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士卒已经精疲力尽,他们用疲惫地眼神看了看面前瘫倒的海怪,有的挣扎着爬起,似乎还要继续帮着他们的王击杀面前的怪物。
如果按照单兵战力,一个天境高阶的士卒在单挑的情况下,完全有机会杀了这些他们认为不可能杀死的大家伙,只是可惜这一路的海兽过于密集,就像是血肉磨盘中的养料,从没有断绝的时候。
一个士兵的胸口已经被海巨豹的獠牙捅穿,血水不断地流淌着,他有些不舍地看了看自己的军阵,而后又转头一脸愤恨地看着杀死自己的巨兽。
懵懂无神的眼睛,仿佛它们就是这么大的一块肉,用于争斗的一块大肉而已,血肉磨盘上的养料,虬然的肌肉里淤积着一股力量,大块大块的肌肉显得很是畸形,他咬了咬牙直接爆开丹田的一切,只听一声“轰隆”炸响,海巨豹的脑袋就这样炸得稀烂
“无敌军阵,战意如新!”岳正膻中穴的兵道血气翻腾着,天空似有红龙翻滚,而其他的兵道圣境也开始了他们的操持,他们要用自己的力量配合着他们的王维持着这个百万军阵。
染血的枪头向着天空举起,无数的士卒呐喊着,他们似乎要完成彼此间气力的转换,有的兵卒列队在后,迟迟没有进入杀戮状态,有的士卒却已经在第一线战斗了不知几个回合。
这是战意和天外恶意间的大战,那些天外的魔头是黑暗丛林中成长起来的极致之恶,他们没有生命、时空的枷锁,他们只需要无休止地完成他们对于生命的征服与摧毁,那就是他们的任务!
就仿佛眼前这些巨大的海怪,他们原本可以按照自己的轨迹生存着,做一个深海中的猎食者,亦或是跟着族群生活的群居动物,可就是被这乖张的力量所摄服,来到了被它占据的瀛洲大岛上。
被这个家伙用强大的力量不断地改造着,先是血肉,再是精神,他们就仿佛被蓄养的牛羊般,直到有一天被需要,需要它们的杀戮,完成这个天外神魔最为纯粹的目的。
战阵一下子重新恢复了刚刚的锐意,穿着金甲的战士们或是举枪或是持刀,他们用凌厉的眼神盯着前方,似乎要完成彼此间的任务!
铿锵有力地行进间,甲胄轰鸣带起排山倒海的力量,仿佛能够在这样的大战中将所有的阻拦掀翻在地,士卒们坚毅的面容也仿佛在感召着岳正,即便已经是杀戮了一整个白天,但从大岛上下来的海怪依然无穷无尽,它们就仿佛杀不尽的蛆虫,要从这饱满的世间吞噬足够的能量。
骑坐上月豹,岳正知道该到了自己动手的时候,他带领着自己最为精锐的部下,毫无疑问这是他的亲兵卫,手中的金乌刀猛地朝远处划过,凶悍的力量像是要压倒一切。
燥热无比的异火显露出它极致的紫色艳丽,躁动的力量让最前
ъiqiku面这一排海兽的皮肤都出现了龟裂的情形,或许是天地意志的加持,他们不允许有什么东西破坏自己的地盘,紫色的焰光越发霸道,就连临近的海平面都仿佛被蒸发了一两丈。
“啊!弟兄们,跟我杀!”长刀从天空怒劈而下,天火如刀这一招让他用得越发霸道,眼神中灼热的赤红感,像是砸倒而下的脚手架,把凡是在这一招笼罩下的海怪蒸发消解了个干净。
岳正只觉得无数的力量在往自己的身体中涌动着,他抬起自己的头望向远处,似乎知道有股力量需要自己尽快消解掉对面的那些家伙,长刀再一次挥出,又是无比凝练的招法,而被围拢在一起的海怪就是最好的靶子,一个个地被异火的力量消解着。
白山郡城的城头上,刚刚从海怪堆里杀了个几进几出的韦庄看着这一幕,当即就是感慨道:“我主威武!”
却是北晋的一个家主,估计是叶理这边派来观察情报的,有些阴阴怪气地嘀咕道:“秦王力量如此强大,何必要这百万大军徒增牺牲!”
“哼!没有百万大军将这些海兽堵在这里,怕是海怪之祸便会弥散到整个天下,我主一击哪里还有这么大的战果!”
“尔等北朝鼠目寸光,谢将明、常固城等将军皆是被尔等这些鼠辈坑死,故而有所大败!哼,韦某更是不屑与尔分说!”韦庄直接拂袖骂道,眼神中充斥着某种不屑。
听到这里的北朝圣境,也是指着韦庄骂道:“汝主亦是晋臣,安敢如此欺辱我等!”
“哈哈哈,晋臣?北地流民天下奔涌,尔等在何处,魔越入侵、生灵涂炭之时,尔等在何处?此次天外神魔的试探,尔等又派谁来狙击了?”
“什么都没做,尔等枉为天下之主!看吧!此战之后,我主定然登基为帝,与尔等伪帝一争天下之长短!”韦庄慷慨激昂地喝骂道,旁边的人看着北朝来人心中也是嘲笑不已,居然派了这个个货色过来,这不就是自取其辱嘛!ъiqiku
“你,你哎!真憋屈!”北朝之人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只能恨恨地喝骂了两声。
就在他们于城头斗嘴之时,远处的战斗又掀起了炽热的狂潮,因为岳正的几轮狂暴长刀,后头的海怪直接被清空了一大片,故而很多海兽也有了落脚的地方,前面的海怪则被士卒绞杀着,甚至直接被推入倒回了海中。
“吼,吼,吼!”从瀛洲大岛之上,传了巨兽的嘶吼声,似乎在催促着这些家伙往岸上攻去,因为天地的束缚,瀛洲被一层力量裹束,其中的生物能出去的口子就那么几个,只有帮着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