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下的老将,傅义德心中也是有些吃惊,最让他惊诧的是他居然看不出那老匹夫的修为,隐约间似乎比他高上一筹!
“老贼,老夫不斩无名之将,你叫什么名字?”城上傅义德大声喝问道。
却见樊声武微微一笑,看着城头红甲的老将便开口道:“你爷爷姓樊,记住你爷爷的姓,等下求饶的时候,也好叫唤!”
“你个老匹夫,老子等下非割了你的脑袋不可!”樊声武怒斥着,心头火气口中更是不留情。
“好了,我也不想跟你争,我家主母要跟你说说话,你且听好!”傅义德的后面有辆马车,其中两女正是孟丽颜和杞鸢二人。
而齐箐手持双刀骑坐在一匹刀离角马上,隐隐像是护持着马车,只见两女掀开车帘,孟丽颜站在前方,杞鸢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运转法力帮她放大声音。
“傅将军,你可认得我?”孟丽颜看着城头严阵以待的傅义德,寒声询问道。
“孟瑟大王乃孟国嫡系血脉,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不孝女,竟然投了晋人,还带着士卒回来攻打孟国,你可有廉耻之心?”傅义德为了士气,言语中也是毫不留情。
孟丽颜也是被气笑了,她本以为傅义德是他父亲的老臣,特意为他留了几分面子,现在想来根本不用再顾忌她那个闺中密友,便也大声驳斥起来。
“我父惨死,尔既然是孟国忠臣,为何不兴兵讨伐孟栾,反倒是与他虚与委蛇,你可对得起我父王,我看你分明是不忠之人!”孟丽颜开口训斥着。
“人,人,拿弓来,我要她!”说着,傅义德从旁边的副将手中夺过弓箭,径直拉满弓弦,只见箭矢如电飞速向着孟丽颜的心口射来。
杞鸢眼神一寒,只见她手掌一扬,金色的“盾蛊”直接飞出,于半空之中直接挡住了傅义德的箭矢。
“我夫强军在此,十万精锐围城,我亦为雄腊将士着想,若是能降便降,此等匹夫心中不仁,必乱丧众人之命,我以孟国公主的身份,命令你们放下武器,只要投降,既往不咎!”孟丽颜大声招降道。
城上的士卒互相看了看,彼此也有了些许想法,之前城中谣言纷飞之时,这些士卒便没了战意,更别提看着城外威风凛凛的晋军,现在心中更不想打了!
“老匹夫,你降是不降?”樊声武举刀喝问道,却听傅义德须发皆翘,大声拒绝道:“我不降!”
“那就怪不得我了!言将军,你去东门,罗将军,你去西门,北门我亲自攻,对了,齐夫人,孟夫人,杞夫人,你们能否去南门堵住他们南逃之路?”樊声武特意留下最为轻松的任务,向着齐箐询问道。
“好,两位姐妹,我们走!”齐箐英姿飒爽地答应下来,便引着一支万人队,向着南面的城门而去。
“弟兄们,跟我攻!”樊声武大吼道,他要仗着修为的优势,尽快将这雄腊郡城拿下。
听到城外那个老匹夫的声音,傅义德也是心中一惊,光是从声势上来说,此人就要比自己强上许多,更别提这些人是三面围攻了。
就在他思索的当口,黑甲的晋军已经冲杀到了城下,他们按照原本的操练,齐刷刷地在墙角根刺下妖藤标枪,瞬息之间,颀长的妖藤开始向上攀爬,像是形成了一道云梯般。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倒火油!”傅义德看着旁边发呆的孟军,连忙大声呼喊着,却见那些红甲士卒如梦初醒般地扛起旁边的火油桶。
北门是晋军主攻的方向,只见樊声武一马当先开始攀爬起来,他手握一把重寒铁刀,眼神满是杀气,光是这股狂暴的气息便让城头的士卒感到心惊。
“看什么看,一个老兵而已,赶紧倒油!”傅义德大声呼喊着,他感到东西两门似乎也有晋军攻城,心下瞬间变得焦急起来。
东门是他的一个副将把守,不过天境高阶的修为,而对面的将领居然是员圣境,这下子棘手了,所以他要尽快打退北门的敌人,然后赶去东门。
另一处晋人攻击的方向则是西门,西面是他儿子傅苞把守,也是天境高阶的修为,看对面的晋将也是如此修为,把守住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呼啦”一声,只见漆黑浓稠的火油猛然倒下,樊声武早就凝聚了法力,等着这一出呢,但见火油如雨劈头浇下,樊声武长刀一扬,磅礴的风行法力被他用出,火油瞬息间改变了方向,竟然反向朝着城头浇去。
越着急越容易出错,傅义德早就察觉到樊声武的实力不一般,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招,本就士气低迷的孟军根本没能躲闪,被这火油泼了个正着。
“上火箭,给我射!”樊声武大声呼喝着,只见城下持弩机的晋军劲卒,直直举着手中的弩机,手心一扬便将箭尖点燃,随后一按机扩但见火矢纷飞,向着城头的方向激射过去。
城头瞬间火光四起,而傅义德此刻亦是怒火中烧,他运起他不太熟悉的“聚水诀”,招来几大团水汽,意图将这猛火浇熄。
樊声武要的便是这当口,只见他脚尖朝着妖藤的枝干上一点,轻灵的身法直接助他飞上了城楼。
“老匹夫,看刀!”爆烈的声响,震慑了城头上所有的孟军,红甲士兵只感觉耳膜乱震,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的。
长刀如同霹雳,急急地朝着傅义德的脑袋砍去,傅义德无奈只能将聚了一半的水汽挥出,然后举起旁边的长枪格挡。
“当”的一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