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先生的家里,二叔为阿九号脉,对田先生说:“田先生,阿九疟疾已经痊愈,只是有些体虚,近几天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每天吃几个煮鸡蛋,喝一些小米粥,几天之后,就没事了。”
离开田先生家,吴银堂向二叔告别,“二叔,我还有任务,过几天再回来看您,刚才你的配合不错,多保重。”又拿出五块银元,交给二叔,“二叔,这是我几年的津贴费,我不能在您身边孝敬您,几块银元,您老人家拿着买点酒喝吧。”
赫平和吴银堂回到山坡上,赫平介绍了了解到的情况,“吴家庄最西面老葛家,租住给一个外来的田先生,说是要在这里种植人参,还要在本地开办一所学校,我们以看病为名,进入老葛家,还是发现了一点问题,田先生的侄儿阿九,明明是个听觉灵敏的小伙子,哪位田先生却说阿九是个聋哑人。”
一个身体健康的小伙子,伪装成一个聋哑人,肯定是怕阿九开口说话,暴露了身份,陆珊判断。
陆珊举起望远镜,看着老葛家的院子,没有其他人进来,那位田先生提着一只木桶,从房间里走出来,进入东侧的木板房,回身对赫平说,“赫参谋,既然感觉到那位田先生有问题,我们马上下山,搜查老葛家,如果这位田先生没有问题,我们再向他道歉。”
为了稳妥起见,赫平安排二柱子,肖东几个人从南北两个方向包围老葛家,其他人随着陆珊,赫平进入老葛家,赫平领着几个人进入东侧房间,看到阿九已经起床,坐在木桌子旁正在吃饭,果然,煮鸡蛋,小米粥。
田先生看到赫平进来,认出是早晨来过的一个年轻人,疑惑的问:“你,你不是吴大夫的徒弟吗,回来有事吗?”
赫平笑了笑说:“田先生,不瞒你说,我们是国军行动队的,正在追捕一名日本谍报分子,有人看到逃进了吴家庄,我们不得已要挨家挨户搜查,打扰了,希望你配合。”
赫平注意到,田先生眼神里有一丝慌乱,随即又平静下来,不满意的说:“原来是国军长官,我们还是守法居民,怎么会窝藏日本谍报分子,你们虽然是国军,但是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搜查一个百姓的家。”
赫平没有在搭理田先生,挥挥手示意搜查,高文和,李久福,郝明贵几个人,翻箱倒柜,开始搜查,老葛家这栋房子共有四个房间,东西两头开门,东侧的两个房间卧室,五张床位,说明有五个人住在这里,西侧的两个房间是厨房和储藏间,储藏间里放着几袋子大米,居然还有鱼肉罐头,产地是沪市。
大米在吴家庄一带很少见,吴家庄人生活清苦,主要以玉米,高粱米为主食,玉米,高粱米产量高,鱼肉罐头更是少见,田先生家是个少有的富户,但是仅凭这些,还不能证明田先生就是日本谍报分子。
陆珊看了看东侧的木板房,木板房都是圆木垒制,看起来很结实,房门虚掩,陆珊命令道:“大贵,搜查搜查木板房。”
郝明贵,高文和推开木板房的房门,木板房里杂乱无章,堆满了农具,破旧的座椅,木桶,还有几捆干稻草,郝明贵挪开稻草,看到稻草底下有一只木箱子,郝明贵,高文和二人把木箱子抬出来,打开一看,发现了问题。
木箱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几排弹夹,弹夹子弹已经压满,随时可以使用,还有几支日式十四式,看到这些,田先生的日本谍报分子身份坐实了,“欧吉桑,欧吉桑(叔叔)”房间里传来喊叫声。
陆珊和赫平急忙返回东侧的房间,看到那位田先生躺倒在床边,嘴角流着血,脸色发青,阿九扑在他身边,摇着他的胳膊,大喊着,“欧吉桑,欧吉桑”阿九情急之下说出了日语,田先生和阿九肯定是日本人了。
吴银堂站在一旁,尴尬的说,“陆参谋,赫参谋,我——,我一个没注意,他就咬断了身上的一颗纽扣,马上就中毒断气了。”
这位田先生,一看身份暴露,服毒自尽,这也是日军谍报分子常用的手段。
赫平走过去,看了看这位田先生,安慰吴银堂,“吴连长,没什么,口服剧毒,已经断气了,是一个死硬的日本分子,估计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
经过赫平对阿九的审讯,田先生和阿九真是叔侄关系,日本名字分别是江口裕太,江口晋一,江口裕太来华夏几年了,具体做什么不详,几个月前,江口晋一来到华夏,就随着江口裕太来到吴家庄,主要任务是监测山城等地的飞机通讯信号,提供给金陵城或者夏阳城大本营,大本营会根据情况出动飞机拦截。
江口晋一不会说汉语,不得不伪装成一个聋哑人,他们一共是五个人,江口裕太是首领,最近几天,江口晋一患上疟疾,江口裕太留下来照顾江口晋一,其他三个人在西南方向的一个山顶上,临近江边,带着信号探测仪和电台,随时可以和大本营联系。
江口晋一涉事不深,在赫平威逼下,交代了全部问题,他们在七河镇还有一个联络点,根据江口晋一的供述,还有三个同伙在山上,靠近江边,陆珊,和赫平,高文和商量,必须马上采取行动,晚一分钟,可能就会有一架飞机处于危险境地。
留下江岚,章达,肖东看着江口晋一,陆珊和其他人山顶抓捕其他三名日本谍报分子,因为可能有战斗,高文和,郝明贵,李久福三个人走在前面。
中午时分,艳阳高照,陆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