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穿着金色甲胄的士卒齐刷刷地在练习着军阵之术,前后穿插间耀动着他们金色的甲光。
前方的士卒举着厚重的盾牌,后面的弓箭手齐刷刷地向着空中拉弓搭箭,仿佛他们的面前有一只巨大的海怪,“簇簇”箭雨飞驰而动,在军官的注目下,齐齐射在了远处划定的一片地面之上。
朱铜持刀检查着他们动作,但凡稍稍有些不标准的,上前就是一顿训斥,留给这些士兵的时间不多了,几个月后,他们就要直面瀛洲海怪的攻击,若是不训练好,恐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继续训练,中午人人一颗灵石,两两对战,争取将体内的灵气统统消耗掉!”朱铜继续呼喊道,这次岳正也是砸了血本,百万士卒光是一天的消耗就不计其数,再加上发放的灵石,更是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离军阵不远的地方就是白山郡的出城大道,不少凡人百姓提壶担浆,怀里揣着秦王府发下来的白银,心里虽然充斥着担忧,但还是满怀信心。
统治了鄞南多年的鄞王要是看到这一幕,恐怕要心痛到不行,自己统辖多年,却是没能争取到的民心,也就几天时间就让秦王岳正争取了个干净!
发钱迁徙,立柱为信,一路之上还有兵马护送,生怕他们这些从白山迁徙出来的百姓出了事情!
此时骑着日狮飞奔而来的岳正,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骑兵队伍,他穿着金色的甲胄,满是威严霸气的脸上已经看不到青年时的稚气,腰胯长刀、背挂红巾,王者之气喷涌而出。
大道上的百姓看到岳正到来,亦是惊惧地站在路边,有些年岁大的甚至直接跪了下来,有了长者的带领,年轻人犹如绵羊般地跪倒在地,很快岳正的面前就这样跪了一大片。
见到如此情形,岳正赶紧从日狮上下来,疾行几步把其中一个老者拽了起来,然后和颜悦色地挥出一道法力将所有人托举了起来,笑着开口:“尔等无需如此多礼,本殿多有叨扰,实在抱歉!”
“王爷仁义,王爷仁义啊!”老者大声呼喊道,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仁义的君主,之前的那些郡守官吏哪一个不把他们当成可以随意盘剥的牛羊呢?
“老丈这一路可有困难?”岳正上下打量着,却是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不少老者腿脚不便,张游,四金,你们通知下去,凡是迁徙队伍,多备大车以应百姓之不便!”
“诺!”水四金赶紧应道,最近不少西军将领被一纸调令都调到了南方,为的就是迎接几个月后的那一场大战,天外神魔的入侵,已经多少年没见过,再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王爷,朱铜将军在那边,万梓锵负责防具督造,洪景将军去了船上,各色的舰船也在建设之中。”张游禀报着准备的情形,岳正皱了皱眉头,又是追问道:“各地的传送阵呢
Ъ?有没有建设好?”
“施隽大人考察山水,徐朗大人则在各郡铺建之中。”齐箐也是骑着骏马跟随而来,后头跟着董小宛和项云舞两女,原本她们是无需上战场的,但此战规模百万,岳正需要更多的圣境抓手来掌控全军,所以将她们也调了过来。
那边的朱铜此刻也看到了岳正的到来,连忙派人请示道:“王爷,此地已经有五十万的军队,要不要帮着先行演练一下?”
“等百万吧!”
“将袁迪章、贺轮、樊声武都调过来,再加阮中道为鄞南行节使,命令他督监鄞南治安,西面的吏部属官先行派出去,少思呢?让他赶紧从贡南过来,此地政务繁杂,不能缺了他居中谋划。”
眼见战争的氛围越来越重,瀛洲距离大陆东岸还有一千里左右的距离,海怪涌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新组建的赤心盟军已经隐隐有压不下去的迹象,要不是赤霄子时不时帮忙,或许东海的局势已然糜烂。
在白山郡城待了几日,岳正直接就入主了当地的郡守府,而后南方各郡的兵马不断往这里涌动汇聚,也就半月的时间,此地汇聚了百万战兵,而跟随着这些战兵而来的辎重队、民夫更是有大几百万,甚至超过了原本白山城的人口。
“演武!”
白山城外,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头的军阵,令来观察的南方士族骇了一大跳,要知道,鄞南军中天境的比例并不算太高,但眼前岳正的军阵中几乎都是天境,一个个气势还那般饱满,与之前他们的军队截然不同。
先是持盾步兵穿插而动,而后是穿着重甲的骑兵队伍,他们一个个手举着奇长无比的长枪,然后控制着胯下的骏马飞速往远处冲杀,岳正骑坐在日狮上,整个人也是飞入军阵之中。
“无敌军阵,气撼山海!”他还从没有指挥过如此大战,现在要是不提前演练下,或许等真正打起来恐怕根本控制不住军阵。
膻中穴的兵道之力不断往外面涌动,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岳正都感觉自己的兵道之力一扫而空,他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还好有运朝之法帮他撑着,否则非得出洋相不可。
缓缓撤掉兵道之力,然后冲着指挥摇旗的主将樊声武呼喊道:“樊将军,你把远处的兵道将领都喊过来,我有军阵要教给他们!”
听到这话,一个个将领也是兴奋不已,他们知道王爷传承无数,没想到军阵这种传承都有!
“将玉简上记录的阵图都给我记下。”岳正朝着他们丢过去一枚玉简,上面记录了无敌军阵九套简单的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