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琼安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床上那个好看的小白脸夸张地躲进连穗岁的被窝里,还一边跟连穗岁告状。
“姐姐,这个老巫婆是谁?她欺负我,我好怕啊!”
出来混,都是戏精。
连穗岁伸手轻抚着他的头顶。“乖,这是姐姐的婆婆,你先睡,我跟她解释。”
她绕过裴旌下床,伸手拔了扎在唐琼安身上的银针,鬼二警惕地看着她的动作,她如果要害唐琼安,这会儿已经没命了。
本来是来追查刺客,如今变成了捉、奸现场。
唐琼安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忍着怒气问道:“不给我个解释吗?”
连穗岁坦坦荡荡。
“他是我跟鬼四长老打赌赢回来的人,我帮他解了毒,但是他的心智从成年人恢复到小孩子,我还在研究怎么治,这一点鬼五长老能作证。”
她院子里这么大动静,鬼五早就察觉了,只不过碍于鬼二的威压,他不敢站出来。
“我给他用药,用针法,我得时刻观察着他的变化,加上他小孩子心性,晚上怕黑,所以才一起睡了,但我保证,只是单纯的睡觉,没有别的意思。”
单纯睡觉也不能忍!
唐琼安又想说教,被连穗岁抢先一步。
“你要是想跟楚知弋告状也行,我可以跟他解释。婆婆您自己都可以给不同的男人生孩子,我只是单纯地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有什么不可以?”
“你想找死吗?”
唐琼安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过去,被她当众提出来,她抬手想打连穗岁巴掌,却被裴旌一头撞在肚子上撞开了。
他护在连穗岁身前。
“老巫婆,不准欺负姐姐!”
唐琼安能忍连穗岁,不代表能忍他!
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让他摔在地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护着她?连穗岁,你好手段,哄得这么多男人为你死心塌地?”
连穗岁皱眉,裴旌半边脸肿了起来,他赌气似的坐在地上不起来。
鬼二命人上前扒下他的衣服,检查后心处,他后背上干干净净,没有掌印!
不是他,那会是谁?
在这个节骨眼上,鬼谷就是她的退路,一旦被外人闯进来,她还如何利用鬼谷的优势震慑外面那些人?
她跟鬼二彼此交换眼神。
“连穗岁,我现在很忙,没功夫管你的破事,你最好收敛点儿,要是再勾搭不三不四的男人,我不介意打断你的腿!”
反正她只要连穗岁活着就够了。
这件事情,她不会跟楚知弋说,毕竟,只有楚知弋在乎她,才会被她胁迫!
从连穗岁院子里出来,唐琼安吩咐人搜查整个鬼谷,势必要把今晚的刺客找出来!
唐琼安跟鬼二走后,鬼五鬼鬼祟祟探出个脑袋来。
“你们没事吧?”
见两人都没事,他往外看了一眼,叮嘱道,“公主今天晚上心情不太好,你们都听话一点,别惹事。还有,明天我不过来吃饭了,别做我的份儿!”
鬼二跟唐琼安一回来,鬼五就缩成鹌鹑躲起来。但是他毕竟吃了几顿连穗岁做的饭,便好心给他们提个醒。
“知道了,多谢!”
鬼五快速翻墙回自己的院子。
连穗岁看向裴旌,他的脸已经肿起来了,她手边没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只能打一盆凉水来敷一下,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
他后背的黑手印被她用粉遮住了,只要鬼二的人再看仔细一点就能发现端倪。
幸好今天晚上他们着急去抓刺客,等明天,掌印消失,她跟裴旌便不用怕他们了。
鬼二派人找了一晚上没找到刺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去把鬼四跟鬼五喊来!”
她要问问前因后果,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两年前我找人试药,下面的弟子把他送来,他命最大,活到现在,眼看马上就不行了,又被那个谁……救回来,身体虚弱的路都走不动,怎么可能刺杀公主?”
鬼四倒不是推卸责任,他是怕鬼二抓着这一点没完没了地审讯他以及他名下的弟子,虽说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万一有人公报私仇呢?
他连自己的弟子都保不住,传出去不是丢他的脸?
“我也觉得不可能,就他那三岁小孩儿的智商?白天还往我院子里扔泥巴呢,怎么可能刺杀公主!”
“都为连穗岁说话,看来鬼谷里真出叛徒了!”
唐琼安眼神一扫,鬼四跟鬼五都不吭声了。
“我还没死呢,轮不到连穗岁来当你们的主子!现在就开始巴结她了?”
两人齐声说不敢。
唐琼安哼了一声。
“不敢最好,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以后不准靠近她!”
两人又应了声是,才被放走。
唐琼安舒了口气。
“派人去跟楚知弋透个气,连穗岁在我这里,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我担心他没打赢夏津,倒先把自己搭进去!”
楚知弋留着还有用,她现在不能让他出事。
鬼二应了声是,立刻派人去办。
“还有安南王那里,想尽办法,一定要给我个准确的回信,我们起义的时机不容半点差错,他要什么,先承诺给他,能不能办得到,要怎么办,主动权在我们这边!”
吩咐完这些事情,唐琼安头疼地躺在软榻上。
“只有在鬼谷,在你身边,我才能睡个好觉。”
鬼二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