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放亮,山本特工队房屋院子周围满满的树木杂草,高文和带人悄悄隐蔽在在几棵榆树后面,距离山本特工队房屋院子岗哨只有十几米,高文和晃了晃手里的美式突击,严厉的对顾里说:“顾里,你过去和那个岗哨打招呼,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要是敢耍滑头,你的脑袋最先开花,知道吗”。
顾里急忙鞠躬保证:“长官,您放心吧,我参加山本特工队,也就是混口饭吃,我家里还有老娘和妻子,孩子,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的”,高文和满意的点点头,“去吧,不要太紧张,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说是院门,其实就是一个木制栅栏,不过一米多高,一名山本特工队队员,站在木栅栏前,打着哈气,拂晓时分,是人最困乏的时刻,这名山本特工队对员,猛然看到一个身影向自己走了过来,头脑清醒了许多,举起,大喊道:“是谁,口令”。
顾里很熟悉这名山本特工队队员,回答:“野田,是林久兄弟,今天你站岗啊,是我呀,顾里”,小林野田是这只山本特工队的指挥官,他把自己的名字野田作为山本特工队的口令,也是突发奇想,防止泄密。
林久认出来人是顾里,收起,没好气的说:“你怎么才回来,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我要睡着了,你才回来,以后注意了”
顾里陪着笑脸,急忙回答:“哎,昨天回来太晚了,没有马上回来,怕打扰大家,就在前面的人家住了一晚,这不,大清早,我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向长官复命,长官起床了吗”。
顾里说着,就来到了林久面前,林久回答:“回令,小林,这才几点,长官们都在休息,你——”,林久话还没有说完,猛然感到自己的喉咙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锁住,瞬间感到呼吸困难,眼冒金星,刚要大声呼叫,一把冰冷的军刺,从林久的后背捅了进来,林久闷哼了一声,就没了气息。
顾里和林九说话,分散了林久的注意力,高文和和鲁明抓住这个空挡,猛的扑到林久身后,军刺捅了林久一个透心凉,高文和推倒林久的尸体,一脚踹倒栅栏门,回身命令道:“跟我上,快”,说着高文化和率先冲进了院子里,其他的人跟着高文和,通过栅栏门冲进了院子,有几个人直接越过低矮的篱笆墙,跳进了院子里。
陆珊跟在高文和身后,看着高文和冲锋的样子,陆珊忽然觉得心动不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陆珊开始欣赏高文和冲锋的样子,勇猛帅气,男子汉味道实足。
高文和冲进了院子里,甩手扔出一颗手雷,山本特工队房屋一共是五个房间,都开着窗户,里面的人睡意正浓,高文和的手雷从最北侧的房间飞了进去,“轰——”,的一声,手雷爆炸,滚滚的浓烟从敞开的窗户喷了出来,有一个身影随着爆炸声也从窗口飞了出来,房间里立即火光闪闪。
“轰,轰——”,其他的人都学着高文和的样子,把手榴弹和手雷扔进了每个房间里,紧接着还是一顿乱枪扫射,不断有人从房间里飞出来,有几个房间的屋顶被炸塌,瞬间浓浓的黑烟和火光直上天空,有几名山本特工队员,懵懵懂懂,浑身冒着火光,从屋子里艰难的爬了出来。
“啪,啪——”,枪声响起,赫平率先开枪,喊道:“格杀勿论,不留活口”,赫平和高文和一样的想法,如果蒋裕光正好在这里,一定就地解决,免得和陆珊见面,让陆珊为难。
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战斗结束,山本特工队的人,都在睡梦中,一点预防也没有,隐蔽在后山坡的李久福和郝明贵带人也冲了过来,一枪没放,山本特工队的人早被解决了,二人后悔至极,埋怨高文和安排的不合理,他们二人爬了一宿的山路,没想到只是做了一个看客。
打扫战场,一共找到十九具尸体,都摆在院子里,高文和把顾里叫到身边,问道:“顾里,你不是说你们的指挥官叫蒋裕光吗,你马上看看,哪一个是蒋裕光”,高文和虽然见过蒋裕光,但是只有一面之缘,印象模糊。
顾里跟着高文和,挨个尸体查看,最后顾里摇摇头说:“长官,这里没有蒋裕光,是不是还在屋子里,没发现”,高文和觉得顾里说的有理,既然蒋裕光不在这些尸体中,一点还在房间里,正要带人进屋,身后传来了微弱的呻吟声。
一名山本特工队队员,似呼还有一口气,“嗯,啊——”,不停地呻吟,这名山本特工队队员布睡衣,前胸被炸烂,血肉模糊,顾里一看,急忙报告:“长官,他就是小林野田”,小林野田,山本特工队的指挥官,大家急忙围拢了过来。
小林野田刚才是被炸晕了,现在有些苏醒,赫平厉声问道:“小林野田,蒋裕光在哪里,快说,蒋裕光在哪里”,小林野田没有回答,只是不断的呻吟,陆珊觉得到小林野田意识模糊,提醒说:“赫参谋,你用日语问话,看看怎么样”,陆珊知道,人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只对母语有反应。
“小林野田,蒋裕光在哪里,快说”,赫平使用日语问话,小林野田停止了呻吟,嘴里咕嘟着:“八格牙路,蒋桑怕死得很,昨天回庐城了”,说完这句话,小林野田头一歪,没有了气息。
陆珊在攻击开始时,心里很复杂,即想抓到蒋裕光,除掉这个军统的变节分子,又有一些害怕,害怕见到蒋裕光狼狈的样子,自己动了恻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