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市郊外,一处风景优美庄园坐落在永阳山下。
庄园大门前不远,是一条宽阔的河流,这就是贯穿整个南岭市的宁定河。
庄园大门旁边,悬挂着一个金色铜制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南岭市执法者协会。
顾名思义,这里自然就是南岭市武道执法者协会的总部了。
此时,在庄园深处,一个显得十分古朴幽静的小院中,一个看起来有将近六十岁的老者,正像一个普通的老农一样,蹲在自己划出来的小菜园中除着草。
在老者身后,站着一个微微躬身,态度显得十分恭敬的中年人。
中年人穿着一身中山装,长着一副国字脸,面容刚毅,眼中更是时不时闪过一抹精光,身上更是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息。
这个中年人正是南岭市武道执法者协会副会长,张远桥。
而在小菜园中的老者,则是协会真正的主人——会长周鸿远。
“师父,大概的事情就是这样,我不敢私自做决定,所以来这里请示下您的意思!”
“远桥啊,你是下一任会长的最佳人选,老头子我已经放权了,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听完张远桥的话,老者手上的动作并没有丝毫停顿,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张远桥闻言微微一愣,随后皱了皱眉,恭敬的说道:“可是,师父,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刘刚可能就不高兴了!刘刚掌握着执法堂,在协会中的地位还是举重若轻的!”
“刘刚?嗬嗬……”
周鸿远喉间发出一阵拉风箱似的笑声,随后淡淡的说道:“他这些年暗地里做得事情太多了,执法堂可不是一言堂,执法者协会少了一个刘刚,就不能转了吗?”
说到这里,周鸿远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语重心长的说道:“远桥啊,乱世用重典!整个武道界现在看起来平和,但实际上却是暗潮汹涌,执法者协会存在的目的是什么,你心中定要牢记!”
“当这个会长二十多年来,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协会笼络的武者什么时候成了协会的狗了?这话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应该十分清楚!”
“我明白了,师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听完周鸿远的话,张远桥目光中顿时闪过一抹寒光,语气有些森寒的应了一声。
“嗯!这件事若是处理好,我南岭市武道执法者协会定会迎来一条真龙,下次的天下执法者会武,南岭市能不能一鸣惊人,将取决于你!”
说完这句话,周鸿远冲张远桥摆了摆手道:“你回去吧!”
“是!师父,远桥告退!”
张远桥冲周鸿远拱手鞠了个躬,随后便转身离开古朴小院。
身后,周鸿远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清明,轻声喃喃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呐!看开暴雨将至喽!”
话音落下,周鸿远再次蹲下身子,那样子任谁看了都是一个老农。
张远桥离开小院,便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查明银牌执法者刘庆的位置,就地缉拿!另外,严密监视执法堂堂主刘刚一举一动,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随后,张远桥挂断电话,一路走出庄园。
庄园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
司机看见张远桥出来后,急忙拉开车门。
上车之后,张远桥开口对司机说道:“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庆丰县青阳镇铁塔村!”
“是!”
司机应了一声后,直接启动车辆飞驰而去。
此时的林二柱,正满脸玩味的看着面前的牛犇。yb3
牛犇则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那模样像极了被人欺辱了的小媳妇儿。
“林前辈,您就别为难我了,副会长下了死命令,让我在这里陪着您啊!”
“我跟你怎么就说不明白呢!你真是个死脑筋!”
林二柱听到牛犇的话,顿时有些无语的拍了拍额头:“让你陪着我明显是为了怕我跑了,可是老子家就在这,我特么能往哪跑?”
“再说了,你要是个漂亮的大姑娘,陪着我也就算了,说不定还能进行一些深入交流,可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一直跟在我身边像什么?老子可不是背背山下来的!”
牛犇闻言,直接是一头黑线,但却又感觉林前辈这话说得非常有道理。
不过,有道理归有道理,但是副会长的命令在这呢,他要是不老老实实执行,不知道回去要受到什么惩罚呢。
原本在请林二柱去执法者协会的事上,就已经算是办事不力了,再加上一条抗命的罪名,那可就玩大了。
所以,牛犇直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道:“反正我就在这陪着您了,除非林前辈打死我,不然您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听到这话,林二柱瞬间被气笑了,这小子真以为自己不会揍他呢?
正准备动手,牛犇身上的电话却恰好响了起来。
牛犇紧张的看了林二柱一眼,随后接通电话:“副会长好!”
“是!我现在正陪着林前辈,是!是!明白!”
“副会长再见!”
挂断电话后,牛犇讪讪一笑冲林二柱道:“林前辈,副会长已经亲自前来了,要不了多久就到了,所以请您再担待一下吧!”
听到这话,林二柱顿时一阵无语,但也只能摆了摆手作罢。
是非对错他心中还是很清楚的。
这件事本来就跟牛犇没什么关系,而且张远桥对自己却是算是礼遇有加,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