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吗?”林雪惜有些虚弱地抱住岳正,然后在他的耳边问出这话,听得我们这位秦王爷差点又是差点儿火起,但知道眼前的女子真的已经到了脱力的时候,恐怕再也无法与他大战几何。
轻轻地着她的青丝,就像是在安抚一只猫儿般,她紧蹙的眉头让人没由来得多了几分怜惜,岳正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宠爱还能持续多久,但他知道这一刻还是喜欢她的。
恬静地将他抱住,也不哭闹、也不撒娇,就是把自己的小耳朵放在他的胸膛上,似乎在听着他的心跳声,她脸上像是闪过几分快乐的满足感,把嘴巴靠到岳正的耳边笑道:“王爷,喜欢我么?”
“有那么一点点!”岳正和她纤细的小手十指紧扣,也是笑着回答道。
她又是将自己的身子往上移了移,然后和岳正四目相对:“君心似铁,何有怜惜意?北风天寒,不及汝言,茅茅刺川,洒沓坚冰,六军几停,战戈不休。”
眼神中似有悲意,而后用越国的语言,竟然开始清唱了起来:“白发翁翁,持杖北走,贴赭新妇,唯惧劳军,此战粼粼,几人得还,北漠凶战,为洒赤血”
外面小屋的李仙儿和徐荔珠似乎也听到了公主的唱调,这是有名的越国北疆小调,说的是北越的百姓面对战争一片狼藉的惨状,但这个时候唱这一首调调,是不是有些不大吉利?
原本还很欢快的岳正,听到这样的悲调,面色一下子有些不悦,连揽着林雪惜肩头的手臂都变得有些僵硬。
这时候,屋子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了,徐荔珠和李仙儿齐齐入内,直接跪倒在了岳正的面前,她们似乎看出了岳正的不悦,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能是如此跪着。
“仙儿,这是什么调子?”岳正看着李仙儿,也是开口质问道。
早就对岳正服服帖帖的李仙儿哪里敢不回岳正的话,连忙开口回答道:“王爷,这是我们越国的小调,说的是越国北地边民不想参与战争,然后创作的悲吟小调。”
“呼,我还以为这丫头咒我死呢!”岳正说罢,手臂也是将林雪惜纤瘦的身子一环,然后有些愠怒道:“既然还有力气唱歌,那肯定还有别的力气,咱们今晚上长着呢!”
那边的两女见他们没事,这就要从房间里离去,却是陡然间被岳正叫住:“站住,你们两个不准走!”
看到岳正就这样大大咧咧地从榻上站起,两女之中也就李仙儿神情稍稍好些,倒是徐荔珠脸色变得通红无比,她低下自己的脑袋根本不敢去看面前的岳正,生怕他又是火起拿自己
“荔珠,快上来,本宫身子乏了,也一身的汗,荔珠帮着本宫洗一洗。”林雪惜看着榻上的汗水,也是有几分厌恶地皱了皱眉头。pδ
岳正随手一挥,便示意徐荔珠带她去洗漱,指了指锦被上的血红色,他也朝着李仙儿使了个眼色:“去,帮你们公主收拾一下吧!和你的放一块,我知道你们在意这些!”
李仙儿听到这个,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岳正面前,只听岳正继续说道:“也不知这丫头想到什么了,刚刚娇滴滴的还好,可一转眼就变成了这副凄哀的样子。”
“婢子听过雪惜公主的大名,知道她是皇室的第一美人,或许是因为王爷只是把她当成和亲的工具,故而她有点悲伤吧!”李仙儿也在旁边劝说起来,岳正听罢也是摇了摇头,像是无所谓地说道:“她不如你!”筆趣庫
“奴家蒲柳之姿,哪里敢和公主比较?”李仙儿也是赶紧谦虚地回答道。
却是见岳正摇了摇头,对她的言语并不在意:“你比她好的地方,就在于你不会拒绝我,她却是个倔强的人,刚刚唱歌就是如此!”
“我是对她的喜欢只有一点点,怎么?孤王富有四海,日后鲸吞天下,就不能博爱些吗?”岳正知道自己的话很渣,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赢家通吃一切,他不过是做了赢家该做的事情而已。
看到岳正就如一个孩子那般和公主斗气,李仙儿也是浅浅一笑,见岳正把眼睛转过来,便也回答道:“公主从小被捧着,自然有些她的傲气,王爷说错了话,她有些小脾气也很正常。”
“只不过是用唱歌表达下自己的愤怒罢了!”听到李仙儿的话,岳正也是笑了笑,随即不语。
而后室之中,徐荔珠正拿着手中的毛巾给林雪惜擦拭着身体,她跪坐下来看着公主脖颈上的痕迹,也是有几分心惊之感,公主刚刚似乎真的受累了呢!
“荔珠,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没用?”林雪惜的泪珠都已经含在眼眶里,她看着面前的女官,面色一下子变得柔弱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自己的心绪。
徐荔珠动了动嘴唇,像是刚要说些什么,但想起这位公主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是幽幽一叹:“公主啊!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你是如此,我也是如此,我们都是被选中的人,不是吗?”
似乎听出了徐荔珠话里的愠怒,林雪惜抱住这位从越国陪嫁而来的女官,也是感叹道:“荔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任性,将你也拖下这个火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
“要不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求他放你回去怎么样,你是属于越国,不该也不会来到这里,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任性,才会把你拖累到今天这个地步!”
“对不起!”林雪惜身子有些酸痛,但刚刚在榻上的柔弱与无助,一下子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