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十三号机场被轰炸,时间是午夜三刻,矢村旅团直属队的川岛中佐带队增援十三号机场,山区道路曲折狭窄,汽车的车速提不起来,川岛赶到十三号机场时已经是拂晓时分,天光萌萌放亮,在停机坪上被炸毁的几十架飞机还在燃烧,浓烟滚滚,直上天际。
飞机跑道上散落着飞机的各种碎片,轱辘,翅膀飞机等等,一片狼藉,跑道上被炸出许多大坑,还好没有看到伤员,川岛估计伤员一定都得到了救治,华夏军目标是飞机,人员伤害不会太大。
在机场东侧,有一排位于山脚下的房屋,砖瓦机构,看起来很气派,完好无损,是机场人员和日军警卫部队休息场所,在一个干净宽敞的房间里,川岛看到了十三号机场警备指挥官横田中佐,横田似呼受了很重伤,躺在一张简易行军床上,有几个医生护士围在他身边,横田脑袋上缠着绷带,白白的绷带上还有血迹渗出,川岛和横田是同乡,彼此很熟悉。
横田看到川岛进了房间,艰难的动了动身体说:“川岛君,你来了,华夏军作战很狡猾,没没想到他们会在夜间偷袭机场,我们损失惨重”,川岛来到横田床前,关切的问:“横田君,你伤的怎么样,还能给我介绍介绍情况”。
横田脸上也缠着绷带,看不到他说话的表情,但是横田说话气力还是很足:“没关系,轰炸时我正好出去查岗,被碎片击中脑袋,还好只是擦伤”。
横田向川岛介绍了机场被炸的情况,轰炸发生在午夜三刻左右,由于是黑夜看不清来了多少架轰炸机,也看不清轰炸机的位置,机场的高射炮也没办法开炮还击,华夏军的飞机一共实施了两轮轰炸,炸毁停机坪上战斗机十二架,轰炸机十七架,机场指挥塔也被炸毁,还有六架飞机完好,这六架飞机正好处于山脚下,属于轰炸死角。
最后,横田介绍说:“川岛君,机场被轰炸前的几分钟,有士兵报告,发现对面鹰嘴岭山顶上,在信号塔附近,有几堆火光,我感到情况有些不对,就使用迫击炮对那几堆火光的位置发动攻击,可惜我们只来得及打了几炮,华夏军的轰炸机就到了,轰炸开始了,我现在怀疑,哪几堆火光不是偶然的,可能是给敌人的轰炸机指引轰炸目标的”。
午夜时分,有人在山顶点起了篝火,然后敌人的轰炸机就到了,川岛明白了,着几堆篝火,是给敌人轰炸机指引目标的,川岛离开横田的房间,立刻联系了在庐昌公路巡逻的井田俊,命令他马上封锁庐昌公路,因为川岛知道,翻过鹰嘴岭,一直向西就是庐昌公路,这伙放火的华夏军,完成放火任务后,一定返回去,一定会穿过庐昌公路的。
布置井田俊封锁庐昌公路,川岛指挥几百名日军,向着鹰嘴岭山顶扑了过去,从日军机场到鹰嘴岭山顶,直接距离只有一千多米,但是要爬过两条山沟,还要趟过一条小河,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川岛指挥日军才爬上了鹰嘴岭山顶。
天光已经大亮,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在鹰嘴岭山顶上,川岛看到信号塔完好无损,信号塔底下有三堆燃烧尽了草木灰灰堆,有一堆还没有完全燃尽,冒着股股青烟,似呼在向川岛示威。
火堆周围杂草被踩到了一片片,很显然有人在周围活动,根据被踩到的杂草分析,这伙人人数有十几个,一直向山下奔去了,川岛感到后脊梁发冷,难道这伙人还是自己的老冤家,一直隐蔽在皖北山区的那一支华夏军,几个月前自己带人在野猪岭围剿了十几天,结果无功而返。
“八格牙路”,川岛愤怒的骂道,挥挥手说:“铃木君,这伙放火分子一直向西去了,井田俊已经封锁了庐昌公路,这伙人跑不远,追击”,“嗨,长官”,铃木野听到长官的命令,马上回答着,带人走在前面,沿着陆珊几个人的脚印追了下去,铃木野只有二十多岁,军衔上尉,刚刚从前线作战部队调回庐城,现在是川岛的属下,是一个少壮派军人。
铃木野率领一百多名日本兵,沿着陆珊等人撤退的路线,一直向西追去,将近三个小时以后,到达韩家村后面的山坡上,没有看到华夏军的一个人影,只是看到了在公路上巡逻的日军巡逻队,只能沮丧的向川岛汇报。
熊耳村是一个小山村,在庐城城东,距离庐城东城门有十几里远,熊耳村处在一个小山坳中,庐昌通往苏北的苏皖九号路,从熊耳村的南面穿过,这个小山村只有二十几户人家,没有主要的街道,十几户民房散落在山坳中,陆珊几个人离开鹰嘴岭,根据赫平的建议,就来到熊耳村。
几个人扮成客商,租住了一家山坡上的一处民房内。民房的主人姓康,六十多岁了,只有一个人,是一个猎户,儿子儿媳在庐城作点小买卖。康老伯一个人生活,有些孤独寂寞,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而且这些人出手大方,说话和气,高兴极了,里里外外的帮忙。
康老伯的家有一栋坐北朝南的房屋,后面还有一栋稍微低矮一些柴房,掩映下茂密的树木之中,不是本地人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二栋房屋,房屋有四五个房间,陆珊几个人租住了最东侧的二个房间。
黄昏时分,奔波了一天一宿的陆珊,沉沉的睡了几个小时,翻了翻身,才醒了过来,看了看睡在自己床下的高文和,高文和不在床下,陆珊伸了伸懒腰,觉得这一觉睡得很值,身体精力恢复了。
陆珊起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