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篙回身看着吴庚,有些无奈的说:“吴警长,这几天辛苦你了,我这就回庐城了,木村先生找我有急事,我就不向你们警察署长官当面辞行了”;吴庚听说秦篙要走,心里特别高兴,谁愿意每天伺候人哪,连续多少天了,吴庚一直怕出事,他自己几乎连轴转,回不了家,吴庚巴不得秦篙赶紧走,因此即刻回答:“秦先生,既然是木村太君找您有急事,您还是快回庐城,我会向警察署的长官汇报的”。
一切都顺利了,秦篙向高文和歉意的说到:“刘警官,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准备一下”,说完秦篙转身上楼了,看着秦篙上楼了,吴庚递给高文和一颗哈德门香烟,他看高文和岁数不大,于是说道:“兄弟,来一只香烟,路上不好走吧,听说还有华夏军出没”。
高文和接过香烟,礼貌的笑了笑,回答:“谢谢吴警长,山路崎岖,颠簸的很,主要还是为了接秦先生,还好没有碰上华夏军”。
秦篙下楼来了,这次身上多了一件米黄色风衣,还带了一定米黄色礼帽,提着一只橘黄色的手提箱,鲁明马上过去,接过橘黄色的手提箱,“先生,给我吧,您请”,高文和在前面带路,紧走几步把大厅的门打开,让秦篙先出去,一副谦恭的样子。
秦篙出了怡红会馆,看到一辆军用敞篷吉普车停在马路一侧,驾驶位置坐着一名司机,黑色礼帽,黑色绸缎外罩,打扮和吴庚有几分相像,确定无疑是庐城特高课的人,敞篷吉普车旁还有几个人,看到秦篙走了过来,立正敬礼,“秦先生好”。
看到几个人向自己敬礼,秦篙傲气的点点头,知道这几个人都是特高课的下层警员,自己是特高课特派员,级别比那个蒋裕光还要高,这这些下层警员给自己敬礼是应该的。
高文和打开吉普车车门,请秦篙坐在第二排,一般第二排是长官坐的位置,第一排和第三排是警卫和司机,赫平是司机,陆珊坐副驾驶位置,第三排是高文和,李久福,鲁明,看着大家都已坐好,高文和喊道:“开车吧”,向吴庚挥挥手说:“吴警长,再会,欢迎有机会来庐城”。
“笛,笛笛”,赫平按了按车笛,缓缓启动吉普车,向西驶去,陆珊和赫平对望了一眼,都有些兴奋,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轻松俘获秦篙。
夏季的皖北山区,景色还是很优美的,庐昌公路两侧青山翠绿,树木葱茏,是庐城到昌城的唯一公路,庐昌公路面很宽,也很平整,赫平开着敞篷吉普车离开昌城,缓缓的上了庐昌公路,心情舒畅,一边开着车,一边哼着小曲——京剧打渔杀家。
前面快到宜家集,赫平和陆珊调换了位置,陆珊作司机,预备在宜家集附近的老韩村下车,然后带着秦篙去云雾村,和在那里的郝明贵、张大山汇合,赫平回身看着坐在后排,趾高气扬的秦篙,摘下墨镜,嘲讽的看着秦篙,“秦篙,秦科长好啊,还认得我吗”。
秦篙心情不错,欣赏着公路两侧的风景,忽然听到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上的一名特高课人员直呼自己的名字,心里很不痛快,冷冷的直视赫平,赫平脸型瘦削,平头,下巴微微些翘,秦篙忽然觉得有些面熟,这个人自己在哪里见过。
啊,想起来了,秦篙认出眼前这个人是赫平,军统三处情报室的,自己见过几面,秦篙脑筋转了转,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赫平,难道赫平也投靠了日本人,难道——,不好,他们是军统的人,是华夏军,是来抓捕自己的,虽然事出突然,秦篙还是有一定心理素质的,脸上马上堆满笑容,“认识,认识,这不是军统三处的赫平老弟吗,幸会呀”。
秦篙表面笑哈哈的,右手悄悄的伸向腰间,准备抽出,这时,后面一个人狠狠的抓住秦篙的肩头,低声但是威严的说:“别动”,坐在秦篙身后的赵文和把一把顶在秦篙后背,刀尖瞬间穿过秦篙的衣服,秦篙感到了的锋利和冰冷。
看着高文和控制了秦篙,还把秦篙的收走,赫平冷笑着说:“秦篙,你最好老实一点,别动什么歪心思,乖乖的和我们回总部,我们会禀报上峰饶你一命”。
刚在还心情舒畅,趾高气扬的秦篙,瞬间万念具灰,知道自己落到了军统手里,心里懊悔不跌,自己素来谨慎多疑,只要稍微细心一些,就会发现他们的破绽,现在一切都晚了,泄气的说:“没想到你们还真执着,居然在昌城这么偏僻的地方找到了我,哎,认赌服输了,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听你们的了,念在同事份上,多多照应,我也是迫不得已”。
“好说,我们毕竟曾经是同僚”,赫平觉得还应该安慰安慰秦篙,以免节外生枝,“秦篙,只要你乖乖的和我们回总部,不要有其他的妄想,戴老板面前我一定会美言的”。
“吐吐,吐吐”,一只摩托车队迎面驶来,七辆摩托车,上面是荷枪实弹的日本兵,还有几挺歪把子机枪,本以为天色已经晚了,不会遇到日军巡逻队,没想到还是遇上了,陆珊和赫平对望了一眼,赫平点点头,陆珊靠左侧,缓缓的踩下刹车,敞篷吉普车停在路边,意思是让日军巡逻队过去。
情况突变,高文和用轻轻的顶了顶秦篙的后背,低低的声音说:“秦篙,别乱动,乖乖坐着”,看到日军巡逻队,秦篙心里闪过多个念头,听到高文和的警告,只能无奈的回答:“知道了,我不会乱动的”。
摩托车队在敞篷吉普车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