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的一间装满各种药品的库房里,谭老板又重新和陆珊握了握手,说:“陆珊同志,组织上委托我寻找你的下落,想办法和你取得联系,我来庐城几个月了,可算找到你了,你的事迹组织上都了解,轰轰烈烈,这次你遇险,组织要求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你脱险”。
陆珊也很激动的说:“感谢组织,还记得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去救我,救我的哪位同志还安全吗”。
谭老板说:“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忙,苏南地区有一位级别较高的干部叛变了,现在就在庐城,这个人对特高课的姜同志构成了威胁,对姜同志产生了怀疑,正在抓紧搜集姜同志的情报,必须尽快除掉他,绝对保证姜同志的安全,姜同志的位置对组织太重要了”。
陆珊听说营救自己脱险的姜同志处于危险之中,急忙问:“具体情况还有哪些,我们一定想办法除掉这叛变分,保护姜同志的安全”;谭老板回答:“这个叛变分子叫许洋峰,三十五岁,住在札幌宾馆219房间,这个家伙很狡猾,出入有人保护,他住的房间门前有人保护,他住的二楼房间窗户的楼下也有警卫,我们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接近,我们这些人主要是搞情报的,对野战暗杀这样的事不熟悉”。
陆珊回答:“谭老板,我们这次进城,主要是想了解日军一批药品的动向,这批药品是治疗疟疾的,现在日军部队中疟疾流行很厉害,我们想炸毁这些药品”。
谭老板:“这批药品的事组织上也了解,我们有一个同志就在车站上班,我马上让他了解一下情况,争取拿到最准确的情报”,夜已经很深了,陆珊和高文和才离开山城西药房,谭老板把一张许洋峰的照片给了陆珊。
回到旅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两人以夫妻相称,租住在一个房间,高文和在地板上铺上被褥,睡在上面,陆珊觉得有必要和高文和讲清楚,这次暗杀行动还得靠他来完成,现在陆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高文和当成了自己人,违反组织纪律直接把高文和带到了山城西药房,见了谭老板。
陆珊严肃的看着躺在地板上的赵文和,说:“文和,你知道我的身份吗”;看着陆珊严肃的样子,高文和有点蒙,犹犹豫豫的回答:“知道,你是总部情报参谋,现在是咱们这支队伍的指挥官,只是觉你有点神秘,尤其上次咱俩脱险这件事,我感到你有什么地方隐瞒了”。
陆珊笑了笑,又说:“文和,你对陕北方面的人看法怎么样”;高文和回答:“印象谈不上,我没接触过,我父亲和我小叔接触过陕北方面的人,他们对陕北方面的人印象不错”。
陆珊严肃地说:“文和,我秘密加入陕北洛川红党组织快两年了,今天咱们去的山城西药房就是我们的秘密交通站,上次咱们能安全脱险也是我们同志给我报的信,我都和你说了,这可是违反组织纪律的,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你怎么想”。
高文和有些紧张,坐了起来,看着陆珊坚定说:“陆参谋,我对这些事不太明白,对陕北方面的人也不太了解,但我相信你的为人,你这样的人都成了陕北洛川的人,这些人肯定很好,我还是听你的指挥,会为你保守秘密”。
“只是”,高文和犹豫了一会又说:“我到过赣州红都,而且我们师是先锋,最先占领红都的,因为我们连装备好,美械装备,我最先突破红都城防,还获得了青天白日勋章,你们不会记恨我吧,不过那是我还小,只有十六岁”。
“哈哈”,陆珊笑了说:“你这个小脑袋瓜竟想什么哪,我们陕北洛川的人心胸宽广,光明磊落,只要你一心抗日就是我们的朋友”;陆珊说:“明天咱们要去除掉一个子叛变分子,这个叛变分子住在札幌宾馆219房间,这是他的照片”,陆珊把许洋峰的照片递给高文和。
高文和仔细看了看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人,头发长长的,三十岁左右,戴着一副眼睛,有些疑惑的问:“咱们不是寻找药品吗,听说存放在庐城火车站”,陆珊回答:“药品具体存放地点还不清楚,交通站谭老板已经托关系寻找了,估计这几天就会有消息,我们利用这一段的空档,除掉这个叛变分子”。
高文和本想再问问叛变分子的具体情况,看到陆珊不愿意深谈的样子,就没再深问,心里想只能听她的了,她对自己非常信任,已经把自己看成自己人了。
第二天早上,高文和、陆珊还是化妆成水暖工人,来到札幌宾馆附近,札幌宾馆原来叫大光华宾馆,日本人占领庐城以后才改称札幌宾馆,札幌宾馆位于庐城斜阳街中间,斜阳街位置比较偏僻,靠近东关,但是札幌宾馆却生意兴隆,是接待一些达官贵人的场所,他们两人假装在附近作业,一切都很自然。
经过几天的蹲守,两人在现场一看,觉得不好办了,徐洋峰住的札幌宾馆219房间,紧靠一个胡同,胡同宽大概有七八米,胡同的另一面是住宅区,一片片的平房,没有可依托的位置,原来高文和准备从三楼顶上下来,可是许洋峰很狡猾,深居简出,出入都带着层层的护卫,晚上睡觉时窗户底下还有两人站岗,如果从三楼顶上下来,就成了活靶子。
陆珊决定进入札幌宾馆,到实地现场侦查侦查,中午时分,高文和、陆珊还是一副水暖工人的装扮,每个人背着一卷胶皮管子,进如札幌宾馆。
札幌宾馆一栋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