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南方的秦军有了动静,西边的秦军也是一样的动作,浩浩荡荡的金色甲胄如同狂龙般向着崇水郡而去,从渭曲郡这里出发的是齐箐的父亲,而和他一起进攻崇水的则是从西线调往东线的薛道静。
这一支的偏师倒还算听秦皇的命令,另外一支则是由虞氏带领,可就不那么配合了,看到齐观领着大军东出,这时他们才堪堪而动,倒也不怕秦皇怪罪。
“你看看你们家!”岳正看着诸军的回信,看到武泰那一路的动静,直接将手里的奏折丢给了旁边的李羡白。
跟了岳正两年,李羡白的性子也越发成熟起来,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岳正丢过来的奏折,然后一边看、一边想着将他们李氏摘出来的方法,倒是隐隐有了她父亲李谨的几分智谋,她浅笑着向岳正行了一个福礼:“陛下息怒!”
“我父虽统辖秦川多年,但靖边和武泰两郡,是我父借给天北的溃兵荣养之处,他们若是不肖,实在没有办法怪到我父亲的头上啊!”李羡白声音袅娜,比以前的青涩之态也多了些女子的妩媚。
她拿起桌上的铁线錾挑了挑旁边的鹿油灯,然后向着岳正请命道:“若是大战此两路失利,不如陛下直接拿下那些人的人头,也好用以震慑!”
“哈哈哈,果然将门虎女,说话间的气势就是不同。”岳正笑着上前,当即抱住李羡白的纤腰,倒是对这个聪慧的女人越发欣赏起来,是啊!李谨把秦川的权力交给他已经很久,他自己没有进行相应的调整,又怎么能再怪罪到人家的头上。
娇小的身体直接被岳正一只手臂抱住,然后坐在岳正的大腿上,陪伴着这位君王阅览起奏折来,李羡白脸色也带了几分微红,她虽然已经成为岳正的女人,但如此亲密还是头一遭。
夜半之际,龙城之中分外安静,即便有敢吵闹的,也被秦军一刀给杀了,按照陛下的言语,对待这些投靠魔朝的豪族不必客气,若是有人不遵守纪律,杀了也就杀了。
倒是豪族的女子这边,一个个泪眼婆娑就是说不出话来,除了姿色绝伦的被挑走,其余的都喂足了哑药,一个个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祈求般地望着天空,希望传说中的神明能平息秦皇的怒火。
她们也知道,他们的家族在和魔道媾和的那一天起,她们的命运或许已经注定,毕竟往昔和魔道勾结的人几乎没有好下场。
另一处城池崇水倒是没那么安静,城中、城外尽是喧嚣,为首的几个家主知道秦军打过来了,此时也到了他们抓瞎的时候,据传龙城郡中的那几个圣境全部陨落,有传言更是说秦军就是来消灭他们这些蛀虫的。
“该死的!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吴氏家主看了看周围的几人,他和汤氏家主交好,上次出手对付东方世家也有他的一份,至于其他两个家主,也在必杀的榜单之上。
都是和魔道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对于齐观这个主将来说,定然是要将岳正心中的必杀之人给除掉的。
看了看旁边的薛道静,齐观也是问策道:“薛将军,我们是现在攻城,还是明日攻城?”
“现在!”薛道静眼中凝聚着杀气,有些意气风发地说道,旁边跟随出征的郑恭和展猛也是心头一惊,这么打上去未免有点太托大了些吧!
展猛连忙反驳道:“薛将军,这夜半攻城,恐怕风险颇大,咱们这样打下去,恐怕损失颇重啊!”
“呵呵,如果对面是越国那帮子精锐,我肯定不敢这么打,但眼前这些家伙不过是家族联军,一群乌合之众,如果这样,我们都不敢夜战,那我们和城头上有何异啊?”薛道静冷声反问道,却是满脸的傲气。
倒是郑恭立功心切,他向着薛道静和齐观拱了拱手:“末将的部队愿为先锋,还请将军抚允。”
“准!”齐观见这么多人愿意强攻,那他也不说什么了,当即神识一扫对着三人道:“城头三个家主,就交给你们三位了,如何?”
“好,杀他个干干净净!”薛道静看着郑恭笑了笑:“郑将军,给个侧翼进攻的位置呗,我跟你一同上去!”
展猛挥动着自己的大斧,然后也是豪迈自信地说道:“我也跟你们一起上去,好好会一会上面的三个鸟人,哼,居然敢勾结魔人,他们也配!”
说着,三军齐动,中间是马队牵引着撞城用的大檑木,而两边则是郑恭的轻步兵,一个个手里拿着个小盾就飞快地朝着城头上攀爬起来,他们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当的锐意,然后在城上的箭雨的侵袭下,还是硬顶着上了城头。
“杀!”一个刚刚上了城的士兵这就被长枪所捅死,但崇水兵还没来得及高兴,前面就冲出一人,对着他就是手起刀落,径直取了他的人头。
“军阵列前,狂浪卷城!”郑恭一马当先地用出兵道之法,如此做派像是要狂攻的意思,此等做法倒是和薛道静的性子极像,他也是举起手里的长枪然后呐喊一声配合道:“军阵列前,狂浪直击!”
惊涛骇浪般的力量往城头奔涌着,终究让北地豪族的士兵变了脸色,他们畏惧地看着攀爬上来的秦军,即便后面的几位家主怎么催促,他们都有点裹足不前的意思。
而凶悍的秦军可是在觊觎他们的人头,一个个都是行走的军功啊!也是因为崇水郡地方偏僻,不在天极西路的中心,故而甲魔功法还没来得及传播到这里,三个家主还在犹豫要不要修炼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