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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细想想,在下面碰到了什么没。”白姐的脸色阴晴不定,捡起掉在地上的掌骨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有然来。
我将在下面发生的事情仔细的跟她说了一遍。
白姐却说,可能是那具尸骸搞得鬼
我很诧异,要说那是一具刚死没多久的尸体,可能会尸变对我做一些什么。
它都已经化为白骨,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难道还会尸变吗?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门口的保安六哥,突然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那两个青年跟那个女人。
见六哥阴沉的脸,我心里清楚这是眼前这女人不服气,找帮手来了。
我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过去,笑着喊了一声,“六哥好,怎么突然来我这儿了?”
“我听说你刚才讹了人十万块钱,过来问问怎么回事。”六哥随意的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取下脑袋上的保安帽后,眯着眼睛看向了我。
在这种地方里最忌讳的就是内讧,大家干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要是闹大了很容易把外面的警察招惹进来。
听着六哥说话,旁边的女人似乎底气也足了起来,指着我就喊道,“把钱还给我,不然让你好看!”
果然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钱也不是这么好拿的。
我拉着白姐坐到了一旁,认真的看着六哥,“你知道他们刚才做了啥不?”
“无论做什么,上来就讹人十万块钱确实有点过了。”六哥翘起腿,点燃烟抽了两口,面不改色的说了句。
我听得火大。
本以为这六哥是个能主持公道的主儿。
没想到也有一丝不分青红皂白就下结论的模样。
我沉着脸说道,“六哥,这钱是不可能退的,这骚娘们儿刚才一脚把我踹墓里这事还不算完!”
“是么,那你嗯?”六哥话说到一半,脸色忽然顿住,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又盯着我试探的问了句,“你是说她刚才一脚把你踹墓里了?”
我点了点头,“嗯!”
六哥脸色微变,起身朝着身后女人的脸上“啪!”的扇了一巴掌,“你不是告诉我,他是见你们走错了厂子,故意讹你的么”
“我”女人捂着迅速红肿的脸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见有反转,顺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六哥听完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抬腿朝着女人的肚子上猛的踹了上去。
旁边的两个青年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帮忙。
却被六哥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一个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扛得住正值壮年的六哥一脚,她倒在地上哀嚎了半天,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六哥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戴上了保安帽子,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给我,声音有些沙哑道,“兄弟,这事儿是我眼拙了,我会叫吴进过来处理他们几个,还你一个公道!”
“啊?”我愣子在原地。
不等我说话,六哥有些生气的走出了厂子。
吴进不仅仅是灵姐在这边的中间人,更是负责这边事情的负责人,我感觉有些奇怪,不过是些小矛盾,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过了没多会儿,吴进骑着一辆摩托车进了厂子。
刚进门,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气势汹汹的朝着女人的身上狠狠的抽了上去。
霎那间,空荡荡的厂子里充满了女人的哭嚎的回声。
旁边的两个青年身子一抽一抽的,埋在脑袋连头都不敢抬!
直到最后那女人被打得口吐鲜血,整个人就剩半口气了,吴进才停手,朝着我走了过来。
见过他刚才凶狠的模样,我心里也不由有些打怵。
吴进点燃一支香烟猛嘬两口,脸上的怒色逐渐消退了下去,走到之前我摔下去的墓洞撇了一眼后,又转头朝着我说道,“你这次掉下去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没事。”我结结巴巴道。
吴进点了点头,“没事就行,这次算你命大,不然你小子算是遭了道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皱眉看着他。
从刚才六哥听说我被踹下去之后,他的举动就很古怪,而现在吴进的一言一行更是如此。
那不成掉进去会出什么大事儿?
吴进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跟我解释,“干咱们这一行的,跟其他行业有些不同,凡是下墓之前都必须要上香点蜡”
“墓里阴气浓郁,时常会出现一些脏东西,要是什么都不做就下去,很容易招惹上它们,到时候就会容易死人,墓里死的人多了,那这个墓就算是完了,里面的东西沾了煞气,拿出来也卖不出价。”
我在旁边听得眼皮狂跳。
他说的这些话,我掉进去的时候,似乎全都经历了。
尤其是发生怪事儿这一点!
这时,吴进又开口说了句,“这女人把你踢下去事小,要是让你死在了下面,毁了下面的东西,让老板亏了钱,那这事儿就算大了!”
他这话说完,我心里对他刚升起的好感,荡然无存
传闻在文物贩子面前,命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赚钱,我这次算是亲身体会到了。
“记住,你负责的这个墓里已经死过人了,不能再死了,不然不仅仅会出事儿,上面的老板也不会放过你!”吴进眯着眼睛语气带着一丝威胁的说了句。
转身又从挂在摩托车上的黑包里,拿出十万块钱塞到我的手中。
“这钱拿着,就当做是他们给