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说的照顾就是优待的意思,优待就是给予良好的待遇!”
巴菲特也是背过新华字典的人,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不过,他还是一脸的茫然。
“我是客人,来到你们这里,理所应当尊重你们的规矩,用你们的话说,这叫客随主便,为什么要优待我呢?”貄
说着,他脸色大变,眼睛瞪大瞪圆。
“如果一直优待我的话,我可是会骄傲的,在别的研究员看来,我岂不是比他们高一等?那是会破坏我们实验室的工作氛围的。”
巴菲特似乎说道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显得有点尴尬。
“再者说,在百年前,你们这里的人,也曾经到我们北美洲做过客。”
“身为主人的我们,非但没能够平等的对待他们,反而让他们在西部的荒原上修筑铁路。”
李东来明白巴菲特讲的是华工修筑太平洋铁路的事情。
太平洋铁路全长3000多公里,纵贯整个北美大陆。貄
被北美洲人视为奇迹,被大不列颠bbc评为自工业革命以来世界七大工业奇迹之一。
这种骄傲和兴奋的背后,却有一个残酷,黑暗、鲜为人知的现实,便是“每根枕木
修筑铁路,一共有14万华工参与,他们过着地狱般的生活。“日则并肩叠膝而坐,夜则交股架足而眠”。
在饥饿、疾病、虐待的威胁下,无数人病死、饿死、闷死、渴死
那个时候,北美洲的人,怎么不提出优待客人呢?
貄
见巴菲特是这种态度,李东来便放下了心。
当年之所以把巴菲特从港城带回来,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货的三观比较正。
李东来站起身拍拍巴菲特的肩膀笑道:“你明白这个道理,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有些人不明白”
正说着话,张青翠急匆匆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的小脸上写满了焦灼,双眸中透露出担心:“李主任,厂委的领导要找你谈话。”
实验室归属部委管理,没有实验室的允许或者是部委的同意,即使是轧钢厂的领导也不得擅入。
要不然前来通知李东来的,应该是厂委办公室的同志了。貄
李东来已经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点点头。
“明白,你告诉他们我这就过去。”
张青翠有些担心的说道:“李主任,这次你会不会有事儿啊。”
“呵,你放心吧,只要咱们不犯错误,那些人也休想把屎盆子扣在咱们脑袋上。”李东来走到衣帽架前,取下挂在上面的大氅,正准备走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扭过头指了指巴菲特:“老巴,这件事既然跟你有关,你也跟我一块去吧。”“好!”巴菲尔没有任何犹豫。
李东来又看了看张青翠:“张青翠同志,在广播中提到了老巴偷你兔子的事情,你也一块去。”貄
“行!我倒想看看,他们还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张青翠愤恨的说道。
李东来主任为了研究药物,在轧钢厂实验室里,没日没夜的忙碌。
那些领导们非但不体恤,还要扯后腿,实在是太可恶了!
张青翠已经想好了,如果李东来这次被定了罪,她就把轧钢厂的天捅一个窟窿。
厂委大会议室。
杨厂长坐在会议桌的为首,小口的啜饮着茶水。貄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平淡,心中却波涛汹涌。
在上午的厂委会上,他本来已经准备用强力,把广播时间压下来。
谁承想,刘副厂长突然跳了出来,要求厂委组织调查组,调查李东来的情况。
刘副厂长竟然是背后的主谋。
杨厂长在得知广播事件后,立刻意识到了这件事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大阴谋。
即使有人对李东来不满,也应该通过正当的途径反映问题,而不是用大喇叭向全厂工人宣扬。
如此大的动静,背后没有人支持是不可能的。貄
只是杨厂长没想到背后的人竟然是刘副厂长。
刘副厂长当年被提拔起来前,杨厂长也详细研究过他的情况。
认为他是一个能干事,有心干事的人,才会点头同意。Ъ
没想到仅仅是几年的功夫,刘副厂长便变成了一个利欲熏心的人。
看来权力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内心。
更令杨厂长感觉到害怕的是,在厂委会议上,竟然还有几个厂领导支持刘副厂长的建议。
这在李副厂长下台后,从来没有再发生过的情况,引起了杨厂长的警觉。貄
他有心拒绝成立调查组。
不过,在那几位厂领导的支持下,刘副厂长强硬的跟一根钢钉似的,在厂委会上大肆吵闹。
并声称,如果杨厂长不尊重他们这些厂领导,他们就会把事情捅到部委。
杨厂长才不得不同意成立调查组。
当然,他并没有完全放手,为了掌控调查权,杨厂长亲自担任调查组的组长。
而刘副厂长则担任调查组的副组长,其他的职位也被双方平分了。
杨厂长抬起头看着并列坐在两边的厂领导们,心中有些为李东来感到担忧。貄
外事无小事。
一旦李东来虐待巴菲特的罪名被证实,就算是他荣誉加身,也会很麻烦。
刘副厂长的心情此时则好极了。
他在内心中为马展的行动鼓掌叫好。
马展通过广播,把李东来的罪证公布于众,打杨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