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耸入云的玄意山,姚基圭也是幽幽一叹,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却是看的花白的发丝,心中也是微微有些颤意。
“岁月何曾饶人,我也到了这般春秋,也不知无当道尊是否依旧光彩照人!”小声地嘀咕着,他知道这些道盟修士最善养生,往往寿数要比其他的修士强上许多。
门口早已经有小道童看着姚基圭,见他气韵不凡隐约间还有几分贵气,而且刚刚此人从云头降落,身上却没穿道袍,也不知是哪家的老祖?便连忙上前探问:“敢问老丈从何而来?来我玄意何事?”
似乎想到了自己多年前跟随长辈来到玄意宗的情形,姚基圭上前拍了拍道童的肩膀,笑着给他递了个紫色香囊:“不知无当道尊可在山上,就说故人姚基圭来访!”
紫色香囊里大概有几十个灵石,外加一两颗“定神香”,这是道盟的礼节之一,一般多用于道门师长奖励后辈所用,本来这道童笑呵呵地将香囊收下,但听到后半句当即面色一怔:“原来是姚道尊前来,长者所赐,万不敢再行受领,若是被师长所知,恐”
“呵呵,无妨,多年前这样的香囊,我都不知收了多少个,麻烦通禀一声吧!”姚基圭又是笑了笑,这山上的规矩还是跟原本一样啊!
听到姚基圭如此讲来,道童也是豁达地将香囊收起,向着姚基圭拱了拱手,当即就往山门走去:“那就请前辈稍待,我这就去联系师门长辈。”
说罢,道童不敢耽搁,几步而行、身形如电般就在山道上影影绰绰,果然是宗门的“玄意步”已经修炼到极高的境界,姚基圭倒是丝毫没有被怠慢的感觉,他知道这些宗门规矩大,故而方有此等传承吧!
“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姚老弟,没想到一别多年,你居然还有一窥道境的际遇!”天空飞来穿着长袖黑缁的道人,风度翩翩、正颜如玉,不是玄意宗的无当道尊又是何人?
姚基圭哪里敢在他面前拿大,两家早有旧谊,这无当道尊的师尊昔日曾经为婴孩时期的姚基圭洗礼开慧,故而玄意宗和姚氏也算是世交,不过因为无当的师尊逝去,而无当道尊修为日高,这才渐渐断了联系。
“多谢祖宗庇佑,还有恩师的庇佑,如果不是玄意宗的开慧之法,我恐怕不会有如此成就!”姚基圭很是感激道。
却不料无当道尊摆了摆手,向着姚基圭说道:“我记得姚氏后来都是寻叶族之人帮忙开慧吧!怎么效果不好吗?”
“好叫师兄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他走上官宦一途,竟然忘记我们两家的旧谊,实属不该,我这就代他向师兄道歉!”说着,姚基圭竟然向着无当道尊拱了拱手,显得一副极为谦卑的模样。
无当道尊却是受不得他这礼,毕竟两人皆是道尊境界的人物,如此受礼让其他道尊作何感想,他连
忙上前伸手扶住姚基圭:“姚老家主何必如此客气,你我本就是世交,姚大人如此考量,自然有他的深意!”pδ
“哎,我那个时候闭关,也没能阻止”姚基圭又要说上两句,却是不料无当道尊径直拽住他的衣角,笑着说道:“走,走,我们站在这里说什么话,上去喝杯茶才是。”
此言一出,姚基圭也是听出了其中有些疏远的意思,当即面色一苦,向着无当道尊拱了拱手,跟随着他的脚步缓缓向着玄意宗的山门走去。
山峰依翠,万物如新,但故人来此地的心情已经和多年前完全不同,孩提时候的记忆仿佛犹在眼前,但自己完全没了看风景的心情。
穿着紫色袍服的玄意宗长老看到姚基圭也是笑着跟他打起招呼,但客气的另一面恐怕就是疏离了,姚基圭知道今天这一遭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
无当道尊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示意姚基圭赶紧坐下,然后对着眼前的茶座一挥手,一尊极为精巧的茶器就出现在会客厅中,一人高的假山也令姚基圭吃了一惊:“道兄,这可是真山所铸,简直是前所未见!”
“呵呵,我道盟善炼器,此物不过是玩笑拙作罢了,流水,起!”笑着冲假山上一指,水流漫下滴涌进山川旁的窄小“河道”,如此动作,也让姚基圭心有微漾,浓重的水汽在此处弥散,渐渐让屋子里多了些水行元力。
在玉壶中放入几片青意盎然的茶叶,然后手指再次一引把茶器中的水流以完美的弧度引入了水壶中,稍稍运转道元,径直把玉壶的灵液煮沸,无当又是一挥手从旁边的几案上摄来两个玉杯,和姚基圭一人一杯地分了下去。
不想拂了无当道尊的好意,姚基圭端着茶杯就饮了下去,他知道自己也该说明来意,否则这无当堵着自己,恐怕自个难有这个说话的机会。
“道兄好生安稳,却知这灵茶不知道能喝多久,要知道灵芳郡灵药宗破灭在前,要是魔越大军再前进几步,恐怕怕是这茶叶也将断绝吧!”姚基圭倒是个合格的说客,当即就从茶叶开始说起,一下子就把问题摊在了无当的面前。
倒是无当极为坦诚,他放下手中的杯子,郑重地看着姚基圭,幽幽地问道:“姚老家主,我能信任你吗?”
“之前咱们支持谢将明,那可是吃过大亏的。”道盟也实在,他们一个个实力超凡,大多时候都讲究以力破境,故而没有官场上那么多弯弯绕绕。
姚基圭见无当终于开口,知道事情终于有了和缓的余地,又是拱手答道:“道兄,我姚氏与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