时候,甚至其中还有他锦衣卫探子的推波助澜,故而他也不想横生枝节。
身穿金色甲胄的朱铜,低着脑袋拱手朝着岳正,似乎对昙优和尚的陨落,心中还有些自责,看出了自己这员爱将情绪上的低落,岳正也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准备兵马吧!”
“可是这么硬攻,怕是牺牲不小,后头的秦川兵还没整合好”后头的万梓锵连忙出声提醒道,朱铜却是没说什么,连声点头应下此事:“是,王爷,末将这就去调派兵马!”ν
“老万啊!这仗必须打。”岳正感慨地拍了拍万梓锵的肩膀,眼神中透出一股锐利,旁边的万梓锵也是拱手应下,匆匆离去跟着朱铜整备兵马去了。
旁边的两位佛尊看到岳正的意志如此坚决,索性也不再坚持什么,任由岳正开始发挥,见他如此坚决地要为自家师弟陨落讨个说法,心中也是多了几分暖意。
“尊陨难复生,我知道昙优大师出自佛门佛论宗,我愿开方便之门,在孟都城、郑都城、宋都城分别修建其寺院,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岳正抛出这么大个果子,瞬间把两位佛尊震得晕乎乎的。
像是度真不免心生愧意,要知道他们完全是轻敌冒进才被林赫所趁,即便岳正指责他们两句也是应当,可如今岳正不仅没有指责,甚至要调大军攻城,另外还妥善安排了佛论宗,这等恩义由不得他们不记挂在心。
天莲自是知道轻重,双手合十有些惭愧:“我等未有立下寸功,反倒是需要王爷帮着善后,实在不该!”
“无妨,多年的师兄弟之情,我也能理解一二,只希望你们二位早日振作,一改佛门的颓势!”岳正温和地安抚道,两位佛尊顿时有如沐春风之感,这才理解为何岳正能掌控这样一个大势力,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
“两位,请,咱们一起去看看攻城!我且让对面看一看我的坚决!”岳正冷冷地望向西面云岭雄关的方向,也是有意拔掉这根钉子!
浩浩荡荡的军队挥舞着沉重的金戈,辎重兵马拉拽着新设的攻城器械,骑坐在自己的坐骑蓝熊之上,就连日狮、月豹都被岳正放了出来,宁红和冷冰娇分别坐在上面,也是冷冷地注视着城头。
度真和天莲则是一人一个莲花座,刚刚已经吞服了岳正赠送的丹药,伤势基本上好得七七八八,于他们两个而言,或许主力并不是他们,而是岳正和他的一众将领!
城头上原本准备观察两天的林赫,瞬间也头疼起来,原本是打算弄死了血厉,还有杀了一个佛尊后,秦军那里能够消停些,他好回越京修炼,可这岳正是属狗的吗?这么快就回咬过来了?真是只凶狠的鬃狗呢!
“既然你要战!那咱们就战!”林赫冷冷地说道,他把眼神转向了老神自在的骨伽罗,直接了当地吩咐道:“骨伽罗祭司,麻烦派出你手下最为精锐的蛮人,好好给秦军颜色看看!”
听到这吩咐,骨伽罗瞬间觉得心中,这越皇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为了你越国的大业,就要我蛮族儿郎的性命来填,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前几日刚刚跟林赫起了龌龊的骨伽罗,此刻也在心中思索,是不是林赫存心对付他们。
上次就为一些蛮人的尸体,和林赫闹得不欢而散,要不是血厉身死才勉强把事情揭过去,可事情还没完,这又要自己给越国出人力,怎么想骨伽罗都觉得憋屈。
可帐内没一个愿意帮他说话的,林轮转双手合十低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