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黄昏时分,两艘驳船装载着几十门榴弹炮,炮口指向天空,深绿色的炮身在午后的阳光下,很是醒目,郝明贵一炮击中前面驳船右侧甲板,随着爆炸声,驳船船体开始倾斜,郝明贵几次炮击日军舰艇,有了一些经验,轰击船体的一个侧面,目的是让船身侧翻。
“砼,砼——”郝明贵两发两发炮弹,“轰,轰——”炮弹落在驳船右侧甲板,靠近船舷的位置,眼看着船体快速向右侧倾斜,甲板上的二十几门榴弹炮,一起滑向右甲板,船体失去平衡,“呼——”驳船发生侧翻,二十几门榴弹炮落入湘河,甲板上的十几名日本兵也跌入河水中。
“大贵,快撤!”高文和大喊着,“咕噜,咕噜——”高文和和郝明贵,江徽京,肖东,章达五个人,拽着九二步兵炮车,向北猛跑,
“吱,吱——”空中传来炮弹飞行的声音,“卧倒!”高文和喊着,卧倒在地,郝明贵,江徽京,肖东,章达随着高文和的喊声,纷纷卧倒在地。
“轰,轰——”几枚九二步兵炮炮弹落在原来的发射阵地,距离不足五十米,掀起的沙土和碎石,几乎把高文和几个人掩埋,日军反击很快啊。高文和扶起江徽京,向周围大喊,“弟兄们,怎么样,有受伤的吗?”
郝明贵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说,“受伤没有,嘴里,耳朵里全是沙土,小鬼子可恶了,还好我眼睛闭得快,否则就成瞎子了,啊——”郝明贵使劲的吐着嘴里的沙土。
几个人爬了起来,拽着九二步兵炮车和炮弹箱,向北走了二十多米,到了山顶北侧边缘,山势陡峭,几乎直上直下,下面就是滔滔的湘河水,郝明贵重新架好九二步兵炮,调整炮口方向和角度。
另一艘驳船,看到前面的驳船被砸,随后侧翻,迅速开足马力,向北禾渡口驶去,“呜,呜——”驳船发出恐怖的鸣叫,
“砼——,轰——”郝明贵把一发炮弹装入炮膛,这次郝明贵的目标是驳船的牵引船——火轮船。
炮弹准确击中火轮船的驾驶舱,驾驶舱被砸碎,几名水手从驾驶舱中飞了出来,火轮船失去控制,船身横在水面上,驳船随着水流飘荡,“哐——”与发生侧翻的另一艘猛烈相撞,驳船载重量过大,二十几门榴弹炮,一起滑向右侧甲板。
“呼——”驳船失去平衡,船体倾覆,驳船珊的榴弹炮和十几名押运的日本兵,滑入湘河,在山顶观阵的陆珊看到两艘驳船接连倾覆,几十门榴弹炮都落入湘河,湘河水深二十多米,水下环境复杂,随着水流不知冲向何方。
陆珊感慨的说,“赫参谋,大贵几炮打翻了两艘驳船,太神奇了,日军整整一个榴弹炮团,就这样报销了。”
赫平高兴的跳了起来,大喊道,“大贵——,好样的,是个福将!是日本人的克星。”
吉田吉里,日军少佐军衔,北禾渡口最高指挥官,今天心情不畅,今天早晨得到一个消息,昨天上午在桓山镇,一个陆军部的勘探小队,三名京都大学教授讲师,七名警卫人员被害,丢失一门九二步兵炮,去向不明。
吉田吉里的顶头上司,原田野松大佐在电话里提醒吉田吉里,“吉田君,一股华夏军就在附近山区活动,你要加强戒备,保证渡口安全。”
从上午直到黄昏,吉田吉里几乎一直在码头上,一天很平静,华夏军没有迹象,但是,以吉田吉里对华夏军的了解,华夏军绝不会偃旗息鼓,一定会有所动作,只是不知道目标是什么。
将近黄昏时分,从湘河北岸的云麓城驶出两艘驳船,这是今天最重要的运输,整整一个榴弹炮团的装备,四十八门一零五榴弹炮,也是中岛师团最需要的装备,事关长沙会战胜败,渡口排列着几辆日式卡车,准备驳船一靠岸,马上运送八门一零五榴弹炮,去长沙前线。
已经是黄昏时分,驳船已经到达湘河中间,再有十几分钟驳船就靠岸了,吉田吉里心情放松,以为不会再有事情发生,“轰,轰——”没想到从西侧山顶上飞过来三枚炮弹,炮弹向长了眼睛一样,都落在驳船甲板右侧,造成驳船侧翻。
二十几门榴弹炮落入湘河,如何向中岛将军交代,吉田吉里深感责任重大,急忙命令渡口仅有的两门九二步兵炮,开炮还击,把可恶的华夏军炸得粉身碎骨,“砼,砼——”十几枚九二步兵炮,飞向西侧山顶,“轰,轰——”炮弹爆炸,山顶上烟雾升腾,一片火海。
同时,吉田吉里命令浅川吉中尉,率领一个小队的日军,向西侧山顶冲击,消灭这伙可恶的华夏军,吉田吉里以为刚才猛烈的炮击华夏军,华夏军炮兵一定被炸得粉身碎骨,失去了攻击能力,没想到,这股华夏军极为顽强,又开始炮击,这次更绝,一炮击中拖曳驳船的火轮船的驾驶舱。
驾驶舱爆炸,驳船失去控制,与另一艘驳船相撞,船体倾覆,二十几门榴弹炮沉入湘河,吉田吉里心中愤怒,亲自带着一个小队,向西侧山顶扑去。
傅江,李久福,鲁明,二柱子,钱猛,大志六个人在山坡上建立阻击阵地,等了几乎整整一天,黄昏时分,才开始炮击,炮击过程极为精彩,日军两艘驳船倾覆,几十门榴弹炮落入湘河。、
傅江赞叹对李久福说,“老李,你们那个大贵,真是一个神奇的人物,运气好极了,以后,我们打仗一定带上他,一定能打胜仗。”
李久福有骄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