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远,漠苍凉。独有黄衣淋涕。
乱我心,强君意。试问有谁怜?
暖阳醺,花带泪。翠婷美人愁绝。
双月此,人却孤。蹙眉忆先公。
此阙《更漏子》,却是写得风景苍漠,更写得项云舞心中之凄凉,她本姿容上佳,性子高傲,哪想到现在居然要与人作妾。
她扶住了路边的一株枯树,脸上的泪珠不停地落下,忍着心中的惆怅,努力不发出呜咽的声音,心中真的很想她的父亲,若是父亲还在
天边虹光飞过,岳正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后,看着她娉婷婀娜的身姿,心头摇曳不已,按照前世的身高计算,这姑娘怕是有一米七五左右。
那大长腿,嘶,妙极了!
黄色的衣衫,隐隐绣着华贵的纹饰,透色反光的材质,岳正估计是鄞南白山郡的玉织布,白山织造甲天下,即便是修行中人,亦是爱它的华贵触感。
“你哭什么?不愿意吗?”岳正站在她的身后,轻声询问道。
听到这温润的声音,项云舞回头看了看岳正的模样,心头却是百般的复杂,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个男子。
“你来做什么!”项云舞有些迁怒似地问道。
“你母亲已经将你许给我做妾,我不过是怕你被人掳走,到时候伤了我的颜面。”
岳正满不在乎地说道,心中暗道,对于这种心气高的女子,一定要先想办法,折掉她的傲气,否则以后就难了。
“我我就算死了也不什么事!”项轻舞咬着嘴唇,有些气愤地说道,岳正看着她因气愤上下起伏的胸脯,心中微微一乐。
又上前几步,项云舞似乎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连忙转过身来,一双凤眼冷冷地瞪着他,紧紧抓住了手中的长枪。
“你这人看什么看!你要再看,我非得给你眼珠子捅两个窟窿不可!”黄衣白肤,眼眸中还有刚刚落泪的流湿,岳正越看就越是怜爱。
忍不住欺身上前,只见枪花拨动,亮银色的枪头,如风一般向着岳正的腰眼处扫去,他是何人,哪会被这种招式唬住,一把抓住了枪身,坏笑着看着她。
“你这姑娘,我可是你名义上的夫君,还捅的是腰眼,怎么幸福生活不要了?”岳正口花花地说道。
“你这人!我杀了你!”一时间,项云舞极为羞愤,双手握枪双臂用力,风系的灵力向着岳正扫了过去。
可她不过天境中阶的实力,哪里敌得过岳正,风灵疾攻犹如片片飞刀向着岳正割削而来,只见岳正手中金光一闪,一面金盾直接出现在了岳正手中。
铛、铛、铛,几声巨大的金属撞音,震得项云舞的耳膜都嗡嗡作响,岳正大手挥动,她只觉眼前无数虚影,手影忽然一停直接抓住了枪身。
“呀!”
岳正手劲大起,直接把长枪给她抢走了,此刻,她更是泪眼婆娑了,嘴巴撅着像是个撒娇的女孩。
“你这人,就会欺负女子吗?嘤嘤!”项云舞再也受不住这样的情况,更是哭出了声来,岳正有些无奈了,这么个英姿飒爽的女子,今个怎么变成了个爱哭鬼。
“项姑娘,若你不愿为妾,我亦不勉强,不过您的母亲和幼弟,却是需要这样的名分,才能呆在我的镇恶军中。”
岳正这般说道,但却是让项云舞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用着袖子擦去眼泪,眨了眨眼睛看着岳正,轻声问道:“你真能放了我?”
“哈哈,什么叫放,我亦没有绑缚于你吧!”岳正笑着说道,这姑娘陡然跟他接触,倒还只是一天,若能同意做妾,那才是见鬼了!
她看着岳正手中那把长枪,有些娇憨地说道:“你你这小贼还不把长枪还给我!”
岳正心中暗笑,倒也不是个不知进退的女子嘛,笑着单手举枪递给了她,看着岳正俊俏的面容,她红着脸双手接过了长枪。
“云舞,多谢将军收留。”她接过长枪之后,向着岳正拜谢道。
“哈哈,只是可惜姑名誉,若是过些日子,姑娘不愿意,我亦不勉强。”岳正笑着抓住了她的双臂,将她直接扶起。
两人肌肤相接,项云舞除了父亲之外,还未曾和一个男子这般的亲近,自然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我见姑娘刚刚指挥人马,布下圆阵显得极为熟络,不知是否是家学渊源?”岳正轻声询问道。
“确实如此,爹爹倒是教过我这些。”项云舞如实回答道。
岳正听得她的回复,心中一喜,继续询问起来:“不知姑娘对于军营琐事,比如治军奖惩、议定军功、安营扎寨等等,可有了解?”
“姑娘既然愿意报答,我可要问个清楚,这样往后琐事既定,也好让姑娘远走天涯。”岳正貌似诚恳地说道,但低头扫了扫她衣裙下的纤长细腿,瞬间心中野火不尽,哪里会放她离开!
项云舞见他说得诚恳,也是点了点头,算是暂时相信了他的话,毕竟为人妾室一事,并不是岳正的动作,还是那个叫袁什么干得混账事!
“这些父亲都教过我,基本父亲头脑不太清醒的时候,都是我帮他处理的军务。”项云舞幽幽地回答道。
“九野郡共有多少兵马?”岳正的言语中有些考校的意思。
“回禀岳大人,九野常驻战兵录册,实载四万九千两百九十一人,号称五万,轻骑兵将官实际两万,重骑兵一万,带甲步兵一万,弓兵八千,余者皆为后勤辎重人员。”
“好,果然有点意思。”岳正笑着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