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色中,显得荒原格外的孤寂,城墙上明晃晃的火把照在两边斑驳的石砖上,又渐渐被黑色夜霭给逼了回去,光明或许真的照不亮这一片黑暗,就连负责看管火把的士兵都有些懈怠,任由照明的火焰被风雪催逼着。
“真是冷啊!”
“哥,来喝上两口?”
“这不太好吧!”
“怕什么,这种鬼天气,你相信越虏回来?”
“好吧,那我就喝上一点。”黑甲士兵有些怯弱地接过前辈手中的酒囊,不太敢拒绝前辈,也是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随即被呛得“咳咳”了出来。
“哈哈,小鸡崽子,没喝过这么烈的酒吧?”
“大哥,您什么时候从的军?”
“这要追溯到”ν
风雪之中,模糊的影子在轻快地交谈着,却是没有想到地上的阴霾看上去越发狰狞,似乎有可能猛地从这黑影中伸出一只狰狞的大手,将他们永远地拖入黑暗之中。
这里是莽原郡的南门,离枯林郡最远的一个城门,两人如此松懈倒是情有可原,在此门牙将的认知中,魔道或是越国西疆军绝对不可能从这个地方进攻呢!
但有时候敌人就会攻其不备,就在二人还在饮酒之时,心口却是陡然一痛,低下头向下望去,却是都看到一只血淋淋的大手,将他们的心口捅穿,影子也仿佛变成了实体,扒拉在他们的身上显得格外狰狞。
“桀桀桀,还是南方好,人血可以吸个够!”这人显然是个血宗弟子,只见他的手臂像是抽血的管道般,不断抽被他杀死两人的血液,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只剩下两件空荡荡的甲胄。
也仅有几滴血液,被这寒冷的天气冻成了冰滴,悄无声息地就弄死了两个哨兵,黑衣血手用着士兵的长刀拨了拨旁边的火堆,扬起的焰火仿佛在告知着远处的袍泽:此地一切如常。
几十里的城墙上,不过半里的地方安排了一组哨兵,但魔道如此手段之下,这些哨兵几乎没什么反应的时间!
负责巡视的圣境将领终究觉察到了不妥,连忙呼唤起自己的手下来,就连城中的道境也被惊动,像是高天明直接出了营帐,冲着东方世家的子弟喊道:“都给我冷静些,不要乱!”
怎么会不乱,骚动先从南门传开,这些士卒都以为城池都被敌人拿下了呢!从天而降的魔鹭,扔下一小队越国士兵,而这些魔鹭稍稍一数就有上百个那么多。
“桀桀桀,杀晋狗!”一个魔域的圣境大声嘶吼着,他们不少人是被噬心老祖的杀戮吓到南下的,也算是勉强补足了“大魔天皇朝”些许的底蕴。
“该死!姚林,南门都是你的部曲,你还不快快组织起来!”高天明看到匆匆而来的姚林,也是大声嚷嚷着,顿时姚林心中无比的烦躁,甚至想给眼前的高天明一刀。
原本因为之前的遭遇战,他部众就蒙受了不小的损失,后来在姚家老祖的斡旋下,又让高天明调拨了些新兵,这才老带新让他们负责戍守城墙,特意选在了南门这个没有什么危险方位,结果现在竟然如此尴尬。
此时,越国主将胡砧已经站上了南门城头,拿着一杆横槊左右乱打,很是凌厉地一通输出,但见无数姚氏家将就死在了他的手里,看到这样一幕,姚林也是咬牙切齿。
他看了看高天明也是当即开口:“还请高大人帮我诛杀此僚,我姚家上下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高天明听到姚林服软的言语,也是大笑一声,随即挥掌就往胡砧的方向杀了过去,却是感觉到身后一股子劲风袭来,当即身子一扭躲过了这阴森一击。
看着眼前虚晃晃的身形,高天明脸色无比阴沉,这是一个自己没见过的魔宗道境,立马开口质问道:“汝是何人?”ν
“狱山大长老鲁不移!”原是二长老的鲁不移大声念出自己的名字,而高天明也不与他废话什么,当即掏出玉箫,冲着此人杀了过去。
“鬼气森森?这不是鬼道功法?鬼宗不是被灭了吗?”高天明连连说出他的疑问,却是换来了鲁不移几个白眼:“我们狱山可是有魔道各宗所有的传承!我会鬼道又有什么奇怪的!”
也是没有办法,宁尘下令屠了那么多人,血气造就了血厉,白骨造就了雷鸠,而所有的魂魄则被宁尘收集起来留作他用,可哪里知道那两个废物根本不顶用,没多久就被灭了个干净。
宁尘手下没了得用之人,也只能用鬼道秘法将狱山二长老速成至道境,当然用这种法子,几乎也断绝了他再进一步的可能。
“桀桀桀,高天明,我们现在可不差你们什么了!死去吧!”鲁不移大手一扬,只见数十只厉鬼陡然飞出,就要往高天明的身上撞去,顿时玉箫晃影,莹白色的道元从玉箫上闪过,几下间这些个恶鬼就被打得稀碎。
倒是鲁不移乐见于此,只见他又是飞速打出一记印法,无数阴森的鬼气继续在空中纷飞着,而后这些鬼气全部融合起来,一只犹如实质的恶鬼直直朝着高天明处杀了过来。
另两位道尊也是行动起来,叶绝被林轮转缠住,而姚基圭则是被林尊压制,像是姚基圭气息变得紊乱至极,显然是被林尊的强势杀得手忙脚乱。
“杀!”姚林终于赶到南门的城墙之上,他直接荡出他的长枪,对着胡砧的横槊砸去,二人实力虽有差距,但是力气倒也差不多,只听“当”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着,让周围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