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住户们听到阎埠贵的话,神情都稍稍有些迟疑。
毕竟阎家也算是四合院里的老户了,他们跟阎埠贵处了那么多年的邻居,多少有些感情。
不过仅仅是这些,尚不足以让那些住户们倾向于阎埠贵。
毕竟这次阎埠贵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敢断了自家儿子的好姻缘。要是四合院里的住户都学阎埠贵这样搞,那么以后四合院内肯定吵闹不断。
阎埠贵多聪贼的人啊,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连忙给阎解成使了个眼色。
阎解成本来不想掺和今天的事情,现在接到眼神也只能站了出来。
他走到阎解放跟前,笑着说道:“解放,咱爹虽然做得有些过分,但是我毕竟是你亲大哥啊,咱们当了那么多年的兄弟,我们之间难道没有一点感情了吗?”
“亲兄弟?”阎解放本来见到阎解成走上来劝说,心中尚且有点感动,听到这话,神情顿时不悦起来。
他转过身面对四合院的那些住户们,大声说道:“大家伙可能不了解我们阎家,现在我来给大家伙讲清楚。在我们阎家,只有一个重要人物,那就是阎家的大儿子阎解成。
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穿过新衣服,每年都是捡阎解成的旧衣服,这也倒没什么,毕竟大家伙的日子都不好过,新三年旧三年嘛,缝缝补补又三年嘛!
关键的问题是,在阎家来,我跟阎解旷和阎解娣压根就没有地位。
大家伙都知道我们阎家只有两间屋子,为了让阎解成能够成婚,我爹将房子隔成了三间,把大房间分给阎解成夫妇,我们三个只能挤在小房间里,阎解娣越来越大了,我们当然不能跟一個姑娘睡在一间屋里,所以我跟阎解旷每天晚上都在堂屋里打地铺。
这还不算完,家里只要发生什么坏事,总是我干的。从小到大,凡是阎解成干的坏事,都安在了我的脑袋上,我印象最清楚的一次是,有一年,阎埠贵学校里发了半斤红糖。
他是个小抠门,将红糖藏在了柜子里面,打算等到过年的时候招待客人用。
可是因为没有藏好,被阎解成发现了,阎解成就偷偷的将红糖全部吃掉了。
阎埠贵回到家之后,发现红糖不见了,二话不说就揍了我一顿,当时打得那个狠啊,连棍子都摔断了。
要是仅仅这样,我也不会生气,毕竟阎埠贵也不清楚是谁偷吃了红糖,在这种情况下教训我,也算是有情可原。
但是。
阎解旷发现了阎解成偷吃红糖的事实,出于激愤,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阎埠贵。
阎埠贵知道之后,非但没有教训阎解成,反而又把我教训了一顿。
按照他的说法,这是因为我没有及时阻止阎解成。
老天爷啊,阎解成偷吃红糖的时候,我还没有放学,怎么能阻止他呢!
像这样的事情,在我成长的几十年里,发生过无数次。
反正在我看来,我在阎家并不像是阎埠贵的亲生儿子,而是我娘带回来的私生子。”
此话一出,阎埠贵和阎解成的脸色齐齐大变。
阎埠贵冷声说道:“阎解放你胡说什么,你怎么不是我亲儿子了,当年为了你能够顺利生产,我特意把你娘送到了医院里面,足足花了一毛钱呢!”
围观的住户们纷纷点头。
“三大妈生阎解放的时候,正值下大雪,是我们亲自把三大妈送到医院的。”
“是啊,在这世儿中,压根就不存在私生子。”
“三大妈多好的女人,不能干出那些不着调的事情。”
这个时候,人群中传出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这可就说不准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俺家的儿媳妇看上去是多好的一个女人啊,竟然会背着我们家棒梗跟别人乱搞!”
说这话的正是贾张氏。
贾张氏今天为了看热闹,特意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了人群中间。
她坐得有一阵子,早就想着吆喝两声,却一直没有等到机会。
贾张氏虽然没有提名字,大家伙都清楚贾张氏指的是黄艳玲,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要是换成一般姑娘,这会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来了,但是黄艳玲可是能够设下仙人跳的女人,哪能轻易被人欺负。
只见她双手掐腰,指着贾张氏的鼻子说道:“老东西,本来我不想说出来的,免得大家难看,既然你又提出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话,贾张氏扭过头看向围观的住户们,大声说道:“大家伙可能会好奇,我为什么会跟棒梗分开,嫁给阎解成。”
听到这话,住户们顿时来了精神,就连于菊花这个平日里不喜欢吃瓜的女人,也磕着瓜子,全神贯注起来。
棒梗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他想站起身离开,却被秦淮茹拉住了:“棒梗,犯错的又不是伱,这回你要是离开的话,黄艳玲肯定会把罪责全都推到你身上。”
棒梗这才不得不坐下来。
这时候,黄艳玲已经酝酿好了情绪,扯着嗓子大声说道:“这事情还得从我跟棒梗相识说起,当时棒梗告诉我他是电影院的正式职工,家里趁了四间房子”
秦淮茹站起身冷声说道:“我们棒梗没有骗你,当年我们已经通过许大茂的关系,准备把棒梗安排成正式工了,但是许大茂那个坏家伙突然变卦了,这才没有安排好!
至于房子,傻柱曾经说过,将来会把他的房子交给我们家,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