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岳正随意披了件衣服在庭院中走动着,而受创颇重的程怜依旧在沉睡,可还没等他惬意多久,又有烦心事找上门来。
“老爷,这是西海郡发来的函件,说是要用最快的速度交给老爷。”梅瑄捧着大红色的木匣,匆匆忙忙地说道。
岳正接过木匣,紧了紧眉头,心中略微有些不爽,想到红匣必是要紧之事,便也急忙将盒子打开,细细看起了里面的折子。
“!”
看完这本折子,他的怒火就有些压不住了,晋级圣境之后,他要一扫川北的那些阻绊,没想到这阮中道居然跳出来给他下绊子。
因为岳正的清洗行动,不少豪强消息灵通,得知了罗洋郡的情况,有的自觉作恶太多,就往秦川跑,而舍不得家业的,就往西海郡寻求副都督阮中道的庇护。
这阮中道也是岐川都督府人士,要说这岐川的世家,怕也只有这阮氏一家了,但他家人丁一向不旺,后辈中好像也没什么出彩的人物。
“这帮狗才,以为找了阮中道便能让我放他们一马,做梦!”岳正恶狠狠地开口说道,心中思索着破局之策。
据这两日,康佑方传来的军报,他和水四金议定兵分两路,最终在西海郡汇合,然后将西海郡内的豪强和打门一扫而尽。
若是阮中道铁了心地护着那些狗才,怕是依照康佑方的性子,根本完成不了岳正给他的任务。
看着面前依旧躬身而立的梅瑄,想想房中的程怜,岳正接着吩咐道:“梅管家,去做些食补的羹汤,等会给怜儿用。”
“是,大人。”梅瑄连忙应道,心中微微有些羡艳。
径直拿着这本折子,就回了程怜的卧房,她似乎早就醒了,脸色嫣红地看向进门的岳正,眼眸盈盈带水,此中满是说不出的情意。
三两步并成一步,急用身法带起一道人影,坐到程怜身侧怜爱地看着她,但见岳正衣衫半敞,她连忙开口道:“夫君,妾身帮您更衣!嘶,好痛。”
她面色瞬间变得雪白,似乎是牵动了创口,原本要动作的双手也是收了回来,按住了自己的小腹。
“你歇着吧!等会我唤丫鬟来弄。”岳正随手将手中的折子放在一边,有些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发丝,笑着开口道。
门口传来丝丝响动,只听梅瑄妥帖地说道:“老爷,这有用三圣湖水熬制的鱼羹,不如让程夫人用些。”
听得梅瑄的言语,岳正便向着门口走去,待拿了食盒回来,却见程怜已经拿起旁边的折子看起来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岳正轻笑着问道。
程怜小心翼翼地看了岳正一眼,见他面上都是鼓励的态度,便鼓起勇气说道:“阮大人,好像是想做个中人,撮合大人和川北的一些势力和好呢!”
从食盒中端出带着些温热的鱼羹盅,将浓白的鱼羹倒在旁边的小碗中,拿起旁边的叉勺向着程怜走去。
细心地舀了一勺子,递到了程怜的嘴边,她灵动的大眼睛看了看这浓白色,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脸色刷地变得通红。
“怎么了?”岳正有些玩味地问道。
“没什么,咳咳,就是想到了”程怜有些欲言又止起来。
她心思伶俐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连忙转移起了话题,指了指手上的折子,她继续说道:“夫君若是去西海,怕是要被美人迷花了眼睛呢!”
“怎么讲?”岳正好奇地问道。
“夫君惜花之名,天下皆知,若是川北豪族以此求和,不知夫君怎么个应对法?”程怜意有所知地问道。
“呵呵,我还没听过,川北有什么美人能强过怜儿呢?”岳正也是反问道,言语中也顺带赞美了程怜的容貌,更是让她有些心花怒放。
“夫君不如就去一趟西海,或强硬或怀柔,总要有个态度不是,毕竟这些人是杀不完的!”程怜继续提醒道。
岳正将玉碗和叉勺递到了她的手边,有些无奈地说道:“世间总有做不完的事,看这阮中道写得诚恳,我便走一趟吧!”
“你今天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吩咐丫鬟去做。”岳正继续嘱托道,程怜也是心下甜蜜地点了点头。
径直向着门外走去,那梅瑄依旧立在门口,岳正张开双臂对着梅瑄吩咐道:“梅管家,帮我套下外袍,等会再知会夫人一声,就说我出门去西海郡了。”
连忙进入房间,向着榻上的程怜行了一礼,看着程怜衣衫半解的模样,雪白修长的脖颈处都是吻痕,也是被屋子中的暖香弄得有些心神不稳。
匆匆忙忙地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紫袍,向着屋外走去,在帮岳正扣系腰带之时,岳正明显发觉,比上以往梅瑄今天好像拘谨了许多。
待到衣饰佩齐,岳正拍了拍梅瑄的手背,笑着说道:“梅管家,我走了,小怜儿就交给你照顾了。”
神差鬼使般地抓住岳正的大手,在他的手心捏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向岳正,一瞬间面色羞红地低下了头。
“老爷我是不是很俊?”岳正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动作,调笑一般地传音问道。
她脸色瞬间变得又惊又羞,脸色就像熟透的果子,用着微不可查的声音点头道:“嗯!”
“好了,老爷走了,有空再来找你!”岳正又放肆地看了她一眼,全身上下散发着的气质,看起来显得极为。
梅瑄也有些双膝发软,冲着岳正微微点了点头,连忙向着远处跑去,她也唯恐在这呆久了,失了仪态。
一道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